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生命球拘禁著一張老太的臉，正是武寶的姥姥，只是這張臉和之前自己看到的不同，半邊是人，半邊如鬼。
原來鬼面蜘蛛，是老太一輩子祭養出來的靈物，這一點類似趙客佛珠里那隻大蜈蚣一樣，裡面還藏著自身少部分的靈魂。
而老太在這方面更偏激一些，把自己半數的靈魂全部寄托在了鬼面蜘蛛上。
所以主體死亡，但她依然還活著，只不過如果沒有意外，她也活不了太久，因為這種辦法，並不能延長壽命。
也難怪，她會在這裡設下陷阱，只是針對的並非是那四位老人。
而是齊亮和黑胖。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齊亮因為傷勢太重，所以則待在山上等待救護車，而黑胖則在一旁守著。
這才導致僅僅讓四位老人代替兩人，踩在了布置好的陷阱上。
「抓你們的人是我，為什麼不來找我？」
趙客打量手上的生命球，可惜老太的靈魂被拘禁在裡面，發不出聲音。
「欺軟怕硬！」
趙客目光盯著生命球中老嫗，眼神里生出鄙視的色彩。
世界上總是有這樣的一群人。
面對弱者，他們會暴露出自己的尖牙利齒，加倍的欺凌他們。
面對比他們實力強大的人，他們會乖乖的收起爪牙，你一巴掌抽上去，他們會選擇把另一邊臉送上來，讓你打。
甚至這和實力無關，有些人欺凌別人，僅僅只是因為別人不敢還手而已。
無論是哪一種，趙客都不喜歡。
手指一捏，便見手上生命球裂開，裡面的靈魂瞬間崩碎掉，隨手將鬼臉蜘蛛的屍體扔給屠夫之盒當做點心。
把現場關於一切和鬼臉蜘蛛的痕迹清理乾淨後，趙客就動身離開，相信等他們看到老嫗手上那柄飛刀的時候，會自己聯想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仇恨，是最直觀，最強烈的催化劑，當然不排除，一些即仇恨，又膽小懦弱不思進取的人，例如剛剛被趙客變成魂飛魄散的姥姥，就是其中之一。
齊亮當然不是這樣的廢物，這股仇恨，會給他一個強烈的目標，在完成目標的過程中，一步一步開始放開手腳，拋棄掉那些迂腐的觀念。
或許等下次自己見到齊亮的時候，他會進步到讓自己所感到驚訝的程度吧。
嘴角上揚，趙客心情頓時舒暢起來，邁步離開這裡，身影一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滋滋滋……」
午時，不遠山頭的養殖場里，飄出一股牛肉的香味。
烤盤上，牛排發出悅耳的響聲，不時濺起一點油花，這已經不需要高深的烹飪技術，只要保證牛排不被燒焦就可以。
而另一邊，便見一口大鐵鍋里，裡面白亮的高湯翻滾著，大塊大塊的牛肉，在高湯的推動下，在鍋中緩緩上下翻滾起來。
整整一頭黃牛，前後還不到兩個小時，就被抽筋扒皮，大卸八塊，完整的皮都被掛在了繩子上。
正是深秋的季節，山裡無比的冷，但也有一個好處，就是沒有那麼多蒼蠅。
把收拾好的牛雜碎切碎掉，除了一些不能吃的地方，被扔給了屠夫之盒外，其餘的被趙客全都給加工一番。
牛肉的做法有很多，但未必需要什麼高深的技巧，因為本身肉質已經非常鮮美，基本上是一個廚子，別管中餐還是西餐，都能做的不錯。
但真正把牛肉那種鮮味提煉出來的，並不是廚藝，而是配料。
趙客親手配置的調料，自然不會差，隨著高湯翻滾，味道越煮越香。
而此時趙客正忙活著另外一件是，小心把一片薄荷葉放在餐盤上，擦去餐盤邊緣的油脂，便見趙客輕輕將餐盤放在桌上。
四四方方的小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兩男兩女正坐在桌旁，其中左邊那對男女神情有些木訥，他們是這家養殖場的夫婦。
而右邊那一對男女，則是養殖場後面的鄰居，聞到了香味後，就站在一旁觀摩了老半天。
趙客很順理成章的邀請了他們。
「法式鵝肝，請慢用。」
「客氣了，哎呦，真是，一起吃，看起忙活了大半天，一起坐下吃吧。」
女鄰居，一邊拿著手機不斷拍照，一邊熱情的和趙客說著。
看那架勢，如果不知道，還怕是以為，這位體格豐滿，一屁股要坐兩個板凳的女鄰居，才是這家的主人。
「沒關係，你們吃，我還要看著火。」
趙客搖搖頭，找了個借口離開，見狀女鄰居連忙道：「好好好，你忙，你忙。」說完，便拿起筷子，向養殖場夫妻招呼道：「吃吃吃，哎呦，這一桌好菜，真香啊。」
女鄰居說這話的功夫，將鵝肝放入口中，肥嘟嘟的臉蛋，吧唧吧唧的扭動著，閉著眼睛，仔細品味著這道法式鵝肝的味道。
鵝肝入口即化，根本不需要咀嚼，只需要舌頭輕舔，便能感受到它在口中融化的鮮香，舌尖隱現細滑的美妙滋味，令人不禁浮想聯翩。
看女鄰居誇張的神情就知道，味道是多麼的讓人陶醉。
只不過除了女鄰居外，養殖場夫婦並沒有去吃鵝肝，女鄰居的丈夫似乎性格有些靦腆，見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不時伸手拉拉自己媳婦，卻被自己媳婦狠狠踹上一腳，只能陪笑著坐在一旁不敢說話。
而另一邊，趙客則在碗底撒上了一撮調料，蔥花，以及大塊大塊的牛肉和雜碎，在湯鍋里迅速加熱後，放入碗里，沏上一勺白潤的牛湯。
趙客拿出一個餅子泡在湯，抱著碗坐在一旁吃起來。
相比一桌美味佳肴，趙客更喜歡手上這碗牛肉湯，把餅子泡在湯里，配上裡面的牛肉和牛雜。
這種味道，和洛陽那些經營百年的老湯館先比起來，也相差無幾，一碗下肚，感覺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趙客一邊吃，一邊喚出郵冊，一頁一頁的翻看起來。
窮山僻野，眼下除了遠處正在大快朵頤的四人外，就只有後舍的剩下的那兩頭老黃牛。
郵冊的特殊性，普通人根本看不到，這裡也沒有監控，也沒有人群，趙客可以放心大膽的肆意喚出來一頁一頁的慢慢看。
不過說到了牛，不得不提一下。
趙客昨晚來到這裡後，就喚出了屠夫之盒，前前後後扔進去足有十多頭的黃牛，被屠夫之盒連肉帶骨頭的吃的連渣都不剩下。
就按照平均每頭八百斤來算，一晚上的功夫，屠夫之盒，居然吞下了整整將近5噸的重量。
然而最可氣的是，這貨簡直就是個無底洞，吃下近五噸重的牛肉後，居然還恬不知恥的說不夠，還想吃。
氣的趙客一腳把它踹回郵冊里去，他算是看出來，不管自己給屠夫之盒吃下去多少，這貨嘴裡除了「餓」這個字之外，就說不出別的話。
僅剩下了三頭，除了那兩個年齡大點的種牛外，趙客給這對夫婦保留了下來，還剩下一頭肉質最好的，做成了眼下這一鍋高湯，以及一頓黃牛宴。
不過吃，當然不是白吃，趙客把自己手上銀行卡里的28萬留給了他們，並且告知了他們密碼。
趙客按照一頭大概一萬六的價格算，十多頭牛28萬，相信絕對不會讓他們虧損。
自己現在手上的郵分並不算多，但趙客也不著急，因為他手上還有一張需要出售的《白仙》
這張郵票的價值，趙客已經親身驗證過了，價值絕對可以和鬼市近期售出的那張《虎盾》所媲美。
之前不出售，是因為趙客不想因為虎盾的出現，而拉低了這張郵票的價值。
現在這麼多天過去了，相信鬼市裡那些團隊們，手上的郵分應該比較充足了吧。
正在趙客心有所想的時候，手指在郵冊上輕輕一翻，一抹鮮紅的血光，從郵冊上輻照出來，一行鮮紅的血字，提醒了趙客他另一層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