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探秘廢樓

車子開的很快,我感覺出閻隊長臉上那種即將破案的欣喜。

到了體育場幾人相繼下了車,我轉頭對老警察說道:老師傅,你留在車裡接應,如果我們進去後三個小時沒出來,請你立刻請人支援。

閻隊長看了看我大咧咧的說道:用得著這麼謹慎嗎?從剛剛的事情上我看得出來,曉楠你是有真本事的人。

我苦笑一下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別大意了,我還有個朋友等著我救命呢。

閻隊長一聽我這麼說,對老警察點了點頭說道:你就留在這吧,一切聽曉楠的,三個小時見不到我們,你就喊話要求支援。

不管老警察如何不情願的留在原地,我們三人踏上了沒膝的雪地里。

天空還不時的下著雪,地上的積雪淹沒膝蓋,讓我們每走一步都十分費力。

閻隊長一邊走一邊呼哧氣喘的問道:曉楠?你朋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不報警?

我呵呵笑了笑說道:閻隊長,我承認大多數警察都是好的,可好不代表行,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警察能管得了的,就好比打黑掃黃一般,其實這個世界是個陰陽平衡的世界,有警察必然要有黑社會,有很多事情,警察不一定是萬能的。

閻隊長沉默了一會,若有所思的說道:曉楠呀,看你年紀不大,說話還真挺有道理的,都說修道能修成長生不老,你今年不會也七老八十了吧。

馮老大在一旁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一看閻隊長臉色不對,立刻乾咳了一聲說道:要是真能長生不老的話,還輪到曉楠了?國家那麼多領導,哪個不想長生不老。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聊著天向前艱難的走著,眼瞅著就要到瞎爺爺死去的地方了,馮老大喘著粗氣說道:楠哥,事情不大對吧,我怎麼感覺這裡沒人呢?若是有人的話,雪地上應該有腳印呀。

我抬起頭看了看四周,不遠處半人高的野草被雪壓的只剩下寥寥幾根,光滑的雪地上確實連個腳印都沒有。

我又從背包里拿出羅盤來,可看了半天,羅盤的指針依然如勃起的雞雞一般始終指著一個方向。

我呸的吐了一口嘴裡冰涼的吐沫,抖了抖頭上的雪說道:應該就在前面的廢樓里,我相信我的羅盤不會亂指的。

閻隊長也抖了抖頭上的雪說道:反正都走到這了,咱們加把勁到前面的樓里看看,我相信曉楠的判斷。

三個人喘了口氣又繼續向前走著,路過瞎爺爺死去的地方,我心裡不由的一疼,就好像有人在我心臟上狠狠的敲了一錘一樣。

馮老大看我臉色不對,喘著粗氣說道:楠哥累了吧,若是累了咱們就在這歇歇。

閻隊長一屁股坐到雪地里悄聲說道:咱們歇歇吧,這麼深的雪裡走路,真他媽累人,我的鞋裡現在都是雪了。

我看了看瞎爺爺死去的地方,又看了一眼不遠處豎立在黑暗中的大樓,嘆了口氣說道:好,咱們就坐下歇歇吧。

三人圍成一團坐在了雪地上,我掏出煙來用衣服擋著火光點燃一根,倒插在了雪地里。

看著裊裊上升的煙霧,我彷彿看到瞎爺爺蹲在一旁貪婪的吸著一般。

一根煙著罷,三人起身奔著廢樓走去,就在快要接近廢樓樓底的時候,我看到了地上雜亂無章的腳印,這腳印好像巡邏一般,圍著廢樓的樓跟底部一圈一圈的走著。

閻隊長也看到了地上的腳印,他急忙對我和馮老大做出個噤聲的手勢,手慢慢摸向了腰間,從腰裡拔出一把小巧的手槍。

馮老大也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拿在手裡,閻隊長看了看我,又從身後掏出一把警用匕首交到我手上。

我接過匕首拿在手裡顛了顛又遞迴給了馮老大,我從包里掏出了瞎爺爺留給我的銅錢劍拿在了手上,輕聲念了幾句咒語,用還沒癒合的食指在劍上一抹,整個劍身便發出微微的紅光出來。

閻隊長詫異的看著我手裡的銅錢劍,那眼神彷彿看到飛碟一般,不時的看看自己手裡的槍,又看看我手裡的銅錢劍。我想,我如果現在說和他換的話,他都有可能跟我換過來。

剛剛做好這一切,前方突然傳來陣陣走路聲,我們三人急忙躲到了廢樓里的暗處,我脫下外套包上了手裡的銅錢劍,屏住呼吸,一眼不眨的注視著外面。

果然,沒過一會,一個一個黑影便搖搖擺擺的順著樓跟走了過來,看那走路的樣子,就好像是個遊盪的孤魂野鬼,若不是我看到他寬鬆衣服下的一雙腳,連我都以為自己見鬼了。

身邊的馮老大和閻隊長此時更是緊張,可能他們以為見鬼了,兩人開始不停的顫抖,牙齒輕碰的聲音不時的傳了出來。

那裝鬼的傢伙路過我們身邊的時候,剛好馮老大的牙齒一碰,嘎登一聲響傳了出去。

馮老大嚇的一把捂住自己的下巴,恐怕響聲驚動了眼前的傢伙。

這黑影也彷彿聽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開始四處看去,當他的臉轉到我們這邊時,就連我都險些嚇的大叫。

這是一張怎樣的臉呀,嘴唇彷彿被割了下去,露出一口發黃的牙齒,鼻子如骷髏般只剩下兩個窟窿,兩個眼睛的眼皮好像也被割了下去,只露出兩個大大白白的眼球在眼眶裡不停的旋轉。

我的手臂此刻都要被馮老大給抓破了,從他手上傳來的顫抖我可以感受他此時有多麼害怕。

那鬼臉在我們這邊看了一眼便轉過頭去繼續搖搖晃晃的走了,我一顆懸著的心也總算得以舒緩,可就在我剛剛鬆了一口氣之時,後面又走來一個一身白衣的影子,這次我可真真切切的看明白了,後面這個影子絕對不是活人,因為她的一雙腳根本沒有沾地。

這白影慢慢的飄到近前,一頭長髮披散著,一看便知道是個女鬼。

馮老大和閻隊長此時腿都嚇軟了,兩人正在互相對掐著以驅走恐懼所帶來的顫抖。

女鬼看似慢悠悠的飄著,實則很快,一轉眼便飄到了我們面前,突然嘩的一聲響傳了出來。

我緊張的差點抽出銅錢劍對著女鬼扎過去,可就在我要動手的時候,女鬼卻突然蹲下了身子,女鬼慢慢摟起長袍,蹲在地上嘩嘩的向自己肚子里劃拉著什麼。

我慢慢伸出頭仔細一看,差點吐出來,原來女鬼身下,竟然是一些內臟,更令人噁心的是,這些內臟彷彿不屬於女鬼,因為看那腸子的粗細,明顯是豬腸子。

女鬼低著頭,仔仔細細的向自己敞開的腹腔內劃拉著地上的腸子,那些腸子散發著熱氣,一陣陣惡臭撲鼻而來。

女鬼劃拉了大約兩分鐘才劃拉完畢,站起身陰深深的嘿嘿一笑,又向前飄去。

女鬼剛走,馮老大便顫抖著對我說道:曉楠哥,剛才過去的好像是于晴晴。

話音剛落,一旁的閻隊長也說道:對,我看著也像,可她不是鬼嗎?怎麼肚子里的腸子還散發著熱氣呢?

我低頭想了想說道:于晴晴死的時候,內臟是不是被人掏空了?

閻隊長點點頭說道:是呀,要不說這兇手作案手段殘忍嘛。

我冷哼了一聲說道:看來這確實是個邪教坐下來的案子,這些人殺于晴晴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因為他們缺個看門的。

什麼?馮老大和閻隊長異口同聲詫異的問道:就為了個看門的就這麼殘忍的殺害一個花季少女?

我點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這熊貓姐生前嫉惡如仇,這些邪教組織不知怎麼打聽到了消息,於是將其害死,掏空內臟,用邪術讓其聽從自己。

身體殘缺的鬼魂最在意失去的那部分,邪教就每天用新鮮的豬內臟做誘餌,讓熊貓姐的魂魄幫其看著這棟廢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樓里定會有這邪教組織非常重要的東西。

閻隊長聽完恨得咬著牙說道:這幫傢伙真他媽變態,等老子抓到他們一定要讓他們好好享受享受監獄的生活。

我點點頭說道:先抓住他們再說吧,走,咱們趕緊找找這棟樓里有沒有他們的人,一會那兩個傢伙還會巡邏過來,若是被他們撞到,咱們今晚就插翅難飛了。

話一說完,我便帶著馮老大和閻隊長一起向漆黑的樓里摸去,這棟樓屬於混凝土框架樓,應該是用來做體育場的辦公樓用,整個一樓很大很大,大約有半個足球場大小,我們摸著黑又不敢弄出響聲,在黑暗中走了很久才算找到了通往二層的樓梯。

三個人一個拽著一個的走上了樓梯,剛剛邁上二樓便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火盆,火盆的四用一些破板子圍城了一個簡易的小屋,對著樓梯這邊沒圍,看來是為了看守方便。

小屋裡橫七豎八的躺著四個黑衣大漢,一邊還散落著幾個酒瓶。

我和馮老大閻隊長小心翼翼的摸了上來,借著火光,我們看到上三樓的樓梯口就在我們旁邊。

閻隊長給我遞了個眼神,意思是動手不?

我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帶著他兩悄悄的摸上了三樓。

三樓樓梯剛走了一半,便聽到一陣念經的聲音從樓上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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