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滅蔭屍

馮老大拚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哆哆嗦嗦的拿起汽油桶猛的向馮老二潑去。

馮老二不知是靈魂還是肉體,反正這汽油竟然真的淋了他一身,馮老二低頭木然的看了一眼身上的汽油,表情慢慢開始變得惡毒起來。

就在這時,身邊的樹木猶如變形金剛一般,噼里啪啦的變成很多警察,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的惡毒,一雙眼睛鼓鼓,膝蓋好像斷了一般扭曲著身體奔著馮老大走了過來。

馮老大此時臉都嚇綠了,渾身如篩糠一般顫抖著,手裡的汽油桶也有些把持不住。

我加快了念靜心決的速度,心裡無比著急,手上的羅盤指針依然指著一個方向不肯改變。

我加快了步伐,馮老大也急忙跟上,身後則稀稀拉拉的跟著好多越來越扭曲的身體。

馮老大帶著哭腔說道:南哥,咋整呀?能不能找到了?再找不到的話咱哥兩今天真得死在這了。

正在這時我念完了第一遍靜心決,張口說道:馮哥別慌,一定要穩住心神,咱們不會輕易死的。

就在我說這幾句話的功夫,後面的屍體猛的加快腳步跟了上來,我急忙又念起了靜心決,那些屍體的動作才漸漸慢了下來,可就算這樣,還是有一具屍體抓向了馮老大。

馮老大此時嚇壞了,掏出手槍抬手就是一槍打了過去。

那屍體身子一歪,嘴角竟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一個前撲奔著馮老大壓來。

那屍體正好趴在馮老大身上,馮老大背對著我,那屍體的臉正好看著我,我從它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驚異,隨即便是痛苦的摸樣,慢慢的那屍體竟然化作一陣飛灰煙消雲散。

馮老大獃呆的立在原地,胸前的衣兜疵出一截白白的蛇牙。

我吐了口氣,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看來這屍體猛的一撲正好撲到了感應到危險的蛇牙上,這才巧合的把它滅了。

馮老大撿起汽油桶轉身就跑,跑到我身邊一步不離的跟著我。

就在我第二遍靜心決快要念完的時候,手上的羅盤指針開始不時的上下擺動,我知道這蔭屍的藏身之地就是眼前。

我對馮老大比了比手勢,腳尖在地上一點,馮老大立刻明白了過來,拿起背上的軍鍬撅著屁股挖了起來。

冬天的土硬的和石頭一般,還好馮老大手裡的軍鍬質量很好,只見他先用軍鍬在四周不停的砍著,砍出一道印記之後便開始用力挖了起來。

一塊一塊的凍土被馮老大挖出來,好在是初冬,土層凍的不厚,沒一會的功夫,馮老大便挖到了沒凍的地方。

大鍬大鍬的土被馮老大翻到了坑邊,沒凍的土壤遇到冷空氣散發出陣陣薄霧,那些個死倒此時一個個奇形怪狀的圍繞在我的周圍,但它們彷彿都很怕我一般,就那麼離我三四米站著。

馮老大拚命的挖土,身上的棉衣都被汗水給潤透了,虧得他在部隊和警隊里鍛煉過,若是換了一般人,恐怕還真得累趴下。

時間大約過去了多半個時辰的時候,馮老大的鍬突然發出一聲金鐵交鳴之聲。

馮老大砍了兩下,噹噹聲不絕於耳。

馮老大一看挖不動,便找一邊的軟土挖著,遇到硬的馮老大便向一邊挖去,挖了一會,果然挖出個大石頭。

這石頭四四方方,大約兩立方大小,初步估計也有個兩三噸的重量。

我一看這石頭心說壞了,如果這石頭下面藏著蔭屍的話,我兩今天就算累死也找不出它來。

可此時馮老大卻不著急了,而是圍著這石頭轉了兩圈之後,摘下手套開始去擦石頭上的泥土。

等馮老大將泥土擦完之後,我們兩個都驚呆了。

眼前這塊巨石並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一塊混凝土石塊。

這荒山野嶺怎麼會有這麼大一塊混凝土?

而且這混凝土放到這裡到底是為什麼?難道只為了壓住蔭屍?

馮老大對於這種事明顯比我有經驗,只見他拿起鍬便開始使勁的砍石頭的一角,一陣噹噹聲過後,巨石的一角終於被馮老大給砍了下來。

一股惡臭伴隨著黑紅色的液體從石頭內流了出來。

我此時正在念靜心決,這一股臭味傳出,我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吐了出去。

四周的屍體聞到這股屍臭味之後,竟然好像瘋了一般,嘴裡發出狼嚎一般的嗷嗷聲,鼓著眼睛不管不顧的奔著我就沖了上來。

咔吧一聲,那重達幾噸的石頭此時竟然裂開了一條縫隙,我也顧不上念什麼靜心決了,對著馮老大大喊,馮哥,別愣著,趕緊把汽油順著縫隙倒進去。

馮老大被我喊的一個哆嗦,隨即反應過來,拎起汽油桶便順著石頭縫隙向里灌去。

濃烈的汽油味摻雜著屍臭味,讓整個林子讓人作嘔。

我拎起銅錢劍,咬破食指將鮮血塗抹到劍上,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對著眼前這個到我身邊的屍體就是一劍刺去。

這銅錢劍猶如菜刀切豆腐一般撲哧一聲把眼前這個屍體刺了個對穿。

這屍體一邊嗷嗷叫著,一邊張牙舞爪的想要抓住我,可沒兩下就化作一捧飛灰煙消雲散。

就在這時,另一個屍體從地上抱住了我的腳脖子,張開血盆大口便要咬下。

我急忙一揮銅錢劍逼退近前的屍體,蹲下身子狠狠一拳打在這屍體的後脖子處。

這屍體一聲慘嚎,腦袋軟趴趴的垂了下去,兩秒鐘過後,也化作一片飛灰。

我剛緩過一絲氣,身後的馮老大便嗷嗷大叫道,南哥快跑,這傢伙要出來了。

我猛的轉過身,眼前的混凝土石塊此時已經裂開一尺多寬,透過裂開的石縫,我看到一雙令我都感到恐怖的眼睛,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呀,說它來自地獄都算誇它了。

我伸出手一把拉住馮老大,大喊一聲快跑,緊接著我拉著馮老大便向一邊跑去,隨手摘下後背的背包,裡面有很多裝成小瓶的白磷。

我抓起一瓶便向身後的土坑扔了過去,噗的一聲,白磷遇到空氣燃燒了起來,坑裡的汽油隨即產生了不大不小的爆炸,身後的屍體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個火人。

那土坑裡發出刺耳的尖叫聲,那聲音摻雜著不甘,怨恨和惡毒。

馮老大此時已經快要崩潰了,哇哇大叫著跟著我跑著。

身邊的大樹也開始跟著尖叫了起來,無風自動般的搖擺著樹身。

我一邊跑一邊向樹上扔著白磷,噗噗燃起的火苗死死的附著在大樹上,一瞬間我和馮老大跑過的地方都變成了一片火海。

一會的功夫,我兩跑出了樹林,此時初冬的陽光顯得那樣親切,樹林燃燒的很快,並一棵連著一棵的燒了起來。

我兩一起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樹林里不是傳出的慘嚎聲,聲聲入耳,每叫一聲,馮老大都跟著顫抖一下。

這場大火整整燒了一個下午,整座羅通山到處都是一片焦黑。

我和馮老大早在消防隊到來之前開車到了山下,消防隊也納悶,這大冬天的這山著的哪份火,可看到火勢蔓延的這麼快,消防員還是急忙砍伐出一片隔離帶,免得山火燒起不停,導致臨近的幾座山都著起火來。

下山的路上,馮老大的大隊長一臉笑容的開著車等在路上,我們停下車走了下來,那大隊長親切的握著我的手說道:王曉楠同志呀,感謝你拯救了我們的一個好同志,這件事我不能給你什麼嘉獎,不過以後你若是有事,直接來隊里找我,只要在我職責之內能辦到的,我義不容辭。

我嘿嘿的乾笑了幾聲沒說什麼。

那大隊長打開車後備箱,從裡面拿出些元寶蠟燭擺在了地上燒了起來,一邊燒一邊嘟囔道:師傅,徒弟給你報仇了,你老人家在天有靈也應該欣慰了。

我和馮老大對視了一眼,心道:原來這大隊長這麼幫我們,也是為了給他師傅報仇呀。

和馮老大一路開著車回到了市裡,馮老大始終心情不好,我知道他是在想馮老二,畢竟自己無緣無故的就失去了一個好兄弟。

我拍了拍馮老大的肩膀安慰道:馮哥,萬事皆是命,希望您能節哀。

馮老大含著眼淚點了點頭說道:南哥,謝謝你,若不是你捨命幫忙,我馮老大必定也逃不過這次劫難,從今天起,我馮老大的命就是你南哥的了,以後若有吩咐,我馮老大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我輕輕的拍了拍馮老大的肩膀笑著說道:命是你的,天不亡你,說明你還壽命未到,否則怎麼那麼巧,我一泡童子尿就澆你身上了?

好好做人,用良心做事,身為官差,你若對得起良心,那麼良心便對得起你,否則真的到了該受懲罰的那一天,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未必能救了你。

馮老大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放心吧南哥,以後我知道該怎麼做,也知道該做什麼了,以前我總是不相信這些鬼呀神呀的東西,現在你就是叫我做個壞人,我也不敢做了。

辭別了馮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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