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年篇 狐塚

武藏的這項宣告似乎激怒了野性少女。

過度的激怒使其不發一語,發出第二箭。

這次,武藏並不躲開飛箭。

他迅速舉起左手。

這舉動令射箭的女孩感到茫然萬分。

箭被夾在食指與中指間。

武藏莞薾一笑,右手抓箭說道:「你輸了!」並把箭投回。

箭刺中馬的眼睛。

少女無暇抓住鬃毛,自高舉前腿的馬背上跌下,掉入水流中,激起一陣水沫。

此時,武藏已跳過溪流,跳向彼岸。

肉眼所見,溪流雖平靜而緩慢流動,實際上流速卻極快速,又深,溪底石塊似乎長滿青苔,少女一度站起,卻又滑倒,使她在水中掙扎而發出叫聲。

她的水性似乎不如箭術與馬術。

武藏折下一枝粗枝,巧妙的纏住再度浮起的少女的黑髮、拉近。

爬至岸上的少女休息一陣之後,大叫一聲:「畜牲!」隨即拔出腰際短劍,向武藏刺來。

武藏毫不閃躲,空手打下短劍,面無表情說道:「我已說過,要奪得你的貞操。」

「你敢!」少女氣喘吁吁,不斷後退,嘴角散發出激烈的敵意。拯救她的粗枝仍纏住頭髮,垂於肩上。

武藏默默逼近——此瞬間,少女轉身。

武藏似乎早已等待此刻來臨,拔劍送向其背。

少女絲毫不知背部已受傷,連跑七、八步後,才發出哀嚎,倒了下來。

因為繫住短褲與布子的腰帶已被砍斷,短褲滑落。

武藏不徐不疾的走近,踏住使女孩的雙腳失去自由的短褲,抓起布子捲起,用裙襬包住頭部。

從纏住腰部的濕透的白布之中,可以窺探到豐腴的臀部。

「不!不要!」女孩拚命的掙扎。

但是越掙扎,其裸露的四肢越加挑弄武藏的雙眼。

隆起的胸部、腹部,以及茂密的黑色私處都裸露於陽光下。

「殺、殺了我吧!」少女掙開蓋在臉上的裙襬發出哀嚎。

武藏只是默默使少女仰臥,用力抓住其雙手,把膝蓋放入下肢之間,用力使其雙膝張開欲裂。

少女把口水吐向武藏臉上。

武藏冷漠俯視,催促道:「快求饒,我就不追究。」

少女卻不發一語,閉眼,把臉撇開。

「那我要奪妳的貞操了!」武藏放開緊抓的雙手。

少女不動,只有隆起的胸部激烈上下,有如即將被裂一般。

散佈雀斑的臉上,曬成恰到好處的小麥色,被布子所遮掩的肌膚則白皙如綢。

武藏所穿的短褲,為了方便起見,不必一一解開,只消掀開前方即可,正好符合了這種情形所需,相當省事。

當堅硬的異物貼在女孩的私處時,女孩全身發生痙攣,但是她並不拒絕或拂逆。

——她是處女!

當龜頭刺破處女膜時,武藏注視少女的反應,才有所知曉。

突挺的陽物直接沒入少女的體內。

武藏專注的注視著忍耐疼痛的女孩的表情。

「紫伸小姐!紫伸小姐!」

此時,自雜樹林傳來陣陣呼叫聲。

少女的表情一變,嘴唇微微顫動,但,她卻沒有發出求救聲。

陣陣的呼叫聲一度相當接近,然後又逐漸遠去。

武藏強暴了她,卻不把精液射入少女體內,而是迅速抽出,裸身離開。

少女慢慢站起,合攏布子的前端。

她正要繫帶子時,卻看到已被砍斷,令她十分徬徨的以呆滯的眼神望向切口。

武藏拿過腰帶,用短褲的帶子連接起來,丟向少女。

少女低下頭,繫結帶子,樣子十分純潔無邪,武藏問道:「為何不拚死抵抗?」

「……。」少女不語。

「妳叫紫伸吧!為何不呼救?」

「……。」

「為何不回答?」

少女沉默一會後,總算啟齒說道:「……因為你是個強壯的男人……」

「你們武藏七黨的後裔,一定也有許多強壯的男人吧?」

此時,少女不屑的表情咀咒道:「左源太、七助、太郎……他們都只會一味奉承我……他們再強,我也看不上眼的!」

「你是首領的女兒嗎?」

少女答說,她的父親是豬俁黨橫山時範的後代荏原泰十郎,但是關原會戰時,親率五十七位族人加入石田三成的麾下,而戰死。

「這麼說,妳現在是豬俁黨的首領了?」

「是的。」少女點頭。

「妳的手下似乎沒有一個懂事之人,對吧?」

「……?」少女以訝異眼神看著武藏。

「妳看……」武藏用手指向對岸的雜樹林「樹叢裏有一名德川家的侍從武士之妻被強暴而死,同時尚有三人被殺,大概都是妳的手下所為。」

「……。」

「妳的手下雖對妳奉承,對德川家的侍從及其家人,卻有如惡鬼野獸一般……總之,關原之役時,妳的手下都年紀還小,而父兄卻都死在戰場,對吧?」

武藏的猜測完全正確。

紫伸也承認他們之中,最年長的是二十一歲,其他皆為十幾歲的小毛頭。

武藏認為與此種對手決鬥無聊至極,而離開紫伸身邊。

紫伸急忙喚住:「請等一下!」然後下定決心般央求道:「求求你帶我一起走。」

武藏默默繼續走。

「你……你如此待我,又要拋下我,你實在太狠心了!」紫伸快步走在武藏之後「我願跟你到天涯海角!」

武藏不回頭,也不說話,加快腳步。

穿過雜樹林、登上斜坡後,即到達可遙望四方的丘陵之頂。

秩父山的淡影出現於遠方,令人覺得虛無飄渺,而一望無際的草原更是蒼茫一片。

武藏決定取道向北的小徑。

紫伸則隨於後。

一陣快速的馬蹄聲向此接近。

「紫伸小姐!」

一聽到這句喊聲,豬俁黨的末代女兒似乎下定決心般,獨自呢喃道:「我才不回去!」

武藏毫不回頭看她。

追趕的人立即堵住他們的去路。

來者是一位跨坐於裸馬上的二十幾歲的健壯青年。

「紫伸小姐,怎麼回事?」青年疑惑的看著武藏與紫伸的臉。

紫伸甩開散在臉上的濕髮,答道:「我要跟他走。」

「跟他走?」

「是的……因為我已是他的妻子了。」

「胡說!」青年的表情是驚憤交加「紫伸小姐,妳瘋了嗎?」

「我沒瘋,我已找到一位可寄託終生的良人。」

「紫伸小姐,妳必須生個兒子成為豬俁的首領,我不許妳嫁給來歷不明的外鄉人,而離開家鄉!」青年大聲咆哮。

「可是,你們之中,誰有資格成為我的丈夫呢?……豬俁黨只到我父親就滅亡了,我要我行我素,放了我吧!」

「怎可放妳離去呢?」青年迅速奔過二人的身邊,疾馳向後方。

「七郎太!」紫伸大聲呼嚎,但騎影早已在百步之遠了。

武藏邊走說道:「我沒說過要娶妳為妻。」

「是我自己決定的。」

「待會兒妳的手下會追來的。」

「前方有處狐塚,塚內有秘室,只有我知道……咱們到那裏躲躲吧!」

「只要妳回去,就一切沒事了。」

「不,我是你的妻子,我不走。」

「妳率自決定,令我困擾。我是個一生不娶妻的人。」

「是你使我下定決心跟隨你的呀!」

「忘了一切吧!就當作沒發生什麼事。」

「快!快躲到狐塚去!」紫伸催促道。

不論武藏說什麼,或如何冷漠的拒絕,仍然無法使紫伸回轉心意。

「武藏七黨不是一向以勇武自誇嗎?我叫宮本武藏,我還不至於懦弱的必須躲起來。」

「你若被殺,我也不想活了。」

「我不會死,不過,我也不娶妳為妻。」

「別說了,快躲入狐塚。」紫伸抓住武藏衣袖,用力拖拉,因為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已震動地面而來。

武藏揮開紫伸的手,大聲叱喝:「回去吧!」

「不!死也不回去!」

武藏無計可施。但是紫伸雖已下定決心,追來的人都不可能因此而罷休。

一場爭鬥是無法避免了。但是,武藏卻毫不想庇護紫伸,帶她一起走。他有種預感:

——此草地若成為激戰場的話,此少女將會死!

「好吧!帶我去狐塚。」

「你願躲起來了嗎?太好了!」紫伸首先鑽入比人高的狗尾草叢中。

瞬間,馬蹄聲立即逼近了。

紫伸以敏捷的動作撥開眼前的狗尾草而前進。

「就是這裡。」

四周環繞狗尾草的土堆上,建有一座小祠堂。

在祠堂的正下方,有一塊可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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