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我的摺扇

眼神不經意的一撇,正好看到貼在女鬼熊貓姐的肋骨上有一顆閃著亮光的黑玉紐扣。

可此時我也顧不得想那麼多,因為我已經感覺到肩膀已經被熊貓姐一雙帶血的枯爪給狠狠的抓了上來。

尼瑪,你這一對大爪子若是抓實了,我的肩膀還不被你撕去一塊肉去?

我手持銅錢劍一劍刺向了女鬼的小腹,撲哧一聲,銅錢劍應聲而入,女鬼一聲尖叫瞬間跳開了一米多遠。

此時的銅錢劍也恢複了暗淡無光的模樣。

我站起身搓破手指的傷口,凌空畫出一道血符,大喊一聲:去。

血符猶如槍口噴射出的子彈一般,唰的打在了女鬼的身上。

又是一聲慘叫,女鬼嘭的一聲被打出好遠,趁這機會,我一個箭步跟了上去,女鬼無力的癱軟在地上,我壯著膽子伸出手一把摘下女鬼肋骨上的黑玉紐扣。

女鬼頓時猶如斷了電的機器,悄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

啪啪啪,一陣掌聲傳了出來,一個略帶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讚賞道:好身手,好膽魄,此人要為我所用,何愁我黑龍教復興之事。

嚴隊長和馮老大本來正聚精會神的看我打鬥,冷不丁身後出現說話聲,頓時嚇了兩個人一跳。

兩人急忙轉過身,馮老大抬起手槍,指著面前之人大聲喊道:別過來,我們是警察,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誰知那說話之人卻根本沒鳥馮老大,而是一直看著我說道:老夫自幼學習道術,對於相面摸骨到有一些心得,小友能否走上前來讓老夫看個仔細呀?

我看著面前之人,這是一個一頭白髮的老人,炯炯有神的眼睛,蒼老卻不失氣勢的面孔,一身筆挺的中山裝讓人一看便以為是哪個高幹大院里走出來的老幹部。

那老幹部看我一直盯著他看,卻不答應也不反駁,於是微微皺眉說道:小友難道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嗎?我是愛才之人,今日一見小友便感覺你乃千載難逢的奇才,若是能和小友結交一番,我這即將入土的人也不枉此生了。

我看著面前的老頭冷笑一聲說道:我並非是怕了你,只不過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又何必有過多的牽扯呢?難道我讓你看了相,摸了骨,今晚的事就能善了?

哈哈哈,原來小友是擔心今晚的事情,這幾個廢物對於本教來說那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倒是小友對本教可是一大助力,如果小友願意和老夫交個朋友,即使你不願意入教,我也敢擔保小友一定會毫髮無損的離開這。

哼!你別得意太早,今晚到底誰留下還兩說呢,我們現在兩把槍指著你,我就不信你能飛天遁地。一旁的閻隊長一直端著手槍比劃著老者,可那老頭好像根本沒看到他兩一般,這讓平時讓壞人聞風喪膽的閻隊長心裡十分鬱悶,況且老頭擺明了是想拉攏我,閻隊長跟我不熟,萬一我若是同意了,我是可以安全離開了,可他相信,面前這個邪教組織肯定不會放掉兩個警察的。

哈哈哈,兩把槍,兩把槍就天下無敵了嗎?老者狂妄的笑了幾聲,突然拍了拍手,四周一瞬間照進了幾道強光,樓梯上瞬間湧出十幾個大漢,每人手裡都握著各種各樣的長槍短槍指向了閻隊長和馮老大。

此時閻隊長額頭上的冷汗唰的下來了,手裡的槍也有些不穩的拿著,嘴裡依然很硬的說道:人多槍多又能怎麼樣?我是警察,告訴你們,來的時候我早就做好了準備,武警部隊現在正向這邊趕來,你們若是真敢開槍,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你們,跟國家對抗是沒有好下場的。

那老頭冷哼一聲說道:就你們這樣的小警察,國家多了去了,你信不信你腳前死,腳後連你的家屬都沒人保護,小兄弟,做人要看清事情的本相,不要被什麼正義良心給蒙蔽了雙眼,到頭來你的正義和良心都是為了那些更大的貪官污吏做貢獻。

這時一旁的馮老大卻火了,手槍顫抖著指向老頭大聲喊道:少他媽來這套,老子今天橫豎都是個死,有你陪著夠了。

話一說完,馮老大的手指就要扣動扳機。

這時一雙手從馮老大身邊伸出,死死的抓住了槍栓,馮老大轉頭一看是我,頓時有些發愣的說道:你幹什麼曉楠?你難道要跟他們一起嗎?

我無奈的看了看馮老大,又看了看閻隊長輕聲說道:對不起,我的兄弟還等著我去救,所以我不能死。

聽完我的話,馮老大和閻隊長頓時如看陌生人一般的看著我,眼神中充滿失望和不解。

我微笑著走到了白髮老頭的身邊,對他說道:你這個朋友我可以交,但前提是要把他兩放了。

說完,我回身指向了馮老大和閻隊長。

那老頭低頭沉默的想了一會說道:交朋友是沒有條件的,如果你跟我講條件,那好吧,我可以放了他們兩個,但你必須入教。

我剛要張口答應,那老頭卻一擺手說道:別那麼急著回答,好好考慮考慮,入教可是有儀式的,一旦進了黑龍教,你若對黑龍大神不尊的話,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這句話說完,頓時現場一片寂靜,我在心裡拚命掙扎,到底該怎麼辦?如果現在不同意,那麼一會我們三人的下場肯定是一死了之,可我不能死,我如果死了禿子和神經妹怎麼辦?我總不能連他兩個的命都不顧了吧,可我若是答應,他們這個教一定會有些控制人的手段,我以後必定會受制於這個什麼黑龍教,到時候利用我的道術做些為非作歹之事,我又能該怎麼辦?

兩種思想不停在腦海中做著激烈的鬥爭,一會是閻隊長和馮老大失望的眼神,一會又是禿子和神經妹期待的目光,我一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就在我左右為難之時,噔噔噔從樓下跑上來一個壯漢,趴在老頭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話。

老頭頓時面色一陰道:兩位警官,十分抱歉,你們的另一個接應的也被我們抓了,這次你們沒話可說了吧。

話一說完,老頭一擺手,兩個大漢用麻袋抬上上來一個人,打開麻袋一看,正是守在外圍的老警察。

老頭嘿嘿一笑對身邊的大漢說道:這麼大歲數的人了,也不知個好歹,去,把他的皮剝了製成傀儡。

那大漢立刻一點頭扛起綁的像大粽子一般的老警察就向樓下走去。

此時馮老大急眼了,手槍對著老頭大聲喊道:你他媽敢動他,老子就和你同歸於盡。

誰知那老頭卻微微一笑對著那大漢繼續擺了擺手說道: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管我。

那大漢嗯了一聲扛著老警察便下了摟。

嘭的一聲,馮老大開槍了。

當時我都沒來得及看是否打中了老頭,一縱身撲倒了離我不遠的閻隊長和馮老大。

震耳的槍聲噼里啪啦的響了起來,就好像香港的槍戰片一般,子彈發著亮光在這樓里亂飛。

閻隊長畢竟是老警察,被我撲倒後,急忙一個翻滾躲到了水泥柱子後,馮老大和我也緊跟著躲了過去,子彈打在堅硬的水泥上不時的彈起變成流彈漫天飛舞。

馮老大握著手槍卻連還擊的機會都沒有。

對方的火力太猛,打的我們連頭都抬不起來。

突然老頭的聲音響起:停,都給我停下。

西周瞬間又恢複了寧靜。

我們三人緊貼著水泥柱子站著,連頭都不敢伸出來。

那老頭看樣子沒啥大事,依然中氣十足的喊道:各位有話好好說嘛,動刀動槍的又是何必呢?只要那位小兄弟同意入教,今晚的事完全是好事一樁嘛,三個警察也可以回去,而我們也會換個地方,大家以後再見面說不定還是好朋友呢,何必為了些子無須有的東西拼個你死我活呢?

我站在柱子後大聲喊道:為什麼非要我入教,怎麼你也要給我個理由吧,要不我心裡不安呀。

大廳沉默了半晌之後,老頭繼續喊道:非老夫逼你入教,而是老夫有一物,至從你來之後一直顯現異象,老夫想請小友一起研究研究這東西,誰知小友非要救下另外兩位,可他們一走我們這個地方就呆不下去了,老夫也不能白白浪費這麼塊既隱蔽又方便的地方吧,所以小友怎麼也要給老夫些補償。

哈哈哈,老師傅說笑了,我不過是一屆窮小子,哪裡來的補償給你?

小友說笑了,小友自己就是對我最好的補償,只要你答應入我黑龍教跟老夫一起研究這東西,老夫一定會遵守承諾放三位警官回去的。

我轉頭對馮老大和閻隊長做了個在此等待的眼神,舉起雙手慢慢的走了出去。

此時的三樓一片狼藉,掉落的水泥塊和子彈殼伴隨著硝煙味,讓人不自覺的以為走進了戰場。

老頭此時毫髮無損,手拿一把白面摺扇輕鬆的站在樓梯口處,看來從剛剛馮老大開槍開始,這老傢伙就沒動過地方。

而這些都不是我關注的地方,此時我的眼神卻被老頭手裡的摺扇深深的吸引住,這把摺扇的扇骨此時散發著柔和的白光,看上去讓我覺得非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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