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請上了門,寒若梅也不能拒絕,一翻診治後,大夫皺起了眉頭,寒清木見狀緊張的問:「大夫,小女這是怎麼了?」
「……寒老爺借一步說話。」大夫背起醫藥箱把寒清木叫到了一旁,小聲的說:「小姐這是虛火攻心啊,怕是……」
「何解?」寒清木連忙問道。
大夫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的寒若梅,附到寒清木耳邊說了幾句,聽完後,寒清木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忙說:「有勞大夫了,柳兒,送大夫出去。」
「是,老爺。」丫環幫寒若梅蓋好被子以後,領著大夫出了房間。
寒若梅問時,寒清木也未回答她到底是什麼病狀,也沒吩咐人熬藥侍候,他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全縣行賞找尋那個臉上有痣的媒婆。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尋找媒婆的消息傳出去後,那個媒婆自動的找上了門,她一進寒府,寒清木就親自迎了上去,笑著說:「可算是找到你了。」
「寒老爺,這也怪老身,老婆子我那日走得匆忙,竟忘了告訴寒老爺老身的住處。」媒婆揮舞著手中的帕子一扭一扭的隨寒清木進了廳堂。
到底找媒婆來是做什麼,寒清木也沒先開口說,只是招呼媒婆喝茶,兩盞茶後,媒婆主動提起了畫軸的事:「寒老爺,不知畫像小姐看了沒有?」
「不滿你說,寒某正要和你細說此事。」寒清木笑著點頭。
媒婆一聽『細說』二字,便知有戲,忙知趣的問:「寒老爺是否要打聽對方的家世?」
「正是此意。」
「那如此說來,小姐是滿意了?」媒婆扭頭看著寒清木,有些試探的問。
寒清木不願正面回答,只笑了起來:「此少年看來算是個人才,相貌也算過得去,寒某這不是找你來商談一下嗎?所以不知道那位公子家是何處?」
「這個寒老爺就放心吧,保證是正經人家,游公子啊不僅一表人才,家世清白,而且在朝中也有些……」媒婆沒說完,只是笑。
寒清木已經懂了媒婆的意思,按媒婆的表達,那個少年郎恐怕是朝中某個大員的外親,這樣一來,他也就放心了。「可否細說?」
媒婆點頭,喝了口茶後嘰哩呱啦的說了起來,把對方的情況都說得清清楚楚,那畫中的少年姓游,年方二十,是才從京城裡遷來的,就住在南石鎮的萬化坡。
「萬化坡?」寒清木納悶了,據他所知,萬化坡荒無人煙,根本無人居住。
看了寒清木的表情,媒婆方笑了起來:「寒老爺不用多慮,派人前往一探便知。」
「嗯。」寒清木點頭,如媒婆說的那樣,千言萬言不如一見,總是要親自看看才較為放心。於是在送走媒婆以後,寒清木換了衣衫,帶上一個家丁,喬裝平民前往了萬化坡。
到了萬化坡,寒清木不禁感嘆,連他這個縣令都不知道萬化坡何時起了如此變化,在荒蠻之地竟然建起了富麗大宅,白牆黑瓦,周圍青樹繞院,那一步步精心鑿下的石階從山下直接通到了山上,這手筆不是尋常人能拿得出手的,否則不可能在他都不知曉的情況下就修建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