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慘死的馮老二

就在這時,一旁的蔡半仙也看到了那黑影,這老傢伙不愧是老江湖,眼皮一搭愣是裝作沒看到。

不過從他哆嗦的雙手和加快的腳步可以看出,這老傢伙也真害怕了。

我急忙將身子向一旁挪了挪,盡量擋上馮氏兄弟免得哥兩一看見鬼又毛神了,到時候哥兩一著急開著車子閃人,留下我和這沒心沒肺的蔡半仙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那黑影就飄在不遠處的黑樹林里,不時的對著我招著手,我瞧瞧的拿出羅盤,定眼一看,此時羅盤上的指針像開足馬力的大轉盤一般,轉的飛快。

把手裡的羅盤迅速翻過來,背面便是一面小銀鏡,這鏡是有名堂的,叫擋陰鏡。

這擋陰鏡其實在民間還是廣為傳用的,一般我們走在街頭偶爾會看到有的人家門頂會掛上一面小鏡子,這就叫擋陰鏡,現在的房子多,並且集中,難免會碰到陰煞之氣,例如你家門口對著別人家的煙筒,房角之類的都要掛上一面擋陰鏡。

書回正傳,我咬破手指,在這擋陰鏡上畫了一道破煞符,口中默念符印,猛的像那鬼影照了過去,可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脖子一緊,一個冰涼的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拚命的掙扎著想要掙脫開這雙手,可這雙手好似一個鐵鉗子一般。

我使勁抓住他的手,雙手一角力使勁的像兩邊掰去,還好,這雙鐵鉗子一般的手被我稍微的掰開了一條縫隙。

藉此機會我深吸一口氣,雙膀用力,大喊一聲:開。

只聽到耳邊傳來骨骼的咔咔聲,那一雙手臂硬生生的被我給掰開了。

可我此時回不了頭,因為這人在我身後下手,雖然一雙手被我掰離了脖子,可他依然還在用力,我也不敢輕易收手。

掙扎中我看到了地上的擋陰鏡,突然記上心頭,我抓住他的雙手猛的一用力,用身體當槓桿使勁一別,這人便從我背後啪的摔倒了面前,正好摔在了擋陰鏡上。

我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嘭的一聲響,地上的傢伙瞬間變成一股塵灰。

我一抬頭才發現,此時蔡半仙早已經撒腿跑了,就剩下一堆孤零零的紙火在風中不死不活的著著。

我呸的吐了一口罵道:這個蔡半仙,跑的到挺快。

我突然想起車裡還有馮氏兄弟呢,於是急忙轉身,卻發現我的身後空空如也,馮氏兄弟連同一起開上來的212警車都不見了蹤影。

呦呵,大變活人是吧?能不能換個新鮮點的玩應出來?小爺在這麼陪你玩下去就他們成白痴了。

話一說完,我撿起地上的羅盤,逼著眼睛默念一遍靜心訣,一狠心咬破了舌尖噗的一口血噴在了羅盤之上。

這血一噴上之後,這羅盤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跑了不知道多少圈的指針也開始有規律的顫動起來,最終停在了坎位之上。

我原地放下羅盤,前走七步,右走四步,解開褲子尿了起來。

當第一滴尿液落在地上的一刻,眼前出現了一雙驚恐的眼睛,這眼睛來自於馮老大,馮老大緊張的看著我說道:南哥,你剛剛去哪裡了?怎麼突然出現在我眼前?這是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馮老大便感覺不對勁,低頭一看頓時如遇見豺狼虎豹一般猛的向後退去。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原來我正對著馮老大尿著尿,馮老大苦著臉一邊抖落著褲子一邊說道:南哥你這是幹啥?

我不好意思的一笑說道:沒事,我這是幫你驅邪呢,童子尿辟邪。

話一說完,我才打量起四周,原來剛剛我是被鬼遮了眼,眼前的一切彷彿一點都沒動過,蔡半仙依然在火堆旁一邊小跑一邊念著聽不懂的咒語,馮老二此刻正坐在副駕駛抿著嘴笑著,馮老大則一邊抖落著褲子,一邊嘟囔著什麼。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黑樹林,只見那裡還是那麼黑,但卻沒有什麼人影。

唯一能證明我剛剛經歷的便是躺在不遠處的羅盤,我默默的走了過去,撿起羅盤,看著上面的血珠和背面的破煞符,不時的搖了搖頭,真不知道剛剛是自己做的夢還是……

我轉身走回車旁,從車裡拿出我的傢伙事,拿出銅錢劍背在了身上。

馮老大不時的盯著我,彷彿想說什麼,又不敢說一般。

我輕輕的咳了咳點上了一根煙說道:有啥事就說,怎麼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

馮老大慢慢的蹭到我身邊,局促了半天小聲說道:那個,那個,你真的童子?

咳咳咳,一口煙嗆地我差點喘不上氣來,我斜眼瞥了一下馮老大低著頭半天說道:嗯,我是。

馮老大的臉瞬間紅了,不是害羞,而是憋笑憋的。

我扭過頭裝作沒看到,繼續盯著蔡半仙做法。

可就在此時,我突然感覺不對勁,因為當我轉頭的一瞬間,我看到馮老二依然在車裡,還是那個姿勢,還是那種笑容,可是眼神卻狠毒異常,一張臉也白的嚇人。

我猛的提起銅錢劍舌尖的傷口還沒好,我閉上眼睛用舌尖一頂上牙堂,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頓時充滿了口腔,我對著銅錢劍噗的噴了一口血,銅錢劍一見血通體嶄亮,猶如洗頭房內的粉燈管一般。

我抓起銅錢劍就去拉車門,可無論我用多大的力氣車門就是不開,我透過車窗看到馮老二的眼睛漸漸從惡毒變為驚恐,一雙手在不停的左右擺動,嘴張的大大的,舌頭伸出老長,嘴角卻還掛著詭異的笑容。

馮老大也看出事情不對,急忙跟我一起拉車門,並慌張的喊道:怎麼辦?怎麼辦?南哥快想想辦法。

我使勁的掰著車門,用銅錢劍抽打車門,可就是一點用處也沒有,這車門彷彿被萬能膠粘住了一般,就連我這力大無窮的人都絲毫不為所動。

我轉頭對著蔡半仙大罵道:別她媽跳了,趕緊滾過來幫忙。

隨之蔡半仙卻彷彿充耳不聞,不但跳,而且舞姿越來越怪,讓人看他一眼都有種恍恍惚惚的感覺。

車門的把手早已被我拽掉,馮老大急的一頭一臉的汗,我撿起一塊石頭猛勁的砸著車窗,嘭嘭嘭,此時的車窗也彷彿防彈的一般,明明已經被我砸的滿是龜裂,但就是緊緊的粘在一起,一絲空隙也找不到。

車裡的馮老二已經到了輕弩之末,一張白臉也變的鐵青,伸長的舌頭髮紫的噹啷在口外,兩個眼珠子一點一點的向外冒著,終於啵的一聲響,兩個眼球掉出了眼眶帶著一根細細的神經垂在了胸口。

車裡的玻璃開始碎裂,一片很薄的玻璃片最先掉進了車裡,可奇怪的是這玻璃片並沒有落地,而是凌空飄了起來,先是飄到了馮老二的胳膊關節處,割斷了馮老二的兩條胳膊,又慢慢的飄到了馮老二的膝蓋上,眼瞅著它割斷了馮老二的兩個膝蓋。

馮老大在車窗外沒命的哭嚎,用腦袋狠狠的撞擊著車門,可無論我和馮老大做什麼,都無法阻止,車內正在進行的一切。

我急忙念了開眼咒,想看看到底是什麼鬼這麼殘忍的害死馮老二,可咒語念完的一瞬間,那漂浮在空中的玻璃片啪嗒一聲落在了車裡,隨即車子的玻璃嘩啦一聲全部碎落了下去。

我傻傻的看著眼前空蕩蕩的車子,裡面只有一堆破碎的玻璃,和還冒著熱氣的馮老二屍體。

馮老大受了不小的刺激,一把拽開車門連拖帶拽的把馮老二拖出了車子,馮老二的死相很慘,兩個眼球垂在胸前,四肢的關節處不停的流著還未凝固的血,臉上一片紫黑,舌頭軟趴趴的耷拉在嘴歪。

我不忍看下去,默默的把頭扭到了一邊。

就在這時,馮老大大喊道:說話了,老二說話了。

我急忙轉回身想地上的馮老二看去,只見馮老大此時正趴在馮老二的嘴邊仔細聽著什麼。

馮老大聽了半天,最後一臉慘白的看向了我。

我不由問道,你聽到了什麼?

馮老大表情怪異的看了我半天說道:他說,下一個就是我。

我剛想安慰馮老大幾句,突然想起蔡半仙來,猛然轉過頭,卻看到蔡半仙此時已經看不清身影,只看到一團黑霧圍著火堆飄來飄去,那火堆的火苗也變成了血一樣的顏色,火苗不時的變換成各種面孔,哭叫掙扎呲牙咧嘴的在火苗中現形。

我拎起手裡的銅錢劍大聲喊道:你大爺的,在小爺面前殺人,小爺今天跟你勢不兩立。

說著我便沖了上去,可短短的十幾米距離我卻怎麼也跑不到,彷彿我跑那火苗也跟著跑一般。

我心裡怒火衝天,對著火苗一把撇出手中的銅錢劍,隨即咬破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符,大喊一聲:去。

血符帶著我滿腔的仇恨追著銅錢劍一起飛向血火堆。

嘭的一聲炸響,血火堆消失不見,黑霧裡滾出一道人影。

我跑上前一看,原來是昏倒了的蔡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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