第560章 矛盾

順德皇帝聽完這老太監的話,低頭想了想之後,搖頭說道:「這樣咱們太被動了,誰知道這楊恆有什麼心思,萬一他突然加入那反賊的隊伍之中,對咱們來說不就是雪上加霜嗎?」

「那依萬歲爺之見,咱們該怎麼辦?」

順德皇帝眼睛閃了幾下,突然的一拍桌案站起來說道:「你讓你手底下的人把消息撒出去,就說是楊恆飛揚跋扈,幾乎已經控制了朝堂。」

老太監聽完之後也是緊跟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萬歲爺這一招真是高,那些各門各派的高人就是不全相信這個消息,到了最後也會加緊盯著那楊恆,把他當成扶龍庭的第一個障礙。」

順德皇帝摸了摸鬍子,然後坐在寶座之上。

「你在派人去和我的五皇孫聯繫,你看他能不能從內部瓦解楊恆的勢力,必要的時候讓他發動兵變。」

老太監聽完之後心中就是一愣,然後有些遲疑地說道:「萬歲爺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五皇孫要是有什麼破綻讓楊恆抓住,一定會逃不了性命。」

順德皇帝無所謂地說道:「這就是一招閑棋,如果是成了之後最好,如果不成事,對於大局來說也沒有什麼妨礙。」

說完這句話之後,順德皇帝想了一下,然後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玉佩,遞到了一旁的老太監手中。

「你將這玉佩送給五皇孫,就說這是朕對他的承諾。」

那老太監雙手接過玉佩,也明白了順德皇帝的意思。

這是以這玉佩來安五皇孫的心,讓他能夠安心的為皇上辦事。

不過這下的賭注也太大了,要知道這玉佩可不是凡物,乃是先皇帝賜給順德皇帝作為太子的信物。

現在順德皇帝將這玉佩送出去,那是暗示,將來要是事成了,五皇孫就是下一任皇帝的繼承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要是五皇真的有那個本事,能將楊恆鎮壓下去,那麼他做下一個任的皇帝也是名至實歸。

……

再說開封城內的楊恆,這幾天可是忙壞了,幾乎就沒有一個休息的時間。

因為,隨著朝廷派來的官員全部被楊恆囚禁起來,河南這麼大的一個省,所有的事情就都壓到了楊恆的身上。

不過好在楊恆的幾個徒弟也都是官宦人家出身,而且小時候也是苦讀詩書,所以還能夠幫得上楊恆。

不過他這幾個徒弟又要負責軍中的事情,又要負責河南的政務,也是有些忙不過來,最後還是金蟬紋推薦了幾個人,這才勉強的讓楊恆有了休息的時間。

雖然說楊恆是可以暫時的休息一下了,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就在這一天的晚上,守明剛剛處理完楊恆派給他的公務,終於是能夠回自己的院子中休息一陣了。

結果他剛躺到床上,突然之間窗戶就被敲響了。

要知道現在的守明身上也是有些法力的,竟然讓人無聲無氣地靠到自己的窗前,那說明什麼?說明對方要取自己的性命是易如反掌。

因此守明在清醒過來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向床下一滾,緊接著就從懷中取出了盪魂幡,然後隨時準備發動。

可是再仔細一聽那敲窗戶的聲音是三長兩短,十分的有規律。

守明一聽這個節奏心中就是一驚,然後就明白了什麼,他趕緊的上前去,輕輕的將窗戶打開,緊接著就有一道黑影從窗戶外竄了進來。

守明關上窗戶之後回頭再看這個影子,只見到她雖然是一身的黑夜行衣,但身材婀娜,前|凸|後|翹,明顯是一個女子。

「你是什麼人?來此何事?」守明低聲的問道。

那個黑衣人跪倒在地,細聲慢語地說道:「奴婢奉皇上之命,給五皇孫送件東西。」

說完之後,這黑衣人就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黃布的小包,然後送到了守明的面前。

守明接過這小包,看了這黑衣人一眼,然後當著他的面輕輕的打開,緊接著他就臉色大變了。

原來在包裹中是一塊黃龍玉佩。

這東西他可是非常熟悉的,那是他的太爺爺送給自己的皇爺爺作為太子的信物。

底下的那黑衣人也看出了守明的心態,於是趕緊地說道:「皇上說這也是給五皇孫的信物,只要是將來天下太平,五皇孫就是下一任皇帝。」

守明看著眼前的這玉佩,兩眼之中已經放出了一陣陣的光芒。

在以前的時候,他只是一個不得寵的皇孫,在皇帝面前就是一個透明人物。

可以說從他出生到現在,和順德皇帝說的話,加起來也沒有一百句。

而現在順德皇帝竟然給自己這麼大的承諾,恐怕他讓自己做的事情也是非同小可。

「皇上讓我做什麼?」

那個黑衣人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了守明的身旁,在他的耳邊低聲地說道:「楊恆反相以露,再也留不得了。皇上讓五皇孫看中機會,發動兵變,將這逆賊殺了或者將他驅逐。」

守明聽到這裡心裡就是一抖。

作為楊恆的大弟子,這段時間跟隨楊恆南征北戰,他可是知道楊恆的本事的,就憑他一個剛剛入門的小道士想要反對楊恆,那不是痴人做夢嗎?

於是守明覺得手中的這塊黃龍玉佩,就像是烙鐵一樣,他是想扔又捨不得,想拿著又覺得燙手。

那個女子明顯也看出了守明的猶豫,於是輕輕的再次給他出主意。

「小王爺,您是那個逆賊的大弟子,應該是有些威望,不如您這一回在逆賊出征的時候申請留守,等逆賊走了,您再收拾殘局,到時候整個的河南還不是你說了算?」

守明低頭想了一想,這也確實是一個辦法,這樣一來自己就不用正面和楊恆硬抗了,他的目的也只是為朝廷收回河南。

而更主要的是,那楊恆沒有了根基,應該會再一次向朝廷投誠,到時候朝廷就能夠慢慢的收回他的兵權,這也算是兩全其美,既不傷楊恆的性命,又能夠辦成皇爺爺的事情。

「好,就按你的這個辦法,我去試一試。」守明點了點頭。

那個黑衣人這時候將臉上的黑布拿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國色天香的臉旁。

如果說金蟬紋是一隻富貴的牡丹的話,那麼這個黑衣人就是俏麗的芍藥。

守明對於眼前的這國色天香的臉已經是有些看呆了,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在這女子臉上摸了摸。

而這個女子只是微微笑了笑,就再次傾了傾身子,趴在了守明的肩膀上。

要知道守明可是一個火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對於這暖玉溫香怎麼能夠忍得了,於是一下子抱上這女子就滾到了床上。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在他們接頭說話的時候,有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守明的房間,直到最後守明房中燈滅了,這個影子這才消失。

……

再說現在在楊恆的府邸之中,那金蟬紋剛剛給楊恆送了一碗參湯,從書房之中走出來,她的丫鬟鶯兒便急促地來到了她的身旁,在金蟬紋到耳邊說了幾句話。

金蟬紋聽完之後眼睛都有些發紅,然後恨聲地說道:「我早就知道這小子不地道,果然讓我料中了。」

「那夫人用不用將他給除了?」

「不可,他再怎麼說也是相公的大弟子,這件事還是要由相公來處置。」

金蟬紋說完之後,就將手中的托盤送到了鶯兒的手中,她轉身重新進了楊恆的書房。

楊恆現在剛剛批完了一份文書,正伸懶腰呢,看著金蟬紋去而復返,有些詫異。

「夫人又有什麼事嗎?」

那金蟬紋裝作非常焦急的樣子,小步的來到楊恆的身旁,輕聲地說道:「老爺,剛才一個丫鬟無意中看到守明的房間之中有一個女子。」

楊恆聽完之後先是一愣,然後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當是什麼事呢,這也許是守明找的相好,而且他年紀也不小了,咱們不要過問了。」

可是金蟬紋卻焦急地說道:「可是那個來的女子穿著一身夜行衣,而且是從院牆上躍進去的,偷偷的從窗戶上進了守明的房間。」

楊恆聽完經常人的話,猛的站起身來,然後用眼睛緊緊的盯著金蟬紋。

「你說的這是真的,你可不要騙我,你可要知道這件事可不是小事。」

「相公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敢騙你,你要不信我現在可以去看看,那女子還在他的房間中沒走呢。」

現在楊恆完全相信金蟬紋的話了,他重新做回了座位之上,想了一想,然後說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說完這句詩之後,楊恆就站起來狠狠的對金蟬們說道:「派你的人把守明牢牢的給我監視住他,從今以後的一舉一動你都必須給我記載清楚,隨時準備讓我查看。」

金蟬紋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今天的事相公就不管了嗎?依我之見,還不如趕緊的將這守明給除了,省得夜長夢多。」

楊恆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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