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黑色的貴州 簡述

在大躍進及以後的幾年,貴州省是非正常死亡率比較高的一個省。據公開出版物《中國人口.貴州分冊》的數據計算,一九五九年貴州省共有一千七百萬人口,大饑荒期間,非正常死亡人口九十萬,全省平均非正常死亡率為千分之五十三,此外還少生的一百二十萬人。這是按官方數據算的,實際情況可能還要嚴重得多,有人說大饑荒期間貴州省餓死人一百五十萬,但無從查證。曹樹基用他的方法算出貴州一九五九——一九六一年非正常死亡一百七十四.六萬人。

二○○二年十二月,我應邀到雲南玉溪撫仙湖一個經濟論壇作演講。會後我到雲省檔案館查了幾天檔案。之後,我乘火車到貴陽,計劃用幾天時間專門查閱貴州檔案。新華社貴州分社的朋友很支持我,除了我帶的介紹信以外,分社又為我開具了一個用詞更為懇切的介紹信。經省委辦公廳同意,我到貴州省檔案館查閱目錄。不到一天時間,我就查到了我所需要看的案卷目錄:目錄號都是三,案卷號在括弧內:

一九五七年,各地農村大辯論報告(一千五百二十一);一九五八年十二月,周林同志在省委一屆八次會議上的總結發言(一千六百九十一);一九五八年二月,省委一次會議向中央的報告(一千六百八十四);一九五八,安順、黔南關於糧食問題的處理意見和報告(一千七百五十八);一九五八,銅仁、黔南關於災情工作的意見(一千七百六十一);一九五八,各地、州委關於大辦鋼鐵銅的意見報告(一千七百八十六);一九五八,遵義、安順關於災情等工作的意見(一千七百六十二);一九五八,中央、省委關於平息叛亂的報告(一千七百五十四);一九五九,省委三級幹部會議的情況報告(一千八百五十六);一九五九,省委三級幹部會議及批幾位同志的右傾(一千八百七十);一九五九,省委批轉吳肅等同志有關農村工作的報告(一九六四);一九五九,各地、州關於發生疾病及防止、治療情況的報告(一九七○);一九五九,各地、州委關於糧食工作、糧食調運工作的請示報告(二千零三十四);一九六○,周林同志在四級幹部會上的報告(二千零八十一);一九六○,四級幹部會議簡報(二千零八十二,二千零八十三);一九六○,省委書記處遵義會議記錄,貴州人口變化統計(二千一百一十八);一九六○,關於「共產風」的表現和危害(二千一百二十三);一九六○,中央檢查團趙方等人的報告(二千一百二十五);一九六○,省監委關於反右傾整風運動的意見(二千一百五十九);一九六○,遵義地區饑荒情況(二千一百六十七);一九六○,各地、州農村饑荒情況(二千一百六十九);一九六○,公安廳關於各地治安情況的報告(二千二百零九);一九六○,公安廳關於幾個地區幹部違法亂紀情況的報告(二千二百一十五);一九六○,省工會關於勞逸結合、安排群眾生活的報告(二千二百五十一);一九六○一,各地關於病情和防治疾病的報告(二千四百二十三);一九六○一,遵義地區糧食包產到戶的情況報告(二千四百五十二);一九六○一,安順、畢節等地食油、糧食問題的批覆(二千五百零三);一九六○一,張才書、杜仲文等人反映「五風」情況(二千五百一十七);一九六○二,公安廳關於各地治安情況報告(二千六百一十六);一九六○二,一九六○、一九六○一、一九六二年上半年人口統計(二千六百一十七)。

我將以上內容填好貴州省檔案館的「利用者檔案資料調卷申請單」,交給調檔的負責人。沒想到,她看了我寫的內容以後,不敢做主,說要請示領導。請示後,館長答覆,查這類檔案要省委廖副秘書長簽字。廖副秘書長在省委大院裡的常委辦公處值班。省委大門有崗哨,常委小院還有一道崗哨。新華社貴州分社這位朋友很熱情,經多方周折,他把我領進了常委辦公處。廖副秘書長四十來歲,顯得精明強幹,他很熱情地讓我座下讓茶。但他說,你要看的這些內容我也作不了主,要請示秘書長,秘書長就在樓上,我立即去找他。他上樓二十來分鐘就下來了,對我說:秘書長說,要看這些東西得請示中共中央辦公廳。要不要打電話請示?我說,算了吧,下次再來。

查檔不成,朋友們安排我遊覽了黃果樹瀑布、天生橋和貴陽市。貴州查檔無功而返。我把檔案號抄在上面,對以後的研究者也許有用。

看不到檔案,我只好利用其他渠道瞭解一些情況,寫了這一段。等檔案開放以後,再加以充實。一、毛澤東誇貴州「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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