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黑太歲

李廣王大怒,要求無論如何也要找出二位鬼差。

由於這片地方我活著的時候比較熟,所派我上來,一是幫忙收些壽終正寢者,二是調查調查看看有沒有消息。

我向瞎爺爺身邊靠了靠說道:瞎爺爺,我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哦?是誰?

前幾天有個人要搶我的玉佩,抓了黃尖尖要挾我,還放出大話說黃天霸都被他弄死了,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不是就是他?

什麼?他怎麼知道你有玉佩的?此人長成什麼樣?詳細跟我說說,瞎爺爺一臉緊張的問我。

我盡量詳細的把搶奪我玉佩和重傷常二爺以及養冰魁的事跟瞎爺爺說了一遍,瞎爺爺聽完後沉默了半天低頭不語。

我從兜里拿出一包煙,抽出兩根點燃後自己抽一根另一根煙嘴朝下擺在了地上,裊裊的煙霧瞬間飄到了瞎爺爺的鼻孔處,瞎爺爺閉上眼睛享受的吸了兩口。

曉南呀,本來我不想告訴你這些事的,可如今既然已經找到你身上了,我也不得不對你說說。

這玉佩是我父親傳給我的,父親傳給我的時候曾經對我說過,這玉佩不能出世,假如被有心人看到必將帶來災禍,從此我便小心收藏。

可就在父親死後不久,一次,山後農村四隊的一戶村民家孩子得了怪病。

這孩子白天跟正常人一樣,該玩玩該樂樂可一到了晚上就變成另一幅摸樣,雙眼獃滯不停的吃東西,家裡只要是能吃的一點不剩的給你吃下去,最多的時候一晚上吃了一鍋的粘火燒(東北農村用黏米和豆餡做成的一種小餅子)。

按照常理,成人一次吃那麼多粘火燒都得撐死,可這孩子吃完之後竟然還嚷著餓,家裡大人摸了摸孩子的肚子竟然還是癟癟的。

那個年代家裡都窮,哪有那麼多吃的呀。

於是就只好去鄰居家借糧,一來二去跟前人家都知道他家有個能吃的小孩,大家都說這是病,讓家裡人帶著去大醫院看看,可一連跑了幾家醫院卻都查不出病症,錢也花了不少,孩子每到晚上卻越來越能吃,到最後連屋子裡的老鼠晚上都被孩子抓住活活吃掉了。

左鄰右舍又都出主意讓找個明白人看看,那時候我也剛剛辦事,在本地還沒有什麼名聲,這家人找了幾個神棍,可最後都沒給看明白,這時一個熟人找到我,讓我去給看看,錢不錢的先不說,這孩子的事遠近聞名,要是看好了以後生意也能好些。

我準備好傢夥就要去,可想了想又把這玉佩帶在了身上,一來我這一走怕一旦有人進來偷東西,二來也是為了防身,聽父親說這玉佩可是個法寶,如果太棘手了至少能保全自己一命。

到了他家,由於還是白天,那孩子雖然面黃肌瘦可精神頭還不錯,正在院子里摔泥炮玩。

進了屋子,不得不說這家人窮的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都不過分。

說明來意,家裡的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老弟呀,不是大哥我不相信你,你看看,我家裡實在是拿不出壓堂的錢了(壓堂錢是指東北給人看完事收的紅包),你看看,家裡連吃的都成問題,這孩子我也不管了,是死是活我確實是沒辦法救他了。

我當時搖了搖頭表示我分文不收,免費給他家小孩看,不過今晚要在這過一夜。

那時候農村都是南北屋,晚上的時候我要單獨和小孩住在北屋,無論發生什麼事他家人都不許出來。

那家男人一聽我分文不取,立刻點頭如搗蒜般的同意了。

傍晚的時候,我把四面窗戶貼上了鎖魂符,只留了門沒貼。

小孩子玩了一天也玩累了,躺在炕上呼呼的就睡了過去。

而我也開了天眼,拿出了傢伙等待著小孩再次起來吃東西,我到要看看是什麼在作怪。

不知不覺的天已經黑了下來,家裡的大人也都沉沉的睡了過去,我倚在窗跟打著盹,突然一陣陰風吹了進來,冷的我打了個寒顫。

緊接著屋裡的破門吱吱嘎嘎的打開了,我用天眼一瞅,這傢伙,一個高頭大漢正在門口向裡面觀望,看我在屋裡不禁一愣,可隨即跟沒看見我一樣飄進了屋子。

進了屋我才看清楚,這傢伙長的跟巨靈神一般,兩米多高身寬體胖,兩隻眼睛跟銅鈴一般鼓出眼眶,腦袋上面還有個大大的坑,看來也不是好死的傢伙。

當時的我剛剛出道,年少氣盛,看到這傢伙當我不純在立馬火了起來,掏出一張滅靈符大喝一聲奔著這傢伙就撲了過去。

這死鬼也沒想到我竟然能看見他,當時也是一愣,可隨即反應了過來,我還沒等喊出符引,這大漢卻一把把我抓住,高高舉起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這一摔摔的我七葷八素的,剛剛準備起身,死鬼那五八的大腳就踩了過來,沒辦法我急忙一個就地十八滾躲開踩過來的大腳,一把抽出別再背後的銅錢劍,破指祭劍,以最快的速度念了遍驅劍咒,大喊了一聲,去。

銅錢劍狠狠的砍在了死鬼的腿上,死鬼一聲慘嚎奪門向外跑去,我起身抓住銅錢劍跟著追了出去。

死鬼沒命的跑,我就沒命的追,虧得開了天眼,否則這一路磕磕絆絆摔也摔死我了。

追了大約三里的路,眼前來到了兩座山的夾空處,黑黝黝的紅松林立在眼前,死鬼唰的一下飄了進去,我急忙提著銅錢劍跟著進了林子,可沒走多遠我就後悔了,因為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個大冰塊,要知道當時可是六月天,雖然東北的六月不是很熱但也絕不可能出現這麼大的冰塊。

看著眼前的冰塊我知道這地方絕不簡單,死鬼跑到大冰塊跟前也不跑了,對著大冰塊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拜了三拜。

我詫異的看著死鬼,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提著銅錢劍我警戒的看著四周,恐怕這密林里再出來什麼鬼東西。

死鬼拜完之後轉過頭看向了我,突然死鬼裂開大嘴竟然笑了起來,那笑容很是詭異,好似有兩人使勁用鐵鉤鉤住死鬼的兩個嘴角一樣。

果然沒一會功夫,死鬼的嘴角就裂到了耳根,雖然是鬼魂,但剛剛出道的我還是被這恐怖的景象嚇了一跳。

死鬼一邊笑一邊用兩個手開始掰自己的上下顎,隨著咔啪一聲,死鬼竟然生生的撕下了自己的下巴,看的我不停的反胃。

可事情還沒有結束,順著死鬼的食道里竟然不停的向外爬著不知名的蟲子,無數個不知名卻噁心的蟲子不停的從死鬼嘴裡湧出,慢慢的爬向了大冰塊。

眼前的一切深深的震驚了剛剛出道我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付眼前的東西,這都是什麼呀,看的我把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終於所有的蟲子都從死鬼的嘴裡爬了出來聚集在了冰塊上,死鬼也軟軟的倒在了地上,不一會化作一片黑煙消失不見。

一隻只蟲子趴在冰塊上高昂著紅呼呼的頭不停的搖擺著做著一個動作,幾十秒的功夫一大群蟲子全都慢慢的消融到了冰塊之內。

我傻傻的看著手裡的銅錢劍,不知道是否應該對著冰塊捅上一下,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冰塊卻傳來咔吧咔吧的碎裂聲。

冰塊一塊一塊的裂開,沒一會便露出了一樣東西。

說到這,孫瞎子又使勁的吸了一下鼻口的煙,悠然的享受了半晌說道:你猜裡面露出的是啥?

你這老貨,下去兩天腦瓜子進水了?我上哪知道去?你說不說?不說我把煙掐滅了哈。我作勢要掐滅地上的煙。

瞎爺爺連忙擺手說道:好好好算我白問,我接著說,接著說行不,你個小沒良心的虧我那麼疼你,抽跟煙都不讓我樂呵。

孫瞎子又吸了口煙才悠悠的說道:冰塊碎裂以後,眼前是一個大大的黑棺材。

看到這黑棺材我才明白,原來這是有人在此養黑太歲。

黑太歲是什麼?我打岔的問道。

黑太歲,其實並非太歲,而是一種養屍的名稱,這東西邪門的很,即使一般邪教都不太敢碰它,因為黑太歲是沒有理智的,養這黑太歲要養十年之久,而且十年之內必須不能換地方,每年要有一個鬼仆伺候著,第一年鬼仆負責拉怨氣,第二年負責找一對童男童女的心臟供在棺材頭上九九八十一天,第三年要找十二個死嬰擺在棺材尾八八六十四天,以後每年要找十七個冤魂在此祭練,到了最後一年,鬼仆要收集屍蟲然後附身到童男身上養蟲,什麼時候把蟲養好什麼時候讓蟲爬入棺木,這黑太歲也算是練成了。

這黑太歲一出土必將百里無人,可這東西甭管是誰練出來的,卻不會聽你話,只要是活人它就會殺死,所以很少有人費力不討好的練這東西。

這事我的父親也就是跟我提過一嘴,再加上已經幾百年沒聽說哪出現過這東西了,我才沒在一開始認出來。

正當我為眼前的黑太歲感嘆的時候,棺材蓋傳出一陣陣的嘎嘎聲,我連忙握緊了手裡的銅錢劍,抓出一把破煞符扔到了面前的空地上,隨時準備念出咒引。

砰的一聲,黑黑的棺材蓋終於飛了出去,棺材裡慢慢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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