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382 偉大的健康

我們是一群嶄新的、無名的、難以理解的產品,同時也是未曾試驗過的初級品。總之,我們需要新的目標和新的手段,一個比過去更強壯、更敏銳、更堅韌、更快樂、更有膽量的健康。

這種人渴望體驗各種得到認可的價值和希求,並且要航遍理想的「地中海」一周,從這樣的個人冒險經驗中,他想知道,成為其理想的征服者時,內心會有什麼樣的感受,就像那些藝術家、聖者、使徒、立法者、學者、先知、奉獻者,以及反叛舊形式、舊習俗的人所曾經感受過的一樣。我們追求理想的目的就是要達到「偉大的健康」,並且還要不斷地追尋下去,我們不斷地將它奉獻出來,而且勢必如此!

現在,我們這些追求理想的冒險者的勇氣還勝於謹慎,絲毫不在意翻船的危險,我們比其他人更健康。我們擁向一片尚未開發的領域,沒人知道它的界限,其中充滿華麗、詭異、疑難、怪奇和聖潔,我們的好奇心和欲求有如脫韁之馬,不可控馭。

天哪!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滿足我們無窮的慾念了。在經過這樣的體驗和意識的探索之後,我們又怎會以身為現代人為滿足?我們用竊竊暗笑的態度來看現代人最引以自豪的理想和希望,遺憾又無奈,或許我們再也不會去看它們一眼。

在我們眼前,有另一個奇特、誘人而危險的理想,對這種理想,我們可不能隨便勸人去追求,我們並不確知是否每個人都有這份資格和能耐。一個純真、自然流露力量和表現生命泉源的人,將一切莊嚴、美好、神聖不可侵犯的東西玩弄於股掌之上。

對有些人來說,這種充沛的理念已經包含了許多危險、毀滅、低俗,鬆懈、盲目和暫時的健忘等毛病。這種謙卑的超人福祉和理想,往往顯得極不人道,譬如說,把這種理想置於過去世俗所有嚴肅之物旁邊,與其源頭、言語、音調、神情、道德,以及工作相比,就好像是那些人最真誠的打油詩似的,不過,或許真正嚴肅的一切才剛揭開序幕,問號早已划下,人類的命運悄然轉變,時針潛移,悲劇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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