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2章 砸場子

燒茄子做的不錯,還有紅燒魚。

餘生他們在酒肆用罷晚飯後,把這間酒肆盤下來,建起了有妖氣客棧。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見到咫尺之門憑空出現在面前的時候,弓妖他們全驚呆了。

目瞪口呆的送餘生他們離開。

出咫尺之門後,畫卷依舊懸浮在空中,門也在,冒著白光。

餘生把畫了收了,掛在妖氣閣牆上,然後把化蛇和犵狙打發走。

這兩位陪在身邊的時候,一直鬥嘴,把對方當作殺父仇人,吵的餘生頭疼。

一切忙完後,餘生他們回到了揚州客棧。

剛掀起帘子回到大堂,餘生驚訝的見王姨、周九鳳坐在長桌旁。

與她們坐在一起的還有餘生組建起來的,專在東荒各客棧所在的城池,幫助城主府擒妖除獸的客棧護衛頭領,白天睡覺,晚上才出去巡邏的紅赤焰。

不得不說,紅赤焰居然站出來挑起這樣的重任,讓餘生很驚訝,對他刮目相看,覺得紅赤焰是個忠心的。

不過,在紅赤焰看來。

夜裡萬籟俱靜的時候,他帶著手下在各個城池裡穿梭,是個絕好的活兒。

不然,等他夜裡出來活動的時候,別人都睡了,寂寞的很。

「你們在這兒幹什麼?」餘生看紅赤焰一眼,「無常已經來要錢了?」

紅赤焰一愣,剛要問,聽餘生又說:「別管他,你就推著不見他,推不下去了,你就說錢緊張,反正一句話,有錢沒有,要命也不給。」

餘生借犵狙二十萬,不準備還的黑鍋,到最後也沒讓北荒王背上,於是決定把這筆賬賴掉。

他餘生的錢不是那麼好掙的。

「什麼借錢?」紅赤焰問,更重要的是,「誰的命?」

「怎麼,不是無常來要錢?」餘生一擺手,「那就等無常來了,你這麼應付他。」

他們坐在長桌上,餘生問:「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對視一眼後,王姨說:「東荒有間客棧被毀了。」

餘生一怔,坐直了身子,「誰幹的?小二呢。」

王姨搖了搖頭,「店裡的小二屍骨無存,我們讓李猜去看過了,靈魂也沒有留在原地。」

站在旁邊的倀鬼點了點頭,順手抓住在她身邊念詩的斷頭鬼的頭,把他的頭丟一邊去。

她拍了拍手,輕舒一口氣,這世界終於安靜了。

「我還沒念完呢。」斷頭鬼喊,「你看到這雙手?當他逡巡與你之上,在你胸前……」

倀鬼走過去,「砰」,一腳把頭踢出客棧才又走回來。

斷頭鬼的頭不知道落到什麼地方去,只餘下身子在四處摸索。

餘生眉頭一挑,安靜是安靜了,但這首詩有點意思。

「被毀的客棧在沙河城。」王姨說,「就那個白高興從城主府手裡救了羅剎鳥,孟婆救了白高興的城池。」

餘生知道這座城池。

客棧剛建起不久,紅赤焰他們就幫著沙河城的城主府抓了一次妖,順便打聽了一些事。

「誰幹的,不會是孟婆吧?」餘生說。

他看著葉子高,「我記著前幾天,她的蹤跡還出現在臨近的城池,那兒也有我們的客棧。」

當時,一書生殺了母親與妹妹,束手就擒,自稱把他們送去了不朽。

餘生懷疑是孟婆教唆的。

葉子高點頭,「對,孟婆要毀我們客棧的話,近處就有,何必去遠處。再者說,我看孟婆也不敢毀壞咱們掌柜的客棧。」

但凡同餘生共事過的,都知道,罵餘生可以,罵餘生他娘,餘生求之不得。

唯一不能做的是斷餘生的財路。

不然會被餘生嫉恨的。

一旦被餘生嫉恨上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兒。

嗯,餘生一輩子的事兒。

他是永生不死的,這要是被餘生一直記得,逃得再遠,也有遇見的時候,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一直到現在,葉子高自己都忘了,餘生卻還記著他初來乍到時,欠客棧多少錢。

余掌柜不記仇,但記錢。

「肯定不是孟婆。」清姨說,「你別忘了,死的還有小二,而孟婆在你的許願下,她不能出手殺人。」

「哦,對。」餘生一拍腦門,最近孟婆殺人不少,讓他都忘記這茬了。

餘生沉吟,對方不讓小二留下任何蹤跡,顯然防他一手復活。

不過,讓小二屍骨無存好辦,鬼魂也不在,這就不好辦了,能這麼動手的只有兩方面的人。

「不是巫院的巫祝動的手,便是惡煞們把小二的魂魄勾走了。」餘生說。

眾人點頭。

話雖如此,他們襲擊客棧又為甚?

餘生那客棧里也沒什麼寶貝。

「看客棧凌亂的樣子,應該發生了一場大戰。我想,或許是那兩方面的人,在客棧大打出手,才把客棧毀掉的。」紅赤焰說。

「在客棧大戰,又不想讓我們知道經過。」餘生一笑,「這可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什麼意思?」富難問。

「意思是說,你把錢埋地上,又怕人偷了,於是豎了個牌子:此地無銀……」

餘生正解釋,被富難打斷了,「我有那麼傻嗎?」

「你要真這麼傻,就好咯。」葉子高說。

胡母遠點頭。

「去你大爺的。」富難鄙視他們,扭頭問餘生,「我是問你想到了什麼。」

「我想到的就是巫院又在做壞事了,不想讓我們知道,所以毀屍滅跡。」餘生說。

「有道理。」葉子高他們點頭。

幽冥之地的無常、惡煞們只是把將死的人送入輪迴,犯不著大動干戈去抓人和殺人。

但這些都只是猜測,要想知道對不對,得有對證。

餘生他們決定趁夜,去沙河城的巫院砸場子,興師問罪去。

經過咫尺之門,穿過後廚的門,餘生面前的流沙城客棧一片狼藉。

凄涼的月光從破了個大口的屋頂落下來,板凳,桌椅,碗筷散落一地。

往常一直坐到深夜的酒客,現在消失的無影無蹤,門前的乞丐也不見了。

餘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冷清的客棧。

好在,等到明天,客棧便會重建,到時候又會生意興隆。

巫院離此處不遠,餘生他們拐過一個街道後,來到了巫院的大門前。

大門緊閉,悄然無聲。

「掌柜的,怎麼辦?」富難問餘生,躍躍欲試。

胡母遠不情願的跟在後面,「我說,我這麼英俊的人,來打打殺殺的,有點兒不合適吧?」

「咱們客棧攏共四個男人,你不來撐場面,誰來?」葉子高說。

胡母遠道:「你說這話,我就不同意了,咱們掌柜的需要撐場面嘛?他一個人就搞定了。像我這樣的人,只有在旁邊看的份兒,既然這樣,還不如在家睡覺。這幾天老是夜裡活動,我黑眼圈都有了,皮膚也不好了。」

說著,胡母遠打個呵欠。

「慢著。」富難回頭,「咱們昨天,前天晚上都沒做什麼,你活動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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