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始末

干吧男說道此處一陣咳嗽,鼻子里也開始滲出血絲來,瞎爺爺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我既然說放你,你走了便是了,又何必自尋死路呢?

干吧男隨手擦掉鼻孔的鮮血,沒有理瞎爺爺的關心自顧自的說道:有成,記得那次我被你打跑的事嗎?其實那次並非是我不敵你,而是我要去見那降頭師,本來我兩都是惡人,誰也不相信誰,誰也不願和對方接觸的,誰知那降頭師不知怎麼知道我的存在,於是他便找到我的小徒弟,也就是你徒弟認識那個醫院院長,降頭師找到他讓他給我帶個信說是但求和我一見,他手裡有升仙的法決願意與我共同研究。

我那徒弟告訴我這事的時候,我也沒太在意,畢竟是修習南洋邪術的,我對此也是呲之以鼻,可他卻說他手裡有升仙法決,我並不是在乎那法決,而是納悶他怎麼知道我做夢都想修仙的?於是為了解開謎團我隻身赴約。

一見面我張口便問他從哪裡知道我要修仙的?誰知道他卻不慌不忙的請我坐下又給我沏上了一杯好茶,悠悠的講起了故事。

降頭師的奶奶也是一位降頭師,不過卻沒有他這麼厲害,可以說只是個降頭師入門的人物,正所謂事無善惡分,人卻分善惡。降頭師也一樣分為黑衣降頭師,百衣降頭師兩種。前者以給人下降為主,後者則是解降。

也就是說黑衣降頭師是邪惡的存在,白衣降頭師則是救苦救難的存在。

降頭師的奶奶是個白衣降頭師,在它們當地也是個很有名很慈祥的人物,降頭師從小就崇拜自己的奶奶,夢想著自己長大能成為她那樣的人物。

可當降頭師長到十二歲的時候,有一天安靜的寨子里突然闖進了一批人,這夥人據說是附近的一夥山賊,他們逼迫降頭師的奶奶下黑降頭來害自己的對手,可降頭師的奶奶寧死不屈就是不肯下降頭,那山賊頭目一氣之下將降頭師的奶奶綁在了寨子中間的木樁上,將其手筋腳筋盡數挑斷,讓太陽一點點把這位慈祥的奶奶曬死。

降頭師的爸爸媽媽都被澆上煤油在廣場上活活燒死,降頭師也澆滿了煤油,那山賊頭目拿著火把馬上就要點燃的一刻,村口傳來了槍響,山賊的對頭找來了。

這伙山賊慌忙撤退,留下的驚魂未定的降頭師和兩具燒焦的屍體,十二歲的降頭師不知在地上跪了多久,直到夜裡的蚊蟲快要把他埋沒的時候才慢慢的爬起身,奶奶依然綁在那木樁上,此時已經死的透透的,可那雙眼睛卻始終慈祥的盯著自己。

降頭師不敢哭,只能咬著嘴唇跪在奶奶面前,十二歲的他突然想為奶奶報仇,他要修習黑降頭,他要那些山賊為他們所作的負責。

於是就在那個夜裡,十二歲的降頭師帶上了奶奶的一雙眼球獨自一人踏上了他邪惡的人生。

十幾年後,降頭師歷盡千辛萬苦終於練到了飛頭降第一層,飛頭降是降頭師夢寐以求的一種降頭術,這降頭術分為七層,每層練習時間為七七四十九天,剛開始練習飛頭降的時候要在半夜十二點找個隱蔽安靜的地方,降頭師頭顱便會飛出,七層沒練成之前降頭師很危險,因為他不僅只是頭顱在飛,還要帶上五臟六腑,而且從他頭顱離開身體的那一瞬間開始,所有遇見的活物都將被他把血吸凈,直到7層完畢之後才能甩開內臟只剩下一個頭顱在飛。

降頭師一直苦練,這期間可以說是殺人如麻,可降頭師早已經忘記了心裡的那一絲善念,腦海里只想著報仇。

就在第七層修鍊到第四十八天的時候,降頭師在夜裡依然像往常一樣帶著一堆心肝肺跑出去吸血,可偏偏不巧的是降頭師一個沒注意自己的內臟刮在了樹枝上。

這下可要了降頭師的命了,須知道降頭師沒過七層之時最怕的就是這種事,一旦內臟被什麼刮住,便只有原地等死,天一亮自己的頭便再也回不去了,只能無助的死在陽光下,降頭師恨死自己了,他本來處處小心的,雖知道今天出來本以為是最後一天了所以一時大意,竟然釀成如此大禍。

降頭師在原地不停的掙扎,可內臟被樹枝纏的很緊急的他六神無主,眼瞅著天便要亮了,自己在不掙脫這樹枝就會永遠命喪於此。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不遠處,降頭師立刻不敢亂動,修習飛頭降在南洋來說是非常邪惡的存在,可以說人人得以殺之。降頭師暗想這真是時運不濟,看來自己今晚必將死在這了。

那人影慢慢走近,從身形上看,這是個女子,妙曼的身姿背著一個大大的背簍,看來這是哪家的姑娘早起上山採藥吧。

那女子一步一步走近,終於看到了刮在樹枝上的降頭師,女子當時嚇的啊的一聲大叫,轉頭就跑,此時降頭師的心都涼了,完了,徹底完了,這女子回去肯定找寨子里的人一起來把自己打死。

就算這女子回去不說,太陽一出來,自己也難逃一死。

就在降頭師萬念俱灰的時候,這女子竟然顫巍巍的跑了回來,她趴在一棵大樹的後面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顫抖著問道:你……你是降頭師??

降頭師無奈的說道:是的,我是降頭師。

那女子眨了眨大眼睛又問道:你真的是降頭師??

降頭師此時哭的心都有了不耐煩的答道:不是降頭師誰他媽大晚上拖著腸子可哪跑?要殺便殺,哪來那麼多廢話?

那女子看了看降頭師,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咬了咬嘴唇從樹後慢慢走了出來。

降頭師此時緊張無比,看著這女子顫抖著身子一步一步靠近自己,降頭師無奈的嘆了口氣,罷了,自己做下這麼多壞事,死在這女子手上也算是罪有應得,只可惜自己的仇將不得報了。

誰知女子顫巍巍的伸出手慢慢的把刮在樹枝上的內臟給解了開,降頭師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誰知卻在一瞬間經歷了生死的大起大落。

那女子解開後又躲回了樹後,降頭師飄落在原地內心開始複雜的鬥爭,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殺了這女子還是趕緊回去?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好。

最終降頭師那一絲良心還是沒讓他狠下心,轉頭向自己的藏身處飄走了。

事情本應該就這麼結束,降頭師終於練成了飛頭降,可他心裡卻始終有個影子,那女子的模樣已經深深地印在他心裡。

降頭師決定去找她,一定要帶她走,教她降頭術,讓她和自己長相廝守。

可當降頭師找到女子的時候,正趕上女子大婚,女子一身新衣服,滿良洋溢著幸福,新郎是個帥氣健康的小夥子,兩個人從目光中便可以看出一定是恩愛已久的戀人。

降頭師頓時感到無比痛苦,他不相信,他一直以為那女子喜歡自己才救自己的,可眼前的事實讓他痛苦無比。

終於在新婚之夜,降頭師做法迷倒了新郎,自己代替新郎入了洞房,一夜纏綿,降頭師趁女子沒發現時悄悄的走了出去。

初嘗禁果的降頭師一下迷戀起了女子,於是他每晚都去新房,新郎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這是降頭師施法的緣故,但他才不管新郎的死活,他只想得到那女子,只想和女子一起生活到老。

事情總有敗露的一天,一個夜晚起夜的女子終於發現自己床邊躺著的是個陌生人。

降頭師慌亂的從寨子里跑了出來,再也不敢回那個寨子。

降頭師開始拚命的報仇來忘記這女子,當年殺他全家的哪伙山賊,沒有一個人逃的過,都被他殘忍的殺死。

一晃便過去兩三年,這期間降頭師憑藉著自己的手段大仇得報,不過也結下了很多仇家,終於在一次和緬甸一位高僧鬥法的時候,降頭師大敗,渾身是傷的他漫無目的的跑著,有一天發現自己來到了那女子的寨子,於是他變換模樣打聽了起來。

村裡人一聽打聽那女子,頓時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原來降頭師跑了以後,那新郎便由於身體不濟死在了家中,女子也想跟隨自殺,誰知卻得知自己已經懷孕,於是女子堅持生下了孩子撒手而去。

新郎的家人本以為這孩子一定是新郎的,誰曾想這孩子一下生便沒有一處和新郎相像的地方,新郎家人雖然知道,這孩子一定不是自己家的,但看著嗷嗷待哺的嬰兒,又有誰能狠下心將其殺死,於是便將其養活了起來。

降頭師一聽便明白了,這孩子一定是自己的,因為從結婚那天開始,新郎就一直被自己的法術控制著,不可能和女子發生什麼的。聽說自己有了孩子,降頭師不顧一切的跑到了新郎的家中,遠遠的看到了還不會說話的孩子,降頭師一眼便從他幼小的臉龐中看到自己的影子。降頭師不管不顧,出手殺了新郎全家抱起孩子奪路便逃。

就這樣,降頭師一路逃到了東北,在東北降頭師找到了一個適合寄養孩子的人家,略施了法術,殺害了那家孩子,將自己孩子放到了那人家中,那人中了法術,以為眼前的孩子就是自己的,所以毫無怨言的幫降頭師養活了起來。

降頭師不停的修習著法術,這其中他不知害了多少命,謀了多少財,可降頭師心裡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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