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念前塵 在台灣南部農家做客

——台灣紀行之二

我在台灣的學生庄蕙菡來自台南,她的父母都是台灣屏東的農民,聽說我想走訪一下台灣農民家庭,便熱情邀請我到她家做客。我和另兩位學生賴盈如、劉家秀乘火車到蕙菡家所在的屏東潮州鎮,蕙菡和我的另一學生王文君開車到鎮火車站接我們。

火車窗外的屏東平原,舉目所見不是蔥鬱的檳榔林,就是翠綠的水稻田,要不就是墨綠的芭樂樹和蓮霧樹,總之,一睜眼全是養眼的綠、綠、綠……

庄蕙菡父親庄瑞馳先生和我同齡,他和太太都是虔誠的佛教徒,他們夫婦養育一兒一女,女兒庄蕙菡在上大學,兒子正在念高中一年級。庄先生一家人都吃素,庄先生和庄太太身體很好,他們的兒女也非常健康可愛。

他們主要以種植水果和蔬菜為主,水果栽種面積最大的是蓮霧、芭樂,蔬菜品種則隨季節而變換。庄先生種得最好的是蓮霧,據蕙菡說她爸爸潛心研究蓮霧十多年了。這年頭不管是人還是物,中看的不中用,中用的不中看,而他家年年的蓮霧好看又好吃,難怪總是台灣水果市場上的搶手貨。他家銷售水果的方式是委託代銷和自己直銷。所謂直銷就是自己既當果農也當果販——他們夫妻倆將蓮霧用自家卡車運到高雄去賣。今年蓮霧收成很好,他們一家因豐收而爭分奪秒,也因豐收而喜上眉梢。我上他家時他們正在分揀蓮霧,將不同成色的蓮霧分開包裝,上乘的蓮霧和次等的蓮霧,售價相差兩三倍。比較次的蓮霧每斤二三十台幣,成色好的每斤七八十台幣。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我這次根本沒有到他家,是到了他們在果林的簡易住房,在蓮霧收穫季節他們一家都在這裡住,但水、電,還有冰箱、電視等現代家庭日用品,樣樣齊全。

這裡農民多是住二三層樓的獨體房,也有少數農民住一層樓的平房。蕙菡說現在台灣農民一般都達到了小康生活水平,談不上富有,但大體上還算殷實,住平房不一定是建不起樓房。蕙菡家有一輛小車、一輛卡車,看樣子日子過得還比較滋潤。他們只要辛勤務農,就能過上這樣的小康生活。

庄瑞馳先生和他的太太,為人純樸憨厚,待人熱情實在,我和庄先生談得十分投機,庄太太還表揚我的「國語講得好懂」。晚餐在他家吃素菜炒米粉,我一連吃了四小碗,用我們大陸那一句廣告詞來說:「味道好極了!」

庄先生因農務太忙沒有離開過台灣,估計他的信息主要來於農民兄弟間的口耳相傳,來於台灣南部的地下電台。庄先生非常單純善良,單純便容易輕信別人的說辭,善良就總是把人「往好處想」。

庄先生夫婦和善可親,他們一對兒女聰明可愛。

感謝他們的熱情款待,願他們的蓮霧越來越甜,祝他們的生活越過越好!

2012年3月10日

台灣屏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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