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裡,平山鎮發生了大事,一個賣豬肉的屠夫死了,去看過現場的人都說那是他們看到過最血腥的畫面,屠夫的屍體就那樣擺在豬肉攤上,他的胸膛已經被挖爛,內臟不知所蹤,死時張大了嘴,眼睛瞪得也很大,可以看出屠夫死的時候非常的恐懼和害怕。這個消息不到半天功夫就傳遍了平山鎮,一時間讓小小的平山鎮人心慌慌,因為衙門一直沒有破案,所以眾說紛紜,有人說是變態殺人魔,也有人說是得罪了仇家,還有更離奇的說是鎮上出了妖怪。
中午吃完飯後,周含柳說起了這個事情:「爹,鎮上發生的事情聽說了嗎?」
「嗯。」錢大貴點了點頭,這事的確發生的怪異,平山鎮就這麼大一個地方,能有什麼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外來的人不是沒可能,可是連衙門都說不清楚屠夫內髒的去向,要知道,在平山鎮上出了這樣的事後,都有一個老規矩,那就是大戶人家們會拿出自己的一部分錢財來追查真兇。這麼做的原因當然不只是做好事那麼簡單,更重要的是大戶人家的有錢人都怕死,都怕殺人魔不除,自己也會遇到不幸。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錢大貴已經和幾個大戶人家約好了,下午要聚在一起商量一下這件事。
周含柳瞄了一眼同桌吃飯的雪浮,見雪浮臉色蒼白,笑道:「妹妹不用害怕,有爹和宣在,我們不會有事的。」
「是啊,雪浮,有我在。」錢錄體貼的握緊了雪浮的手,雪浮那可憐的模樣讓他心疼,從早上雪浮聽說了這件事後就顯得很不安,所以錢錄更加的不能離開雪浮半步。雪浮溫順的偎在了錢錄的懷裡,一個不經意,她發現周含柳看自己的眼神非常的怪異,臉上在笑,眼睛卻是冷冰冰的,獨佔錢錄已經兩天,雪浮也不好問周含柳,只能保持沉默。
坐了一會兒後,錢大貴就出門了,錢錄帶著雪浮回了房間,而周含柳就在錢錄和雪浮的身後,她的眼睛就像一把刀子,很想很想把錢錄和雪浮兩個人給分開,可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必須要耐心的等。
時間過去了兩天,那個殺人兇手還沒有抓到,就有第二個人遇害了,第二個死去的人是鎮上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同屠夫一樣,他的胸膛也被挖得稀爛,內臟通通消失無蹤。一個圍觀的村民看了這個場景後,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哼哼:「這哪裡是人殺的呀,跟狗啃了差不多!」
「誒,你別說,還真像。」一個婦人經過提醒,再看那具屍體,發現屍體如同那個村民講的一樣,就跟狗啃來吃了差不多。
一傳十,十傳百,就這樣傳開了,對鎮上發生的殺人事件,都有了新的看法,開始他們以為是變態殺人魔,現在看來都覺得像是犬類所為,一時間,狗殺人就被傳得有模有樣,一些人家為了以示自己的清白,紛紛把自己家養的狗殺了。這樣一來,追查的範圍就小了,有狗的人家都被帶進了衙門,在衙門的審訊下,當事人哭的哭鬧的鬧,都說不是自己家的狗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