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要找到一個可靠的指南針來指導我們的人生,那麼最有用的方法莫過於把自己看成置身在贖罪的世界中,這個世界是一種要處罰人的殖民地。這樣做以後,我們對人生的期望自會依照事物的自然性質,隨遇而安,不再認為人生的不幸、災難與痛苦是一種不規則事物,清楚地了解我們的存在是依個人的特殊途徑而受處罰,在自然中人的主動本來就是一種被動,在心性上我們永遠做個被動的人。
從這個觀點出發,就能幫助我們來看大多數不完滿的人生,道德和理智上的缺陷,以及由此而生的我們原已了解我們所處的世界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每一個人生來都是該受譴責的,他的人生也只是在贖罪。
人所處的世界,所處的地位所得的結果是一樣的,我們就應該有悲憫心。悲己也悲人,悲人也就是悲己,由之容忍、忍耐、慈善、自製,就自然地應與個人同在。
通過藝術的創作與欣賞,我們將意志所生的慾望世界提升到忘我的精神境界中,這時我們可暫時忘卻人世的不幸與痛苦。
要徹底解決人生的不平和痛苦,就要剋制自己的慾望也就是禁慾,以及修習佛教的禪定。從而使自己進入涅槃世界,這才是人生最正確的方向,最應該走的方向。
注釋:
此文是根據荷爾德林所寫的叔本華文集第一篇《世界的痛苦》而寫的,大部分內容采自此書,故未做註解。在行文方式上,為了顧全叔本華整個哲學中心概念,加了許多叔本華在《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一書中的解脫思想。有一些非叔本華所說而是本人加進去的概念,相信不會與叔本華的原有哲學相抵觸——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