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十殿閻羅 第1316章 我是來參加你葬禮

西北,大豐縣。

焦禮谷已經醒來七八天了。

這時,聽到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還陽傳言,他心裡不免有些擔心起來。他敢保證,絕對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關於還陽之事的半個字……

但是,外面的人又是如何得知?

似乎有人在背後推動般,要不然根本不可能鬧得這麼大。

他有些想不明白,眉頭不由自主蹙起來,如果地府認為是自己傳出去的……

此時,他不由苦笑一下,最後搖搖頭道:「或許,這只是一個巧合。」

可是,地府會相信嗎?

即使是他自己,也不太相信。

「爸,你說什麼?什麼巧合啊?」這時,焦姑娘正好從身後走來,手中捧著一盅燉湯,聽到父親的話就順口問了一句,又道:「爸,快喝湯,這是我專門給你燉的雞湯。」

「哦,沒什麼。」

焦禮谷轉過身笑了笑,經過數天的休息,他的精神基本恢複過來。

不過,在他的腦海中,不時會浮現那些畫面。

現在想想,依然有些不可思議,想不到自己在陰曹地府走一趟後,才發現這個世界已經變了。

「爸已經好了,你不用把爸當病人。」

這時,焦禮谷苦笑一下,他前幾天除了精神有些恍惚外,其實並沒有什麼事。他接過那盅雞湯,看了看後,感覺胃有些膩,就道:「補過頭,也不好的,不用再給我燉補湯了。」

「爸,醫生說你的身體太虛了,需要補一補。」焦姑娘道。

「但也不用一天幾盅湯啊。」焦禮谷有些幽怨道,「喝到你爸爸都想吐了……」

「爸。」

焦姑娘不瞞地喊了一聲。

「好好,爸爸喝,爸爸喝。」焦禮谷只好喝下去,只是喝下去後,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就忍不住吐出來了。

而在此時,小院子的大門響起敲門聲。

「進來,門是掩著的。」

焦禮谷聽到,就轉頭看著小院子的大門大聲道。

而在他的聲音落下,院子大門就被推開了,走進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精神面貌卻很好的老人。

這人一身灰衣,雖然頭髮有些花白,臉上也有了不少皺紋。但是,他的那雙眼睛卻炯炯有神,步伐同樣硬朗,使得整個人顯得精神矍鑠,不見半點老態。

其實,他說不上是老人,只是介於中年和老年之間。

當焦禮谷看到走進來的人後,不禁有些驚喜道:「陸老弟,你怎麼來了?」

這時,焦禮谷快步走上去。

「哈哈,焦老兄,我老陸就知道你命硬,肯定是死不了的。」同樣快步過來的老人說道,見到焦禮谷精神面貌不錯,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了,「本來,我老陸是想來參與你葬禮的,在你墳上敬一杯酒,誰知道你沒有死。」

他的笑聲,充滿了中氣。

「你都沒死,我老焦怎麼會死?哈哈,又讓你失望了。」

焦禮谷拉開院子里的藤椅,示意老人坐下,就對焦姑娘道:「快去泡茶,泡藏在罐子里的普洱茶。」

焦姑娘向老人問好後,就立即去泡茶了。

「你這個大檢察官,不待在檢察院好好辦案,怎麼跑到大西北來吃沙子了?」

坐下後,焦禮谷就順口道。

「都說了,來參加你的葬禮啊。」老人笑道,在焦禮谷身上打量了幾下,搖頭道:「誰知道,你又活過來了,讓我空跑一趟。」

焦禮俗聞言,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這個大檢察官,可是大忙人吶,有空來參加我的葬禮?我看吶,你最多會在順路的時候,在我墳上獻一束花,敬一杯灑……」

「哈哈,被你看穿了,還是你老焦了解我。」老人笑了笑,又道:「還好吧?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焦禮穀道。

「那就好。對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之前明明聽說,你已經死了,怎麼又活過來了?難道其中有什麼隱情?」老人有些疑惑問道,在十幾天前,他所得到的消息,就是焦禮谷已死,只是家人不願相信,阻止火化。

不過,前段時間,他實在太忙了,根本就抽不出時間來大西北一趟。

焦禮谷說得不錯,他的確是大忙人,沒有一天能夠閑得下來的。

「隱情?你這個大檢察官,職位病又發作了?」焦禮谷有些無語,搖搖頭道:「什麼事在你眼裡,都會有隱情,真是受不了你。」

「我可是聽說了,你是閻羅王送回來還陽的。」

老人笑了一下道,他來到大豐縣,就已經聽說了焦縣長的還陽傳言,「不過,你的確是該還陽,像你這樣辦實事的人,真的不多。而且,一心一意為百姓辦事的,更是鳳毛麟角。」

還沒有待焦禮谷說什麼,老人又道:「只不過數年間,大豐縣就變了個樣,我差點就認不出來了。當初你上任時,整個縣的經濟水平,可是全國倒數的。現在在大西北,起碼是中上水平,看來你真的花了不少心思……」

「哈哈,你這個大檢察官,可是很少夸人啊。」

焦禮谷不由一笑,不過大豐縣在自己的努力下,的確是變了個樣,這是他值得驕傲的事,就謙虛道:「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這些都是本職。」

「如果能夠人人做好本職……」

老人搖了搖頭。

而在此時,焦姑娘把茶送上來,道:「陸叔叔請喝茶。」

當焦姑娘離開,也喝了茶後,焦禮谷沉吟一下就道:「大西北哪裡出事了?」

「沒出什麼事啊。」老人道。

「呵呵,沒事你會來大西北?如果是參加我的葬禮,早在十幾天前,你就來了,不用等到現在。」

焦禮穀道,他敢肯定,陸明絕對是順路,才會來看他的。

這時,陸明靜靜喝著茶,沉吟片刻就道:「的確是出事了。」

「什麼事?」

焦禮谷好奇問著,畢竟他已經昏迷了十幾天,又在家裡休養七八天。而且,他一直窩在大豐縣,對大豐外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

接著,他又道:「如果我不能知道的,就不要說了。」

「也不是什麼機密。」陸明搖搖頭,看了看焦禮谷就道:「鍾無惡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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