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5章 拆

只是事已至此,也不差這一句了,「你大爺,你大爺,系統你大爺。」

強迫症得從從小培養。

聽到後廚有聲音,草兒探頭進來,詫異道:「今兒雙日同天了?」

「還天機無限,時空錯現呢。」餘生頭也不抬的回她。

「那你起這麼早?」草兒說。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餘生繼續手裡的動作。

「笨鳥也是這麼想的。」草兒走進來,看灶台一眼後冒著精光道:「早上吃獅子頭?」

她是唯一吃不膩的。

「不長個子,不長胸,吃這麼多作甚?」餘生不留情的揭她短處。

「有本事把這話對你姨媽說。」草兒踮起腳尖去端獅子頭。

「去去。」餘生推開她,「不幹活,還想吃好的。」

雖說斬草除根,但昨天除草時,這丫頭愣是把草又栽到了旁處。

「小和尚不說了,我佛慈悲。」草兒一跳一跳的。

餘生端給她,讓她趕快出去。

後面的葉子高和白高興下來時,見到餘生後都要調侃一番。

小老頭也下樓了,精神恢複的不錯,挺著個鼻子在屋裡找鬼要鍛煉身體。

聽到草鬼肩負重任後,只能提著葫蘆鬼去舒展身子。

清姨也下樓了,在頭上扎了個丸子,類似於前世古代書生的頭,英氣十足。

「獅子頭吃多了,都長頭上了。」餘生笑她。

「別提獅子頭。」清姨皺了皺鼻子,進來尋找吃的。

見食盒已經做了太多獅子頭,清姨訝異,「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天微明。」餘生說,然後等著小姨媽誇讚幾句。

豈料小姨媽搖了搖頭,「也不是撿的呀,怎麼勤快了?」

她低頭去取蛋羹,被餘生喊住了,「別動。」

「怎麼了?」

餘生把她散發別到耳後,「好了。」

「全是獅子頭味。」清姨嫌棄,端東西出去了。

客人也陸續起來,葉子高和白高興不斷給客人端到房裡去,期間包子回來一趟,又把食盒裝滿獅子頭。

「生哥兒,還有人要呢。」包子遞給餘生時得意說。

餘生也不奇怪,這獅子頭只是賣個豬肉錢,鄉親們捨得嘗鮮也在情理之中。

待包子走後,餘生又做一道,聽到評分還是八分後有些心煩意亂。

他出後廚透氣,見南北和憨貨正悄悄往後院門口摸。

「你們去做什麼?」餘生喝道。

倆人馬上站住了,「呵呵,那個,」南北轉過身來,「指揮使,我們……」

「你傻呀,一看就知道要跑路。」憨貨理直氣壯,「被城主逮住了,亂劍穿心怎麼辦?」

南北恨不得踢死這憨貨。

「跑哪兒去?回城裡不怕巫院找你們。」餘生說。

「不回城,我們去妖城。」憨貨知無不言。

餘生看著在南北身後吹氣的鳳兒和老媼,冷笑道:「去妖城就能躲過去了?」

「小姨媽上山打虎,下海除蛟,千里取人首級,猶如探囊取物。」他步步走向南北。

「你能跑得了?」餘生拍南北肩膀,豈料一下子把他拍地上了。

餘生詫異,我有這麼厲害?低頭一看,見南北煞白,大汗淋漓,方知是被嚇壞了。

「小,小公子,手下留情啊,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

不待餘生說,憨貨已經納悶了,「老大,你娘不做鬼妻了?」

南北踢憨貨一腳,「有稚子嗷嗷待哺。」

「你孩子不也賣了?」憨貨說,「大嫂當時砍你一條街呢。」

南北顧不上追打憨貨,忙又改口道:「我頭上長瘡,腳底流膿……」

「你確實壞透頂了。」

餘生說,「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既然壞事做多了,那就換換口味,做好事求別人真心原諒去。」

餘生看了看他背後的老媼,「一百天之內若是改不好,那城主的劍可就不好說話了。」

南北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似的急切道:「改好,改好,我現在就改好。」

餘生整了他一番,心情舒爽許多,要回去時又轉過身來,「現在就有件好事兒要你去辦。」

「什,什麼?」南北問。

「幫我暗中尋找一個巫祝,蒙面的。」餘生說。

南北為難,「小公子……」

「把那個小子去掉。」餘生說,男子漢最忌諱說小,小意味著低,低意味著不高。

「是,公子,我們現在不敢回,回城裡。」南北說。

錢收了巫祝的,這鏡子還沒開始找呢。

「鏡子是一天能找到的?再說你的人都跑回城裡去了,你不得找回來?巫院不為難你。」

南北一聽有理。

憨貨在旁邊道:「我還沒回城呢。」

「你不是人。」

「你怎麼罵人。」憨貨威武不屈。

「我沒罵人。」

「這還差不多。」憨貨覺著餘生屈服了。

餘生在外面透氣後回到後廚繼續練習,許是整了南北心情舒爽許多,一時沒在意成績,下刀快起來。

做完時,系統忽然評了個九分。

清姨聽見餘生在後廚歡呼,「成了,太陽你大爺,原來是不夠快。」

她好奇走向後廚,被迎面的餘生抱住了。

「什麼成了?」清姨好奇問。

餘生笑著說:「獅子頭成了。」

「有病。」清姨推開他。

包子提著食盒進來,「生哥兒,又賣完了。」

餘生疑惑,鎮子上鄉親再嘗鮮,也不可能賣的這麼快呀?

包子把提前數好的錢丟給餘生,催促他快點裝盤到食盒裡。

「你怎麼賣的?」餘生問。

「這你不用管。」包子得意的笑。

道士這時過來告辭,餘生也就沒多問。

棪木板子裝上車,道士站在客棧門口又要感嘆一番,葉子高道:「得了,已經煽情一回了。」

道士也不再矯情,「得,那咱們就揚州城見。」

眾人目送他鑽進怪車裡,然後緩緩啟動,消失在街東頭。

東頭人有點兒多,不知道在圍著做什麼,餘生也沒在意。

道士走後不久,顧老大也提著草鬼變的狌狌下樓告別。

結賬時顧老大多給一筆錢,「賞小二的,把我這匹馬養的挺壯。」

餘生道,「也是看它可憐。」

顧老大唯一遺憾是日後飲不到炮打燈了,倒是她身後的兄弟們長出一口氣。

馬蹄聲響過,顧老大提著狌狌緊隨道士而去,客棧只余找銅鏡的何今夕和黃衣人了。

「你吩咐草鬼沒?」餘生問草兒。

「吩咐了,只要一交貨,它就閃鬼。」草兒說,「捉鬼天師認不出,估計巫祝也認不出。」

小老頭在旁邊聽了臉色一僵,然後又去後面折磨葫蘆鬼了。

「什麼仇,什麼怨。」草兒心疼她的葫蘆。

不自滿於九分,餘生放鬆後進後廚繼續鑽研,直到里正陰著臉走進來。

「小魚兒,小魚兒呢。」里正喊。

「怎麼了?」餘生提著刀出去。

「你不是那什麼鎮鬼司指揮使么。」里正說,「快去管管,那些巫祝要拆了神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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