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胡翠花上身

說著揮舞著另一隻拳頭奔著我打了過來,我一把推開身邊的黃尖尖,可剛剛站起來只聽一陣風響,我下意識的後仰想躲避這全力一擊,可惜到了還是沒躲過去,這一拳狠狠的砸在太陽穴附近,也不知道這干吧男以前的不的練過拳擊,就感覺我整個腦袋帶著身子像一側的墳包飛了過去,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嘴裡一陣腥咸,鮮紅的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黃尖尖見我吃虧,瞪著血紅的眼睛張開五指就像干吧男抓了過去,唰的一下,干吧男的脖子上也多出了五條血溝。

干吧男急忙順懷裡又掏出一張符紙,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著。

符紙像長了眼睛一樣啪的貼在黃尖尖的面門上,一聲凄厲的尖叫傳來,黃尖尖瞬間倒在地上蜷縮起來。

一見黃尖尖倒地,我用盡全力想要站起來,卻在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中再次倒在了地上。

干吧男嘿嘿的獰笑著,雨水混合著血水將他侵泡的跟個血人一樣,給這雨夜的墳地里又增添了許多恐怖的氣息。

干吧男撿起地上的殺豬刀,一步一步的靠近我。

我手腳並用的向後退著,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不會放過我的。

干吧男最終還是走到了我的面前,看著我手裡緊緊抓著的玉佩說道,把它給我。

我看了看遠處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黃尖尖,又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個干吧男,不答反問道:常如風是你殺的吧?

干吧男一愣疑惑的問道:誰是常如風?

拉門溝你殺的常仙,你不會不認識了吧?我發出惱怒的低吼。

哦,你說那隻長蟲精呀,哈哈是我殺的怎樣?沒誰能逃過我的化骨粉。

那傢伙有點本事,否則我也不捨得我唯一的那點寶貝了,等成全了你們兩我還要找那長蟲精的仙骨煉丹呢。干吧男有些得意的說著。

閉嘴,你這個沒有人性的傢伙,它們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對待它們?我紅著眼睛大聲吼著。

小娃娃,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跟你一樣,本來你只不過是個普通人家的小娃娃,可身上卻帶了這麼個寶貝,你叫我怎麼能放過你?哈哈哈……

一陣笑過後,干吧男又惡狠狠的喊道:把玉佩交出來。

我咬了咬牙,把臉扭向別處,手裡的玉佩被我抓的更緊了。

好,你不交是吧,那就別怪我心狠了,你若再不交出來,我就連你的胳膊一起卸下來帶走。

話音一落干吧男真的舉起了殺豬刀。

事到如今我的心裡卻平凈了,畢竟是黨的天下,看來他也不敢殺我。

哼,今天小爺就不要這胳膊了,想到這,我閉上了眼睛顫抖著等待著肢體分離的一刻。

干吧男一看我閉上了眼睛,這是死活不交了,狠了狠心舉起的殺豬刀唰的一下砍了下來。

沒有慘叫,沒有預期中的鮮血噴射,干吧男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憑空消失了的我。

干吧男四處揮了兩下刀,卻什麼都沒有碰到。

一轉身干吧男驚異的瞪大了眼睛,因為我正在他的身後。

不可能,你不可能這麼快的,你只是個小孩怎麼躲過我這一刀的?

嘻嘻嘻哈哈哈,不可能?你既然殺了我二弟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干吧男眼中的我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已經不再是剛剛的一副小孩樣,而是變成了一個女人的臉,一個在他眼裡漂亮極了的女人臉。

干吧男咽了口嘴裡的吐沫,猛然想到什麼一樣大聲喊道:是附體!你是哪路妖怪?為什麼要救這小孩?

我是哪路妖怪?告訴你,我就是常如風的大姐,我叫胡翠花。

哈哈哈,我當是哪路神仙,原來是一隻騷狐狸呀,我說怎麼長的跟個窯姐似的,大爺今天心情不好,沒空跟你扯淡,你趕緊滾遠點,我要這娃娃有用。

干吧男不想夜長夢多,幻想著先讓這狐仙離開我,他好趁機奪走玉佩。

胡翠花哼了一聲喊道:多說無益,我今天就是來給我弟弟妹妹報仇的。

說完胡翠花一張漂亮的臉蛋瞬間變成了長滿白毛的狐狸臉,我身體的兩隻手也變成兩隻毛茸茸的狐狸爪子。

干吧男一看這是非打不可了,也凝神戒備,手裡的殺豬刀也緊了緊。

各位看官要問了,用符呀,對付妖魔鬼怪的用符不是最好使的嗎?在這裡給大家補充點小知識,野仙附身的時候,它佔用的完全是你的身體,所以這個時候它的魂魄只藏在你身上的一個小部分,一般來說都是藏在你的右手食指第二節,這個地方是所有野仙野鬼的最愛,因為食指連心,這個地方對它來說是最好控制你身體的地方,當然了有些厲害的鬼怪也可能藏在你的身體里或者腦袋裡,那都是上古大神,咱就不一一細表了。

單說這胡翠花就藏在我的食指第二節處,干吧男也是有道行的人,這種時候就應該拿兩根結實又細的棍子按住我之後夾上我的食指第二節,這樣就能逼走藏在我體內的胡翠花,可惜先甭說他那塑料體格能不能按住我,就算是能按住我一時之間也很難找到合適的小棍,別忘了咱們這可是在墳地里。而且現在他就算拿黑狗血潑我也是沒用的,只要我的食指第二節不碰到符咒或者驅邪的東西,胡翠花就能很好的藏在那用我的肉體做擋箭牌。所以干吧男只能握緊手裡的殺豬刀,胡翠花也只能占著我的身體跟他肉搏。

干吧男剛準備好,我,應該是胡翠花,猛的就沖了上來。

干吧男對著胡翠花就掄起了手裡的殺豬刀,當的一聲金鐵交鳴,干吧男難以置信的看著手裡的殺豬刀,剛才那一刀竟然被胡翠花的狐狸爪子給擋住了。

刺啦一聲,胡翠花另一隻爪子又掃了過去,撕破了干吧男的前胸,衣服的破口處,鮮血滴滴答答的流了出來。

一爪接著一爪,胡翠花爪爪不離要害,干吧男此時已經狼狽不堪,也許他從來也沒像今天這樣狼狽,只見干吧男狠狠瞪了一眼胡翠花,從破爛不堪的懷裡拿出一雙繡花鞋,干吧男咬破了舌頭一口血噴在了其中一隻鞋面上,嘴裡迅速念了幾句咒語,對著胡翠花喊道,爺爺今天準備不足,就先走一步,你們慢慢斗吧,說完便扔下一隻繡花鞋,另一隻卻又揣回了懷裡,頭也不回的向著墳地深處跑去。

胡翠花起身便追,剛跑出幾步卻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黃尖尖,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能追過去。

一陣疼痛傳來,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第一反應就是我的玉佩哪去了?

忽然一個細膩的手拿著栓玉佩的繩子將玉佩放到了我的手裡。

我抬起頭,眼前是胡翠花那漂亮的臉蛋。

我知道,一定是她救了我。

忽然我看到不遠處依然躺著的黃尖尖,急忙連滾帶爬的跑到它身邊哭著喊,尖尖,尖尖你怎麼樣了?

胡翠花溫柔的拍了拍我的腦袋說道:別擔心了,三兒就是傷了元氣,本來它就是個魂修(魂魄修鍊)這次被這純陽符給貼了陰門沒魂飛魄散算是它的造化了,我帶它回洞府養一養就好了。

我抽泣著看著胡翠花確定它沒騙我後,微微的點了點頭,剛想問它怎麼才來救我們,身邊猛的降低了溫度。

秋天的雨絲已經徹底打透了我所有的衣服,本來身體的疼痛已經讓我忘卻了寒冷,沒想到忽然周圍的氣溫急劇下降,不僅凍的我一個哆嗦。

抬起頭,頭頂的雨點已經不可思議的變成了小小的冰粒,看著嘴裡呼出的哈氣和一旁如臨大敵的胡翠花,我預感到這時來大活了。

我和胡翠花背靠著背打量著四周,胡翠花用了很短的時間讓我知道,原來那干吧男走的時候還留下個禍害,看來現在這禍害要出來了。

我手裡緊緊握著我的玉佩,因為我知道無論多厲害的鬼,我都不怕,因為我手裡的傢伙據說可是佛主身上掉下來的肉(額~找不到好的形容詞了)。

嘻嘻嘻哈哈哈,(為什麼每次鬼出來都要伴隨著這噁心的笑聲呢)眼前的半空中漂浮著一個紅衣女鬼,和以往遇見的女鬼不同,這女鬼除了臉色有點白的過分外,其實還算蠻好看的,至少跟胡翠花有的一拼,這女鬼露出個詭異的笑容後,忽然又哭喪著臉說道:我的鞋呢?看沒看到我的鞋呀?

我仔細一看,丫腳上就穿著一隻繡花鞋。

女鬼好似根本沒看見我們一樣,忽然四處飄了起來,一邊飄一邊幽幽的喊著,我的鞋呢?有沒有看到我的鞋呀?嘻嘻嘻是不是在這呀?

女鬼飄過的地方,肉眼可以看到地上本來稍微有些枯黃的蒿草,瞬間枯萎了下去,草葉上也結了厚厚的一層霜花。

你大爺的,這是海爾冰箱嗎?怎麼這麼厲害?抓一隻回去塞碗架里我家就不用買冰櫃了,我哆嗦著打趣道。

胡翠花輕哼了一聲說道: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這一身陰氣我都不敢靠近,你還敢打趣,聽著,實在不行你帶著三兒先跑,我跟它拼了。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