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評論與序言 關於黃金和黃金人的傳奇

中國有個「黃金第一村」,它在山東招遠,這是我們熟知的事。黃金屬稀貴之物,人類因此對它有一種天然的崇拜感。於是關於黃金和黃金的傳說寫滿了古今中外的小說之中。但似乎還沒有一本完整的真正寫黃金生產過程中的傳奇故事和黃金人的故事。作家唐占鰲的《伊甸新園》給我們提供了這樣的一個寶貴東西,於是我確信這是一件許多人感興趣的事。

這部關於黃金和黃金人的傳奇故事,並且將其故事放在伊甸園來圖說,故而它的精彩與精美盡然顯現。

這就是小說的魅力,這就是紀實小說的獨特魅力。《伊甸新園》的故事是屬於文學的,同時又屬於真實的黃金村的現實的。我們從中可以看作本書是一部關於一方熱土的和一座金山的史詩。千百年來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在一片充滿深厚齊魯文化積澱的土地上,創造了偉大的奇蹟,在那裡,他們用智慧和勤勞,鑄就了「中國黃金第一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子,叫作九道灣村。看起來這個名字似乎很土,但它恰恰引證了黃金產生的九九八十一道工序的複雜與艱辛過程,以及黃金人的悲喜劇。

九道灣在現實中是個響噹噹的名字,成為小說後的九道灣變得更有文學和傳奇的故事韻味。這是作家的功勞。不起眼的九道灣村,地處膠東半島,是中國金都——「全國黃金第一村」。在作家的筆下,它活脫脫地成了吸引人們眼球的一個標誌性村名。其小說以此為背景,通過它所發生的一系列巨變,全景式地描寫了那段歷史。昔日,多少年來守著金山過窮日子,祖祖輩輩做著發家致富夢,而如今,在其領頭人汪金泉帶領下,發揚窮則思變的傳統精神,衝破艱難,敢於開拓,立志高遠,大力發展鄉鎮企業,在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中,走出了一條寬廣的創業路,改變了昔日靠天吃飯的農村面貌,在那片傳統的農耕天地里,矗立起一座美麗如畫的「伊甸新園」。這就是中國的奇蹟!中國農民創造的奇蹟!這裡,我們不妨借用書中一位詩人所寫的詩句:

天堂鳥從遠方飛來

棲息在埋藏黃金的地方

銜著珊瑚般的顏色

描繪這裡的河流和山岡

金城,用黃金打造城市

用祈望孕育吉祥

作者唐占鰲是一位詩人,也是一位招遠人,故而他在作品中自然而然地傾注了濃郁的鄉情和詩情。在他筆下,土地是一部渾厚的詩篇,農民都是以鋤為筆的詩人,他們在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中大展身手,盡情潑墨,將田野譜寫成恢宏的篇章。有感於此,他奮筆揮毫,充滿激情地為這個矗立在齊魯大地上的「中國黃金第一村」傳神寫照。同時,作者有著強烈的社會責任感,書中的人物和故事首先感動了他自己,因而才在表現過程中碰撞出創作靈感的火花,這是作家的十分可貴之處。可以肯定,作者具有敏銳的現實主義意識,全書緊緊抓住當前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這一嶄新課題,寫出了如今中國農村發人深思的新動向、新變化,給讀者帶來一股不同於以往任何一個時期的清新的田野氣息。這是作者在挖掘現實主義題材中可貴的探索,也給正在探索發展過程中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以有益的啟迪。從這一點看,作者的探索是很可敬的。據我所知,作者在動筆過程中,深入到基層,進行採訪,掌握了大量的素材和生動的故事,結識了眾多的人物,熟悉他們的生活、性格,他用樸素的語言,頗有感情色彩地娓娓道來,書中所寫,絕對是他的真情流露。

黃金和黃金人最突出的質量是它們和他們的精神所在。《伊甸新園》在體現這些精神時是滲透在人物的行為之中,是那些行動著的與黃金沾著光芒的諸多人物,他們都是堅定不移的改革者和建設新農村的踐行者。其中,塑造得最出色的也許要數九道灣村帶頭人汪金泉。這個人物身上具有新一代農民的典型特徵,「他二十歲左右,高高的個子,身材略顯單薄,濃眉大眼,高鼻樑,渾身透著一股子剛毅和倔強氣,但也隱約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慮和焦躁」,剛毅和倔強意味著不可動搖的雄心和志向,憂慮和焦躁意味著深切的責任感及憂患意識。他高中畢業後回鄉務農,先是在鎮辦金礦打工,繼而回鄉創業,後經換屆選舉當選支部書記和村委會主任。他克服重重困難,擺正個人利益和國家利益之間的關係,經歷了友誼與愛情的洗禮,頂住了宗族宗派勢力的強烈抵制,堅定地採取「以金興工、以金興村」戰略,完成歷史性跨越,實現了幾輩人建設伊甸新園的夢想。這樣的當家人最適合帶領農民致富創業奔小康。建設二十一世紀社會主義新農村,正需要一大批這樣優秀的新型農村帶頭人。從這個意義上說,這個人物具有典型的現實意義。

俗話說,是金子總要發光。以汪金泉為首的九道灣村的創業者們,是塵土掩埋不了的真金,他們因時代的原因被埋沒一時,但不會永遠被埋沒,一旦時機成熟,就會抖落身上的塵埃,散發出奪目的光彩。是黃金,鍛造了他們金子般的意志品格,我想說,比金子更珍貴的是他們美好的精神世界。

寫到這裡,忽然記起小說結尾的那句話來——「一張以藍天碧海金沙灘為背景的九道灣兩代人的合影悄然定格」,那麼,我想藉助這部小說,九道灣這個美麗的名字也將會在波瀾壯闊的中國改革史上「悄然定格」。也正如有人所評價的那樣,這是「一個中國現代版的美麗如畫的『伊甸新園』,成為中國當代農村改革發展的一個縮影」。這美麗如畫的「伊甸新園」,著實令人神往!

整部作品情節曲折跌宕,引人入勝,格調健康清新,文筆細膩流暢,書中許多描述很是精彩,有些手法和技巧堪稱是匠心獨運。無論內涵還是藝術特色,《伊甸新園》這部小說都稱得起是當前新農村建設熱潮中具有借鑒意義的生動教材,同時也有較高的文學價值。相信讀者在閱讀時會獲得雙重享受。

2010年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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