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手術室外燈光滅掉，只見房門打開後，趙客穿戴著無菌服從手術室里走出來。
門外沒有家屬。
也沒有所謂的單位領導。
兩個護士熱情的向趙客打個招呼。
趙客點點頭，從她們身旁走過時。
就聽到兩女的低聲竊語：「一晚上做了七個手術，麻醉科的人都快瘋了，這傢伙是工作狂么？」
「最好不要是，最近加班，我都已經快散架了，要是再來個工作狂，還不累死在這裡。」
隨手脫掉身上的無菌服扔進垃圾桶，趙客走到洗手間，扭開冷水好好洗了一把臉。
抬起頭看著鏡子。
鏡子中的自己稜角分明，皮膚帶著幾分紅潤，絲毫看不到疲憊的模樣。
之所以如此，因為這本來就不是自己的臉。
或者說，是自己臉上裹著一層肉皮。
不過他也並不感到困。
都是一些小手術，對自己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難度。
有時候自己會趁著護士和其他醫生不注意的時候，乾脆點，用攝源手作弊一下，把傷口裡面的彈頭或者是彈片直接取出來。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了早晨7點，換上衣服，就見趙客一邊吃個漢堡，一邊走進肥豬的所在的試驗區。
按說，這種生物試驗，作為主刀醫生的趙客，還沒有隨意進出的身份。
但趙客有另外一層身份，那就是肥豬的心理諮詢師。
哦，這個頭銜是自己，自封的。
因為肥豬表示配合可以，但他只願意和趙客進行溝通。
所以趙客每天，就多出來一項任務，來和肥豬聊天。
這也是趙客和肥豬約定好的計畫，不至於讓自己從這次支線任務里被排斥出任務線索的中心。
推開玻璃門。
就見肥豬坐在椅子上，面前已經擺好的飯菜。
雞腿、漢堡、牛排，以及兩份義大利面，這算是肥豬標準的日常用餐了，不得不說，伙食不錯。
看到趙客走進來，肥豬立即放下了手上的牛排。
走到趙客身旁低聲道：「喂，這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老子快瘋了，昨天你一走，這些老傢伙，簡直就是一群變態在我身上摸索來摸索去的，老子差點宰了他們。」
趙客蹭蹭肩膀，這種事很正常，畢竟肥豬可是他們眼中的原體。
一旦從肥豬身上攝取到足夠的抗生原體。
他們就能夠迅速藉助原體，並且研發出新型的疫苗，甚至不斷加強。
趙客估計，這就是他們支線任務里，要找到我另外三分之一的超級藥劑。
當然，這只是趙客所設想的一種可能。
不知道最後是否真的如此。
但肥豬確實需要全力配合。
「對了，問你個問題……」
就在這時候，肥豬聲音又一次被壓低，拉過趙客在趙客耳邊悄聲道：「那個……」
肥豬話說到一半，又有些難為情。
「什麼啊？你不說我可走了，待會還要去迎接什麼難民，沒時間和你瞎耽誤工夫。」
看趙客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肥豬連忙拉住趙客，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思索該怎麼說，比較和諧文明。
「那個，我聽說有個製作充氣娃娃的工廠，製作出來的娃娃，該凸的凸，該翹的翹，所以我想問問，她逼真么？」
肥豬說到最後，特意加重的語氣。
似乎在提醒趙客重點。
「？？？」趙客
「這樣，我尿尿的時候，總是分叉尿自己一鞋，你不會是把我沒縫合好，還是那個炸彈有影響，要不……我和你簽訂投降令，你幫我把炸彈取出來？」
肥豬從旁敲擊的小聲詢問道，同時目光注視著趙客的神色。
畢竟自己裡面被裝了一個炸彈，這讓肥豬心裡怎麼想都變扭。
趙客聽出來肥豬的意思了。
白他一眼，認真道：「你放心，我裝B從沒有錯過！」
趙客說著囑咐肥豬全力配合試驗，等藥劑試驗出來，他就幫他把炸彈給拆了。
囑咐好肥豬。
趙客就走出玻璃房，目光一瞧，正看到之前遇到的兩個老博士，眼睛溜溜打轉，一連熱情的走上前去。
「又見到兩位了，真是太榮幸了。」
看到迎上來的這名年輕人，兩個博士一愣但很快就認出了趙客。
雖然彼此並不知道姓名。
但趙客精湛的手術，實在讓兩人記憶猶新。
分明是很血腥的畫面。
可當時兩人站在一旁，看著這個青年的手術，刀刃切開皮肉，一種渾然天成的美感。
彷彿精巧的手術刀，在這個青年的手上，被賦予了生命力一樣的。
特別是最後縫合傷口。
絲線完美的傷口縫合在一起，一切都彷彿本該如此一般的簡單。
這也是兩人一下車，甚至沒有詢問過趙客的名字。
就拉著古藤，指著趙客，堅決推薦趙客作為醫院的主刀醫生。
因為這樣的人才，被分配到一線去執行任務，真的是大材小用。
故而兩人對趙客的印象很深刻，看到趙客走來一眼就認出了他。
「哦，是你啊！」
對於這樣優秀的年輕人，兩位博士心裡非常喜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了年紀的原因。
兩人看向趙客的眼神里，都有著對後生的寄託。
曾幾何時，這樣的眼神，也曾出現在那位主導超級藥劑研發者的老人身上。
只不過當利益太大的時候，情懷，就被扔出去餵了狗。
「是這樣，我有一件事想要請教兩位博士。」
趙客走上前，並沒有如尋常那樣去套近乎，而是開門見山的報出自己的目的。
「是這樣，我看到了一份病例，不知道食用了什麼東西，智力突然變得很低下，因為時間的原因，無法在他身上檢測出他究竟是吃了什麼導致的問題。」
眼前兩個博士，都是這方面的專家。
聽到趙客的表述後，不禁皺起眉頭。
「很難，理論上來說，變成傻子了話，要麼是受到了激烈刺激，要麼是遭到物理傷害，單純的藥物，將一個人變成傻子……」
兩人老頭說到這裡，相視一眼，看趙客的眼神多出幾分可笑的意思。
據他們所指，暫時沒有這種藥劑。
如果真有這樣的藥劑，他們直接給肥豬打上兩針，什麼都解決了，還需要趙客來開導肥豬？？
當然，兩個老人也不是傻瓜，趙客既然問這個問題，又這樣開門見山，絕對不是套近乎那麼簡單。
雖然很疑問趙客究竟要做什麼，但還是為趙客提供了一些方法。
最直接的，就是喂對方吃鋁。
鋁元素，是對大腦腦細胞，有著非常嚴重的損害危險。
如果一個人每天攝入的鋁元素過多，不僅僅會致癌，還會損傷智力。
時間越久，智力下降的越快。
最後變成一個傻瓜，並不是沒有可能，但這樣做需要一定的時間。
並不是當場見效。
所以趙客方才提到的那份病例，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的假設。
只不過兩位博士並未說破而已，趙客也很識趣的沒有再繼續往這方面扯淡。
「這樣啊！」
得到了最簡單的答案後，趙客向兩人道謝一聲。
心裡開始琢磨著，該怎麼給屠夫之盒改善改善伙食，給他進行幾波降智打擊。
趙客離開實驗室的時候。
醫院外面的典禮已經開始準備的差不多了。
等趙客換上一套乾淨點的衣服，走出去一瞧。
就見醫院的廣場上，已經是人山人海。
趙客剛走出大門，眼前咔嚓咔嚓的閃光燈，差點閃瞎了趙客的眼。
不就是接收幾個難民么？
怎麼跑來這麼多記者？？
「你怎麼才來。」
趙客落座在古藤身後，就見古藤回頭略帶不滿的詢問起趙客的蹤跡。
「抱歉，昨晚把那七個比較嚴重的手術先做了，剛做完手術就來了。」
「七個啊？」
古藤腦海中似是有點印象了，點點頭，不好再發作：「辛苦了。」
這個時候，就見醫院側面大門打開。
清一色的車子在眾人注視下行駛而來。
「快，跟我去迎接。」
只見古藤當即帶著趙客一行醫生走上去。
隨著車門打開，穿戴著整齊西裝的中年人，在保鏢的守衛下，走出車子。
四四方方的臉，眼神里透出作為一名合格政治家，所該有的狡詐和虛偽。
當然，在他剛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