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痊癒

頓悟?難道說黃尖尖的死刺激到了黃呲牙?導致它一下子就有了道行了?

胡翠花微微笑著說道:到不是說它一下有了道行,首先你說的這隻小黃家就很聰明伶俐,心思也比較重,動物如果想修鍊,懂得思考才是最關鍵的因數,而這小黃家卻恰恰具備了這方面因數,在加上特定的一些刺激,激發出它身體里長年累月所累積的潛能,所以才能一下子爆發出強烈的能量來。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黃家天生便是控制靈魂的高手,所以這黃呲牙才能憑藉著那一點點道行保住了三兒。

黃呲牙又從新鑽進我的懷裡靜靜的趴在了那裡,胡五郎冷哼一聲說:第一次交手我還以為你是個有魄力的男子漢,沒想到也是軟蛋一個,受這麼點打擊就要死要活的,真讓我看不起。

我低下頭,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喜悅當中,所有的陰霾和悲傷一瞬間被統統趕出體外,我不知道胡五郎在說些什麼,我只知道黃尖尖沒有死,它一直在我身邊,只不過暫時寄住在黃呲牙體內罷了。

我摸著懷裡的黃呲牙,手都是顫抖的,壓抑了太久我都不懂得該怎麼爆發了,眼淚在這一個月已經流的乾乾淨淨,就算這麼高興眼睛依然乾乾澀澀的。

老半天我才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胡翠花說道:大姐,能讓尖尖跟我說幾句話嗎?我好想它。

胡翠花溫柔的抱起了我懷裡的黃呲牙說道:對不起,我做不到,我這次來是算到三兒有難,卻不知是什麼難所以特意趕來看看,我們早上就到了,白天我們不方便現身,所以就躲在你家後面的草垛里,聽你爸爸媽媽說你已經一個月不說話不出門了,我們就納悶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你如此傷心。

沒想到晚上一進屋我便看到三兒的魂魄竟然變的微弱無比,正寄居在這小黃家的體內,告訴姐姐,一個月前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一邊摸著懷裡的黃呲牙一邊一五一十的把黃尖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和醫院的事講給了胡翠花聽。

聽完之後,一旁的胡五郎鐵青個臉冷哼一聲說道:真是世風日下,這麼大點個醫院,竟然藏了這麼多凶神惡煞,也不知道這地方的陰陽先生是幹什麼吃的。

我無奈的低下了頭。胡翠花卻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問題的根源不是那個白衣女鬼,白衣女鬼也許只是個工具,她不停的想引起你的注意,卻沒殺你,一定有目的。

我突然想起白衣女鬼的話,對著胡翠花說道:對對對,我記得我求他殺我的時候,她說這件事本來是她要求我的。

胡翠花立刻肯定到,這事錯不了,我敢肯定,這女鬼一定是被控制的。

胡五郎冷峻的面孔只有面對胡翠花的時候才能看出點微笑,點點頭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這事看來咱兩得管呀。

胡翠花白了一眼胡五郎說道:小三兒被欺負成這樣,我這當大姐的不管說的過去嗎?

胡五郎被胡翠花這一個白眼迷的神魂顛倒,立馬轉頭說道:那快走唄,還等啥,用曉南的話說,咱去滅了丫的。

胡翠花急忙拉住要向外走的胡五郎說道:急什麼?咱兩先帶三兒和小黃家回去,找幾個同修想想辦法,上次婚禮野豬仙朱厚不是送咱一棵老山參嗎?回去把三兒的魂魄分出來,先讓三兒恢複好再說,反正那女鬼也不能跑了,等三兒恢複些許道行,咱帶著三兒一起去算賬。

胡五郎對胡翠花可以說是言聽計從,立馬點著頭答應的比古時候皇上身邊的奴才還快。

我一聽要帶走呲牙和尖尖,立馬不樂意了,死死的抱住了黃呲牙說道:誰也別想在把呲牙和尖尖從我身邊帶走,我不會給你們的。

胡翠花溫柔的笑了笑說:曉南,你要是真心對三兒好,就把它交給我,三現在很虛弱,就算沒什麼大事,要想修鍊回來也得個幾百年,我那好說歹說這些年也積攢下點好東西,我和五郎再將自身的道行傳給它點,沒多久你就又能見到那個黃蹦亂跳的三兒了。

我心裡知道,胡翠花對黃尖尖的感情不比我少,但就是不想黃尖尖離開我,最後急的胡五郎都要伸手搶了,我才戀戀不捨的把黃呲牙交到了胡翠花的手裡。

看著他們夫妻二人化作一縷白光消失不見,我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我睡的特別香,一個月以來我睡的最好的一晚,第二天天一亮我便起了床,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秋天的空氣涼里透著一絲甜,東北早上的露水大,一地的小草沾滿了晶瑩剔透的露珠,像一個個鑲嵌著寶石的彩色絲帶,被清晨的陽光一照,映出耀眼的亮光。

媽媽在遠處的柴火垛抱著一捆柴禾準備點火做飯,看到我站在門口先是一愣,隨即幾步跑到我的身邊,上下打量著我。

我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媽,我幫你燒火。

媽媽的眼眶瞬間濕潤了,豆大的淚珠噼里啪啦的順著臉頰流到了地上。

我突然有些內疚,尖尖離去我傷心欲絕,可我的沉默同樣給父母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傷痕。

媽媽擦了擦眼淚,什麼也沒說,跟以前一樣指了指柴火垛說道:你再去抱一捆回來。

我清楚的看到媽媽伸出去的手都是顫抖的,我點點頭奔著柴火垛走去,身後傳出媽媽的尖叫,王老五你快起來,你兒子的病好了,隨後聽到爸爸的聲音,嗯,嗯?什麼?我兒子好了?

我的突然好轉另爸爸媽媽特別高興,一整天我家都沒斷過客人,親屬們這個走了那個來,都對我能神奇好轉表示驚訝。

有觀察仔細的人對爸爸媽媽說:我是不是讓黃皮子給魔掉魂了,你看看今天你兒子沒抱那個黃皮子神智就清晰了,弄不好就是那黃皮子搞的鬼。

媽媽試探的問道:兒子?你抱著的那個小黃家呢?

我微微一笑說道:它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可能上山了吧,別聽他們瞎說,那小黃家我救過它的命,它對我好著呢,不可能是它害我。

爸爸媽媽一直對我到底受了什麼刺激很是好奇,不停的問我怎麼一夜之間就變成那樣了,我只能撒謊說我半夜睡不著想出來溜達,走到醫院門口的大台階上的時候,一個沒站穩摔倒了,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就今天早上才明白事。

媽媽連忙阿彌陀佛的念了幾聲,後來我才知道,我有事這段時間媽媽經常去廟裡給我上香求佛,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媽媽才開始信奉佛教。

下午的時候,爸爸非要帶我去醫院做個檢查,我執拗不過,也只能乖乖的跟著去了醫院。

四大爺已經出院了,呆在家裡靜養,我和爸爸也沒打擾他,就我們爺倆來到了市醫院。

光陰如梭,一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眼前的醫院依然那樣陰深深的,門衛的老頭已經換了幾個了,每個都幹不了幾天就干不下去了,都說在院子里看到鬼了。

跟著爸爸來到二青叔的辦公室門口,爸爸輕輕地敲了幾下門,二青叔答應了一聲,過了兩三分鐘才開開門。

門打開的時候,從辦公室里走出個女護士,這女護士低著頭從我和爸爸的身側走了出來,爸爸立刻一臉尷尬,當時的我年紀還小,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一臉傻笑的以為,二青叔又在教訓下屬了,不過後來想想也對,畢竟那也算是教訓嘛。

走進二青叔的辦公室,我抽著鼻子總覺得他屋子裡有股子怪味,二青叔樂呵呵的說道:五哥來了,看這樣大侄子的病好多了吧。

我對著二青叔笑了笑說道:恩恩,謝謝二青叔,爸爸說我有病的時候您幫了不少忙呢。

二青叔擺了擺手,從抽屜里拿出一盒軟中華,打開封自己拿出了一跟煙,直接把剩下的扔給爸爸說道:都自己家人,不用客氣,五哥來有啥事嗎?

爸爸點燃一根煙說道:二青呀,哥哥還得求你呀,曉南這不好了點嘛,我想在給他做一遍細緻點的檢查。

二青叔哈哈一笑說道:就這事呀,沒問題,說著拿起電話說道:來一下,我這來個親戚,你帶著他去各科做一遍檢查。

掛上電話,沒幾分鐘屋子裡便走進來個年輕的小護士,小護士年齡不大,一看就屬於剛畢業來實習的那種。

二青叔指著我說道:小李呀,你帶著他去做全身檢查,特別是精神科,一定要檢查細緻點,這可是我的侄子哈。

護士點頭答應,把目光看向了我,我急忙站起身跟二青叔說了聲再見就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爸爸也要起身,二青叔去急忙說道:五哥走,咱哥兩先去喝點,讓小李跟著曉南就行,咱兩喝酒去。

醫院體檢總是很悲催,一個部門挨著一個部門,由於有了二青叔的關照,各科大夫對我的檢查都很細緻,甚至連我有輕微的痔瘡都檢查出來了。

一系列的檢查昨晚,時間也已經中午了,我無奈的看向了身邊的小李,小李也跟著我忙活的滿頭大汗,我笑呵呵的說道:李姐麻煩你了,這一上午給你累夠嗆吧。

小李禮貌的笑了笑說道:沒事,沒事,院長親自交代的,我必須要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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