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現在，不是有很多人在議論我么。」
綰綰在無天的面前，有些尷尬地說道。
解釋了一聲後，綰綰就再次表忠心：「陛下，我對你忠心耿耿——」
無天閉了一下眼睛，頓時明白綰綰心裏面的想法。
他眼神無奈的看著綰綰。
這個綰綰，跟在他的身邊，已經有些日子了，怎麼她的內心戲還這麼多？
不過，無天的心裡儘管無奈，但是，他也理解綰綰。
畢竟，從小生存在魔門那樣的環境里，綰綰難以對旁人放開心防，也並非什麼奇怪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這世界，終究是皇權的時代，歷朝歷代的皇帝，為了手裡的權力，都做了太多的事情。
「你太多心了。」
無天直接對著綰綰挑明。
「你是朕培養出來的人物，朕又怎麼會忌憚你？」
「而且，你看到，並且理解了世尊的意志，朕也非常想看一看，你的未來會是一個什麼模樣？」
綰綰的臉色變了一下：「世尊？」
原來，她觀想中央大天帝的時候，所看到的那股意志，是世尊的意志。
而且，看無天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了。
綰綰突然感覺，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的自己，真的好傻。
明知道隋帝深不可測，乃是仙佛轉世，她居然還想著，自己的身上會有秘密，能瞞過隋帝。
無天笑而不語的看著綰綰。
若不是想讓綰綰放心在他的手下工作，他才不會說這麼多。
「陛下，是我多心了。」
綰綰十分認真，對無天表達自己心裡的歉意。
「也不能怪你，是朕忽略了你心裡的感受。」
無天十分善解人意。
只是，剛說出這句話，無天就反應過來，在心裡產生一種極無奈的感覺。
無論是他的本尊，還是化身，似乎都避免不了，要對手下說這樣的話。
這年頭，當老大也不容易，尤其是體恤手下的老大。
綰綰的心中，有些感動，她看著無天，猶豫了一下後，問道。
「陛下，四征高麗時，你會派我去嗎？」
綰綰以前向無天詢問的，一般都是修行上的問題，像這樣打聽無天的想法，還是第一次。
帝心難測。
綰綰一直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她從來也沒有想過，要猜測無天的心意。
可是，這一次，綰綰突然就想知道，在四征高麗這件大事上，無天會不會像民間傳說的那樣，重用她。
四征高麗，對於無天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綰綰跟在無天的身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可以感覺到，無天對於四征高麗，有著一種非同一般的重視。
無天道：「本來是打算派你去的，但是，出了一點意外。」
這並非不能說的事情，所以，無天也沒有遲疑，就把之前的打算，對綰綰說明。
「意外？」綰綰聞言，有些奇怪的問：「陛下，發生什麼意外了？」
「你還記得傅君婥嗎？」無天問道。
綰綰回道：「記得，她的肉身，現在還在我的手裡。」
昔日，高麗女刺客傅君婥刺殺無天，綰綰作為無天的貼身侍衛，擊退了傅君婥後，又在揚州，追殺傅君婥。
當時的傅君婥逃的太急，意外之下，陰魂出竅。
綰綰只把傅君婥的肉身帶了回來。
現在，傅君婥的肉身還在綰綰的手裡，為了讓這具肉身保持生命體征，綰綰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只是，綰綰把傅君婥的肉身留在手裡，是希望守株待兔，等到傅君婥陰魂歸竅的時候。
可惜，她一直沒有等到。
「高麗發生的變故，和傅君婥有關。」
「她的陰魂回到高麗之後，陰差陽錯，吸收了當地的怨氣和陰氣，變成了一隻鬼妖，現在，更是成為了一尊鬼王。」
「你不是她的對手。」
無天對綰綰說明情況。
老實說，傅君婥會變成鬼王，有些出乎無天的意料。
無天本來以為，他傳下了陽神大道，像傅君婥這樣的情況，有機會變成鬼仙，結果，傅君婥居然變成了鬼王。
這個變化，都跳出他為這世界，所規劃的超凡道路了。
「陛下，連我的天帝一式，也對付不了她嗎？」
綰綰很在意的問。
「現在，對付不了。」無天道。
「現在么？」綰綰若有所思，隨後，她又有些在意的問。
「陛下，如果我的武道，更進一步呢？」
「就算你的武道更進一步，你的贏面也不大。」
「高麗的土地上，有太多隋人的血，還有高麗人的血，那麼多人的怨氣，造就的恐怖鬼王，遠比你想像的要可怕。」
無天回答完綰綰的問題後，對綰綰吩咐道。
「你若想去高麗，等這次科舉結束，你帶著五百羅漢，出征高麗吧。」
綰綰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如果有五百羅漢幫忙，就可能會出現不一樣的結果。
綰綰沒有拒絕無天的安排。
……
沈落雁就是一個綰綰吹，她在外面對綰綰的誇讚，讓綰綰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無天既然不介意她的名聲過大，綰綰也樂得有人如此誇讚自己。
不得不說，雖然科舉考試沒有開始，但是，沈落雁以她自己的方式，讓綰綰記住了她。
哪怕上次攻打瓦崗的時候，沈落雁沒有在綰綰的心目里，留下印象，這一次，也留下足夠印象了。
綰綰的心裡確實打算著，出征高麗的時候，把沈落雁也一起帶上。
不為沈落雁的智謀，就為了她說話好聽。
科舉之日，很快就到來。
為了防止科舉舞弊，朝庭對於考生的監察，十分嚴重。
往常的男考生，甚至要把衣服脫掉，被人檢查一遍全身。
但是，這一次的科舉，又增添了女子，還像往常那樣，明顯不合適。
這些女考生，大部分都是些世家千金，說不定看到進門的這一關，就想回家了。
所以，無天索性廢除了搜身檢查這一項目，轉而在考場里，立了一尊施了法的聖人像。
若是有人作弊，就會被聖人像檢測出來，並且受到相應的電擊懲罰。
無天雖然相信人性的美好，但是，他也從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對方。
若有人敢在他舉辦的科舉上作弊，那麼，他就會讓他們見識到，雷電法王的恐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