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備戰

下半夜我獨自躺在山莊的豪華套房裡睡的死沉,當我一覺醒來時太陽已經升起老高了,洗了個澡看到房間里掛著一套黑色的西服,在看看自己那一身衣服都已經有味道了。

沒管那麼多,三下五除二套上了新衣服,反正有禿子在錢就不是問題,不穿白不穿。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領帶打成個紅領巾的結,掛在脖子上怎麼看怎麼彆扭,最後乾脆一把扯了下來扔進了垃圾桶。

對著鏡子照了照,我險些認不出自己,不看不知道,原來我穿西裝還蠻帥的,剛剛得意的暗爽一把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我頭都沒回說道:進來。

門打開後,聽腳步我就知道是禿子進來了,這小子進來之後看了我一眼說道:呦,這西服我買的還挺合身的,瘋子哥,你挺有衣服架呀,咦?領帶呢?

我沒說話把眼睛看向了垃圾桶,禿子大吼道:瘋子哥,你可真是個敗家子,白瞎了我給你精心挑選的范思哲,這條領帶我都沒捨得打,你……

破玩應,不就是條領帶嗎,趕明兒逢集的時候我給你買個十條八條的,對了,你剛剛說那個范思哲是誰?咱們同學嗎?

額~~禿子臉氣的通紅,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最後妥協的說道:哎,算了算了,跟你說你也不認識,瘋子哥,昨晚我喝多了,對不起了哈。

哎呀?我怎麼可以讓一個富翁跟我說對不起呢?可別這樣,小的承受不起。我一邊調侃著禿子,一邊慢慢向他靠近。

禿子急忙向後一躲說道:少來這套,打小你就這樣,嘴上說這好聽的,手上一點都不留情,說正經的,瘋子哥,我昨晚對神經妹有些過分了,這幾天心情不好的緣故,其實神經妹平時挺好的,給楊二驢子的錢我也不在乎,只要她開心就好。

我一本正經的看著眼前的禿子說道:禿子,相信哥不?

禿子嘿嘿一樂,露出一口整齊又雪白的牙齒說道:這個世界我要是連你都不信,那我豈不是成了孤家寡人了?

我沒接著跟他開玩笑而是繼續正經的說道:你相信哥的就好,神經妹不是對楊二驢子舊情不忘,這其中有很多曲折,我這一兩天有事要辦,如果你以後要是真的想和神經妹兩個人恩愛百年,在我回來之前一定要好好對她,而且跟她寸步不離。

禿子看了我半天,雖然一臉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瘋子哥,無論什麼時候,你說的話我都聽。沉默了一會,禿子又湊了過來說道:瘋子哥,神經妹是不是跟你說啥了?要不你咋知道她有難處的?誒,她到底心裡有我沒?

我斜著眼撇了一眼禿子色眯眯的說道:她看沒看上你我不知道,不過小爺看上你了,怎麼樣?陪爺樂呵樂呵?

禿子嚇的向後一蹦,誇張的喊道:瘋子哥,你饒了我吧,我還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就算餓死我也不能找你這樣的。看我要暴怒,禿子急忙又說道:瘋子哥,你要辦什麼事?用我跟著不?

我笑了笑說道:你跟著幹啥?你那麼多事要忙,那麼多生意要做,你以為還像小時候呀,天天甩個大鼻涕跟在我身後。

禿子嘿嘿笑了笑從包里拿出兩樣東西扔給了我,我急忙伸手接住,原來是一部大哥大和一串鑰匙,我顛了顛手裡的大哥大說道:這玩應不錯,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這串鑰匙是哪的?不會是你家鑰匙吧。

禿子撇了撇嘴說道:少臭美了,我家鑰匙堅決不會給你的,這是車鑰匙樓下有兩台車都是我給你預備的,車裡有油票正常去加油就行。

我邁步走到窗戶前,果然樓下並排擺著兩輛一模一樣的轎車,除了牌照以外從標緻到輪胎看不出一點不一樣。

我回過頭說道:真漂亮的兩輛車呀,可惜,小爺坐慣了11路,你要是給你哥我買匹馬,哥二話不說騎上去垮垮就撂,可你整個車,還是汽車,這明顯就是逗我玩呢,我保證出不去山莊大門,這兩輛車就得相繼報廢。

禿子樂呵呵的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司機我現在跟山莊老闆說一聲就能找到,現在有身份的人誰還自己開車呀。

我擺了擺手一本正經的說道:聽著,這大哥大我收著是因為這東西對我有用,車我不收是因為拿東西對我沒用,我們現在還小,即使今天弟弟你成功了,可也不帶表我也得跟著坐吃山空,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思想,你就當尊重我了,以後我張口要的,你就別給。

禿子有些理解不透又不敢過分的看著我,最後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說過,我聽你的。

出了山莊大門,手錶已經顯示時間到了中午,我沒有讓禿子送我,但山莊附近很難打到車,沒辦法,禿子叫山莊的司機開著他的車專門送了我一趟,這之前我把他手上的名表給擼了下來,搞得禿子一路跟在我後面追著喊著,瘋子哥,那是名表千萬別再當地攤貨了。

走的時候神經妹也下了樓,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坐上了轎車。

車子開的飛快,一路上山莊司機都在讚美這車,弄得我都怕他回去的時候駕車潛逃。

車子停在了火車站前的賓館,我邁步走了下來,打開房間門急忙拿起大哥大給包二打了個電話,包二這小子昨天確實有些多,我給他打電話能聽出來,這傢伙可能還在睡覺呢。

我在電話里囑咐包二給我帶些東西後,便掛斷了電話靜靜的躺在床上。

不一會,包二那張面孔便出現在了眼前,我嘿嘿一笑說道:二哥,昨晚喝多了吧,車子怎麼樣?撞壞沒?

包二撓了撓頭說道:昨晚確實喝多了,車子什麼時候撞的我都不知道,他媽的要是知道誰撞的,狠狠黑他幾個錢,二哥我是不是也換個新車。

我瞪大眼睛看著包二說道:你開玩笑呢吧,撞車的時候你忘記了?怎麼可能呀,你明明很清醒,還告訴人家不用賠了。

嗯?有這事?不對呀?我要是喝多了被人撞車應該死活不讓人走才是,怎麼還能不讓人賠錢呢?這不是我的性格呀。包二一邊撓著腦袋一邊低聲哼哼道。

我一想,忘了更好,於是岔開話題說道:對了二哥,這個是我的電話號,以後有事就打電話找我。

直到這時,包二的一雙眼睛看注意到我手裡拿著的大哥大,只見他兩眼冒光的說道:嘿!正兒八經的摩托羅拉的大哥大,比我手裡這個中興的強多了。咦?小夥子,一夜沒見你那弄這麼個寶貝?突然包二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說兄弟,哥得勸你兩句,雖然二哥是混黑的,不過二哥走的是賭門,在道上也算個技術工種,二哥知道你有脾氣,可你千萬別走搶劫的路子,那路子雖然來錢快,可要是真掉進去,你這輩子就完了。就算二哥傾家蕩產撈你,你怎麼也得蹲個十幾年,十幾年後在出來你可就啥都不是了。

我嘿嘿的笑了笑,看著眼前這個時刻能讓人熱乎乎的二哥說道:放心吧,我還沒墮落到這種地步,對了,趙經理怎麼樣了?

二哥撓了撓頭說道:哪個趙經理?

那個飯店老闆,昨天鬧鬼嚇你尿褲子的那個,我故意大聲說道。

噓,小聲點,我什麼時候尿褲子了,別瞎說,傳出去我包二以後還怎麼帶小弟了,那個趙經理我也不知道呀,這不起來就奔你來了嘛。

兩人瞎聊了一會,包二接了個電話,神神秘秘的說他要去辦點事,從他的口氣中我感覺到不知哪個土大款又要倒霉了。

包二走後,我打開他帶給我的一包東西。一捆紅線,一碗雞血(我讓他去殺雞那要點,這傢伙直接給我從飯店買了一碗血豆腐,我勒個去),一把半尺長的砍刀,和一隻毛筆。

看著那黑乎乎的一碗血豆腐,我無奈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小爺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可能就是這幾個手指頭了,真夠鬱悶的,本來這事用雞血就可以,可誰知包二給我買來了一碗血豆腐,進屋的時候還一個勁的叫我趁熱吃。

閉著眼睛一狠心給手指扎破,用毛筆蘸著血從刀尖上開始向下畫符,由於血少毛筆還不會用,這道符畫完給我弄的滿頭大汗。

畫好後,我開始在刀尖上輕輕的纏絲線,一邊纏一邊默念靜心咒,直到刀尖上均勻密布的被紅絲線包裹住,我才深深呼出一口氣,將絲線打了個扣,念了一句符引,絲線隱隱發出紅光,我知道,這盤絲刃算是徹底學會了。

這盤絲刃也是瞎爺爺最近教我的,據說這種辦法用在半人半妖身上最是管用,如果是肉體出來,不用說,一頓大刀砍死他,如果是魂體出來,一聲急急如律令,刀上的紅線就會瞬間飛出去將魂體纏個結實,真乃抓鬼殺人之必備良器。

一切準備妥當,剩下的時間我就開始了無聊的畫符,我是左一張右一張雙眼不時的盯著窗外的太陽,終於,在我的耐心即將耗盡之時,太陽的那張燒餅臉也悄悄躲到了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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