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9章 掃射

城主把門關上,來到餘生床前,把衣服取了遞給他,「快穿上。」

「好」,餘生先穿褲子,百忙之餘見殺手四人的大哥正悄悄的瞥他,目光中滿是羨慕。

餘生不由的瞪他一眼,「你那眼神什麼意思?」

大哥忙收回目光,望了望自己的下面,有些懷念自己的小兄弟。

城主幫著餘生穿上上衣,看了看屋子內的一片慘亂,問道:「怎麼回事?」

餘生抬頭,讓城主整理一下衣領,「又是老余欠下的債,現在找我來討了。」

城主瞥了一眼這兩個妖怪,四妹緊緊按著獨目妖怪的頭,以免他的目光再傷人。

至於噓,不知道被山語怎麼懲治了,現在趴在地下一動也不動。

「一些小妖怪而已,以後有的是你受的。」城主說。

她在餘生整理衣袖的時候,探前身子,挨著餘生,把腰帶從餘生身後繞過去。

剛要直起身子把腰帶繫上,身子有些被束縛住了,那是餘生在悄悄的占她便宜呢。

城主略一用力掙脫了,白了餘生一眼,幫他把腰帶繫上。

忙完這些後,餘生剛要收拾這些爛攤子,「啪」,房間門的被推開了,草兒衝進來。

「掌柜的,掌柜的,聽說你這兒有個叫囂的妖怪?」草兒嚷道。

「慢點,慢點,你又來湊什麼熱鬧?」餘生見草兒一頭散發,急忙攔住她。

「叫囂的妖怪在哪兒?」草兒張望,最後把目光落在囂的臉上。

「我不叫囂,不叫囂。」獨目妖怪察覺出不對,急忙搖頭。

奈何只是徒勞,草兒取出手中的書,仔細比對一番後驚喜道:「沒錯,是他,是他,就是他……」

「少年英雄小哪吒?」餘生接茬。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就是囂,他的肉入葯,服用後可以治療腹痛,腹瀉,有奇效。」

獨目妖怪身子一哆嗦,有一種被被餓極了的噓盯上的感覺。

草兒非常興奮,取出四妹帶來的瀉藥,想要試一試妖怪的肉效。

「行了,行了,還這也太殘忍了。」幸好餘生攔住了草兒,讓低著頭的獨目妖怪囂鬆一口氣。

只是後面的話,又很快讓獨目妖怪跌入谷底,「你稍微等一下,等他死了,再吃也不遲。」

「什麼!」獨目妖怪怒了,妖可殺不可辱,身為神獸後裔,他們居然惦記著自己的肉。

霎時間,一股蠻力支撐著獨目妖怪抬起頭,目光剎那間向餘生射過來。

站饕餮,斗猰窳,餘生早已今非昔比。

亦或許是身體內的戰鬥本能隨著成長被激發出來,餘生反應很快,瞬間閃開了,順便還把城主帶走了。

只是餘生後面的牆遭了秧,「砰」的炸開一個洞,那頭的白高興嚇了一跳。

那獨目妖怪又扭頭看向身後,獨目射出一道光,在拚命抓著他,想要讓他低頭的四妹胸口處直接穿了個洞。

「四妹!」拉著獨目妖怪的白面書生眼見四妹胸前爆開一團血霧,整個人都慌了。

獨目妖怪趁機掙脫,拍打著翅膀離開地面,獨目變的機關槍似的,逮著餘生的身影轉著圈射。

這時,窟窿那頭的白高興小心翼翼的探出頭,「掌柜的,用不用幫忙?」

餘生不說話,再次躲開後見自己的房間成了蜂窩煤,小氣的余掌柜目眥欲裂。

他剎那間來到獨目妖怪跟前,學自一頁書上魚龍百變的那一招瞬間出手,接著腿補了一腳。

快,准,狠,白高興甚至聽見了蛋碎的聲音。

只是獨目妖怪已經顧不上蛋碎了,他被餘生那不遺餘力的一拳擊中後,倒地掙扎一下,就昏過去了。

餘生這才來得及問:「你方才說什麼?」

白高興搖了搖頭,「沒,沒什麼」,他把頭縮了回去。

餘生這才對草兒說:「我看還是別等死了,現在直接凌遲得了,省的他……」

餘生話音未落,忽聽身後「噗哧」一聲,回頭一看,餘生見白面書生一飛刀扎進妖怪余那獨目中。

倒地的妖怪甚至沒來得及呼痛,身子只是抽搐一下,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這……」餘生望著白面書生,他只是說說而已。

「四妹,我為你報仇了,四妹。」

又捅了獨目妖怪一刀,白面書生爬到四妹跟前,抱住她,眼淚唰唰的留下來。

「四妹,你醒醒,三哥還有許多話要跟你說。」他捧著四妹的頭凄涼的說著。

四妹無言,甚至身子也涼透了。

「就算要死,咱們也要一起死,這樣咱們來生才能在一起。」白面書生說著親了親四妹的額頭。

他又取出一把刀,剛要動手,被餘生踢掉了,「行了,行了,我還是個孩子,你惡不噁心?」

餘生受不了,一個大男人親一個滿絡腮鬍的男子的畫面對他的衝擊力太大了。

「又不是救不回來了。」餘生上前,利索的掏出鏡子,不用片刻就讓四妹又動了。

白面書生喜極而泣,方才見四妹身死,他一激動把餘生有這本事給忘了。

他撲到四妹面前,面對睜開的雙眼,人又慫了,收斂著說,「四妹,你,你醒了。」

四妹點了點頭,掙扎的起來,查看著自己的身子,「我剛才怎麼了,三哥,你怎麼哭了?」

「哦,是,是我眼睛進沙子了。」白面書生說。

「進你大爺的沙子。」餘生鄙視他一句,「他剛才準備跟你殉情呢,被我攔下了。」

說罷,餘生也不再理他們。

他回頭看噓,見它的模樣也是慘,鼻青臉腫的,兩條腿也斷了,奄奄一息,只剩下出氣兒了。

「嘿,山語,你下手也忒狠了吧?」餘生說。

沒得到回答,餘生抬頭一看,見山語已經站著睡著了。

「得,敢把這位嗜睡的吵起來,成這模樣也不稀奇了。」

餘生搖了搖頭,拉著城主出了自己那千瘡百孔的房間,「走,上閣樓。」餘生說。

「隨便找個地方睡得了,客棧有的是房間。」城主見白杯還在外面,說。

「那不一樣」,餘生大膽的拉住城主的手,「你外甥剛經過一場惡戰,正需要安慰呢。」

白杯剛要攔他,被餘生示意一下身邊的狗子,把白杯嚇退了。

望著餘生和城主的身影消失在木梯處,又看一眼卧在一旁的狗子,白杯凄涼道:「蒼天,找死怎麼這麼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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