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飛天獻上的食物讓血雨魔王沒有戒心,就在血飛天帶著食物一步步走上沙丘的時候,雪狐在附近埋伏,準備在最恰當的時機動手。
一步,兩步,離血雨魔王越來越近,血飛天的心也越來越緊張……在走到離血雨魔王只有一兩米距離的時候,血飛天一把將那個男人推到了血雨魔王的面前。血雨魔王用法杖敲了敲男人的身體,似乎心情不錯,大聲說:「嗯,今天的這個血量很足,你辛苦了,飛天。」
「多謝主人誇獎,這都是飛天應該做的。」血飛天退了一步,眼睛瞟向了雪狐的方向,她是在給雪狐留出位置。
血雨魔王此刻哪裡知道血飛天敢打自己的主意,覺得飢餓的他,伸出左手,用那尖利的指甲向那個男人的脖子划去……
雪狐看準了就是這個機會,化出本身,變成一隻狐狸,以最快的速度,在血雨魔王的指甲劃破男人的喉嚨前,把男人撲在了地上。
「來了一個不怕死的!」血雨魔王感覺到了雪狐的存在,對於這個破壞自己進食的人,發出了致命的一擊,法杖的藍色光束直擊向雪狐的身體。
雪狐也不是吃素的,把男人推開以後,瞬間彈跳而起,避過了血雨魔王的攻擊,媚笑著說:「怕死的不是我,是你這個怪物才對。」
「可惡!」沒有頭的屍體被雪狐話激怒了,從沙丘上站了起來,開始不停的對著雪狐展開攻擊,那些發杖上發出的光束把沙地打出了一個個坑。血飛天趁這個時候,把那個倒霉男人拉到了自己的身旁,當然,她的動作瞞不過血雨魔王,只聽到一聲怒吼,藍色光束射向了血飛天的方向。
「飛天!你竟敢出賣我!」
「出賣你又如何,你這樣的怪物殺了你是造福蒼生!」雪狐為了給血飛天創造時機,不顧自身安危的向沒有頭的屍體撲去,只是她低估了血雨魔王的穩力,撞上去後被血雨魔王的身體擋了回來。
血飛天沒有猶豫,用飄帶纏著被自己迷惑的男人飛向了空中,她得在雪狐與血雨魔王打鬥的時候,把男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在血飛天的身後,是一陣陣猛烈的攻擊,好像那些光束刺痛了深埋在沙丘之下的靈魂,隱約能聽到一陣陣哀叫,雪狐在光束編織的網中繼續逃竄,完全沒有辦法進攻。
這時,血飛天已經越飛越遠,飛出了血雨沙漠,降落到地上後,血飛天解開了男人身上的飄帶,口中念道:「還你意識!」打了個響指,那個男人瞬間就清醒了,茫然的看著血飛天。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血飛天沒有時間和這個男人磨蹭,她必須趕回去幫助雪狐,於是轉身騰空飛起,朝血雨沙漠飛去,只留那個男人在原地大吼大叫。
「喂,你是誰啊?!是仙女嗎?!」
男人的聲音漸漸的被甩在了身後,血飛天的眼前是一片下著血雨的天空,看著地上那具沒有頭的屍體,發出了此生最堅決的罵聲:「你這個淫賊,去死吧!」說著,擲出飄帶,緊緊的纏住了血雨魔王的右手。
正在逃竄的雪狐見援兵到來,殺了個回馬槍,向血雨魔王奔去,用鋒利無比的前爪抓向了血雨魔王的心臟,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爪子穿過了骨縫,碰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於是毫不猶豫的劃破了那裡,當血雨魔王用法杖打斷血飛天的絲帶,想要殺死雪狐的時候,雪狐把爪子從他的胸腔收了回來,雪白的爪子染上了紅色,一股紅水從血雨魔王的胸口流出。
「啊!我要殺了你們!」血雨魔王用左手按著自己的胸口,卻沒有倒下,利用手中的法杖瘋狂的向四周發出攻擊。
「嗚……啊……嗚……啊」
血飛天又聽到了那樣的聲音,好像是很痛苦的哀叫,一邊躲開血雨魔王的攻擊,一邊問雪狐:「你聽到了嗎?」
「早聽到了,聲音像是從地底下傳來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雪狐向右逃開,剛好躲開一道光束。
兩個人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躲避著血雨魔王的報復,找准機會後,連續攻擊了幾次,先是血雨魔王的腿,還有手,但似乎這些外傷都不能置血雨魔王於死地,而雪狐和血飛天卻累得有些不支。這個過程中,來自於地底下的哀叫沒有停止,不知道為什麼,血飛天一聽到那些叫聲,就覺得非常的難過。
突然,一道藍光從雪狐的耳邊划去,打落了雪狐的幾根毛髮,這時,血飛天終於想透了她剛才不明白的事情,對著雪狐大喊:「雪狐,在地底下的是我的子民,他們在為我們殺血雨魔王而歡呼呢!」
「你是說他們的靈魂被禁錮在地底下嗎?」雪狐不敢放鬆警惕,一邊奔跑,一邊回應。
血飛天的臉上流下了眼淚,答道:「是的,是他們的聲音。」
雪狐聽了,狡黠一笑,向血雨魔王對面的一個沙丘跑去,心想,地底下要真是血飛天的子民,那事情就好辦了,於是邊跑邊對血飛天喊:「飛天,我先休息一會兒!」
「嗯。」血飛天點頭,只當雪狐有些疲累,於是用盡全力與血雨魔王糾纏,引得血雨魔王對著天空胡亂攻擊。
此時,雪狐已經跑到了對面的沙丘,旋轉一圈,狐狸變回了一個飄然若仙的美女,雪狐把忘川先生給自己的鎮魂笛從脖子上取了下來,用法力恢複大小後,悠然的吹奏起了曲子。曲音緩緩,如天上泉水落下,浸透萬物心靈,與血雨交織著,浸入了血雨沙漠的每一雨沙地。當血飛天已經跟血雨魔王斗到極限的時候,低頭一看,沙地上的每個沙洞都有東西在向外飄,似白又似透明,像拉變形的氣泡,一個又一個,越來越多,擠滿了整個血雨沙漠,哀叫聲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