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錢大貴回到家以後,才發現情況不妙,錢錄竟然因為周含柳的大吵大鬧,而命下人把周含柳綁在了院里的柳樹上。
「錄兒,你這是幹什麼?」
「爹,你回來得正好,含柳不知道發什麼瘋,大清早的跑到雪浮房間里來,說什麼雪浮是殺人的妖怪,還對著雪浮又打又罵的,孩兒見她如此不識大體,就命人把她綁了起來。」錢錄袒護的擋在了雪浮的面前,看著被綁的周含柳,對這個本來就沒好感的女人心生厭惡。
錢大貴向周含柳看去,只見周含柳手腳被五花大綁著,頭髮凌亂,眼中含淚,好像想要說什麼,雖然說兒子不喜歡這房妻室,但周含柳畢竟是周老爺的親生女兒,如果周老爺問起來,自己也不好交待,於是有意要將周含柳放開。
「好了,事情過去了就算了,就算她再怎麼不識大體,人也教訓過了,把她放開吧。」
「可是,爹……」錢錄不放心,但當他看到錢大貴的眼神時,就不再說話了,而是摟著身旁的雪浮回了自己的房間。
如錢錄所料,周含柳被放開以後,像發瘋一樣撲向了雪浮的房門,拍打哭喊著:「雪浮,你這個妖怪,你給我出來!」
「太過份了!」錢錄聽不下去,就要衝出去發火。
雪浮攔在了錢錄的面前,溫柔的說:「相公,別跟姐姐生氣,都是雪浮不好,她和我都是你的妻子,可我偏偏獨得了你的疼愛,這對姐姐不公平。」
「不公平?公平得很,就那樣的妒婦,她不配進我們錢家。」錢錄已經被氣到了口不擇言,他不傻,周含柳因妒生恨是有可能的,他平時已經讓著周含柳,也盡量迴避她,但她還是找到發瘋這個借口讓雪浮難堪,這是錢錄最不能接受的,他不能讓別人欺負雪浮,半點都不行。
雪浮聽後,好言相勸:「相公,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跟姐姐計較了好嗎?如果你和姐姐這樣,要我如何在錢家自處?」
「雪浮。」錢錄心疼的把雪浮摟進了懷中,他只感嘆他錢錄何德何能,今生能娶到如此善良體貼的妻子,其他於他而言,不過落花繁華。
反而是外面的錢大貴聽不下去,命人又將周含柳綁了起來,不過不是綁在院子里,而是綁在了周含柳的寢屋。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錢大貴忙得焦頭爛額,其中最擔心的還是殺人兇手是誰這個事,畢竟這關係著自身的安危,所以忍不住多想。入夜後,躺在床上,錢大貴反反覆復在想,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除了那個殺人兇手的事,就數周含柳的事最不可思議,昨天晚上人還好好的,一個晚上的時間,人怎麼說瘋就瘋了?錢大貴也問過下人,下人都說周含柳沒吃過什麼東西,這麼一說,就沒有下毒的可能。錢錄今天擋在雪浮面前的情形他是看到了的,錢錄本就不喜歡周含柳,現在發生這樣的事,當然會有所厭惡。只是,錢大貴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性,料他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所以周含柳的發瘋與兒子應該無關。周含柳真瘋還是假瘋這件事,錢大貴想明天找個大夫回來瞧瞧,如果假瘋,必然不好查,如果是真瘋,或者是下毒,到時不是一看便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