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紙人?

哈哈哈我是誰?我是誰?哈哈哈,這玩應嘴裡反覆念叨這點破話,我這一看丫是個白痴鬼呀,連話都不會說。

四周的白霧越來越濃,可眼前的白影卻還是那麼清晰,透過破黑布一樣垂下來的頭髮,我怎麼看怎麼覺得眼前的鬼是個紙紮的紙人,眼眉是毛筆畫的,又黑又細,一對眼睛很不自然的貼在鼻子兩側,嘴唇和腮紅紅的鮮艷,打眼看去就是紙紮店扎的紙人。

看著挺長,其實也就是一瞬間,這鬼忽然張開嘴,露出一口鯊魚一樣尖利的牙齒。

我勒個去,你他媽一個紙人竟然弄這麼一口尖牙,這要咬一口還不撕下我一塊肉去。

真是事由心生,剛想到他咬我得多疼,這鬼一陣風似的飄到我跟前,張開血盆大口奔著我脖子就咬了下去。

我急忙兩手按住他的肩膀,腦袋使勁後仰,使他的尖牙夠不著我的脖子,我倆就這麼僵持起來。

這鬼的力氣很大,漸漸的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的耳朵能清晰的聽見他不斷咬牙的聲音,咔嚓咔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停的刺激著我的神經讓我不敢鬆懈,死命的推住他,不讓他靠近。

大約僵持了幾分鐘,我渾身濕透了一樣的流著汗。

試想下,我就算再有力氣也不過是個小屁孩,這傢伙的力氣大的嚇人,幸虧沒有腿否則我現在可能早就死了。

我慢慢的失去了力氣,已經抵擋不住這鬼的進攻,可我還拼了命的死撐,因為每當我想要放棄的時候,這傢伙的牙齒就能碰到我的脖子,這讓我想起殺雞時菜刀抹過雞脖子的感覺。

我不想死,就算死也不能讓他咬死。

靈機一動我忽然腦袋裡來了主意,我一個側步轉身一甩,這傢伙畢竟是死腦筋,連摔跤里的四兩撥千斤都不懂,還傻乎乎的發力跟我硬拼,我側身一躲丫直接就直線飛了出去。

我急忙轉身準備抵擋他下一次攻擊,誰想到等我轉過身的時候身後卻一片濃霧,那裡還有鬼影。

我終於明白電視里槍戰或者害怕的時候為什麼演員都喜歡背靠著牆壁,因為背部是人的死角,只有把後背貼牆上才能一心一意的準備正面的戰鬥。

此時此刻我多他媽希望我後面也能有一面牆。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霧氣,我在霧氣里不停的轉身防備,因為我不知道丫挺的傢伙能從什麼方向攻擊我,這種感覺很折磨人。

正當我全神貫注的觀察四周的時候,忽然小腿一陣專心的疼痛,我低頭一看,尼瑪做鬼也不能這麼卑鄙,竟然趴在地上攻擊我的小腿,我用另一隻腳忍著痛狠狠的踹這鬼的腦袋,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算把他給踹跑。

我也顧不上什麼防守了,蹲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喚,挽起褲管小腿肚子上一排血淋淋的牙印,我疼的呲著牙,抬起頭大聲罵道:你丫的,有本事把這霧給爺撤了,跟小爺面對面的來一場。

哎呦喂,你奶奶個爪,不帶這樣的。

我還沒罵完,這鬼趁機又在我後背上撓了一把,頓時後背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就覺著皮膚一陣溫熱,丫又給我弄出道傷口。

我想跑,別管是哪趕緊跑出去就行,哪怕給我一面牆讓我靠著,我也有把握和丫拼一把。

可悲催的我卻只能在這團霧氣里打轉,轉眼我身上已經快沒有好地方了,而除了丫咬我小腿的時候被我踹了幾腳外,這鬼竟然學聰明了,出其不意抓我一把就跑,偏偏他那鬼爪子還鋒利的很,抓身上就是皮開肉綻。

我這身上被抓的跟地壟溝一樣,左一條右一條的。

我一直在抵抗,儘管汗水流過傷口讓我鑽心的疼,可我還在抵抗,因為我明白只要我一消沉下來那麼今晚就是我的忌日。

我氣的發瘋了一樣,兩個胳膊不停的掄起王八拳,記得我爸教我這招的時候一本正經的說過,兒子,爸今天就把你爸我當年行走江湖的必殺之絕技傳授與你,此拳狠辣異常,如使用得當可於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除了名字不好聽以外,絕對是防身自衛、殺人放火、攔路搶劫的必備良招。

今日這危急時刻我使出家傳絕招王八拳,還別說,這鬼剛一伸爪還真被我這掄起的拳頭砸在了鬼爪上,不過他有沒有事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的手上卻又多了幾條口子。

這拳的確厲害,前後左右皆能照顧的到,可也太費體力,本來我晚上就沒吃飯,後來空著肚子又喝多了,睡了半宿覺又起來斗鬼,就算是鐵人也有點吃不消,肩膀上火藥槍留下的傷口也跟著牽著肌肉疼了起來。

要說十幾歲的小孩我屬於抗造型的了,用東北話說那就叫皮實。

可再皮實的小孩也是小孩,經過這麼一陣折騰之後我真的筋疲力盡了,渾身酸疼,低頭看看自己滿身的血,衣服更是被撓的一條一條的,我恨恨的看著眼前的霧氣,心想道:罷了,小爺命該如此,今兒個可能真是小爺的死期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突然覺得後背好似被鐵鎚擊中一樣,我猛的向前踉蹌幾步,哇的一口竟然吐了小半口血出來。

心裡一沉,電視里一般吐血就代表這人快嗝屁了。

不過隨後傳來的腮幫子疼讓我反應過來,原來剛才丫打我後背那一下我一緊張咬破腮幫子了。

我連抬手擦血的力氣都沒有了。

心想,死就死吧。

這鬼也覺得折磨的差不多了,嘻嘻嘻哈哈哈一陣怪笑後,他終於出現在我面前,還是那張紙紮臉,還是那口鯊魚牙,我清晰的看到丫的牙縫裡還殘留著我的肉絲(也可能是死皮),指甲上也全是我的血。

我咬了咬牙一仰脖大聲喊道:來呀,來咬小爺呀,來吧,小爺不怕死,我突然一嗓子到把那鬼嚇了一哆嗦,雖然依然面無表情,卻退後了一步。

我一把撕開衣領,大喊道,你大爺的,小爺今兒就算死了,也他媽是站著死的,你要是有種就上來把小爺撕了。

可我這一撕開領子,丫好像得了羊癲瘋一樣,不停的哆嗦,一雙沾滿血的爪子不停的捂著臉。

怎麼了?不敢上了是不?你不就是想整死小爺嗎?小爺來了,來讓你整死了,你動手呀!動手呀!

我越向前走,這鬼哆嗦的越厲害,漸漸的竟然發出慘嚎,隨著慘嚎聲凄厲的響徹夜空,身邊的霧氣瞬間消散,我詫異的看著眼前恢複的夜色,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這是唱的那出?小爺拿死還能嚇唬住鬼?

這鬼還是顫抖著,一聲聲慘叫讓這寂靜的夜裡毛骨悚然,我低了低頭,正好看到掛在胸前的玉佩。

哦,我明白了,你丫是怕這玉佩呀。

角色的調轉讓我瞬間充滿了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我高興的拽下胸口的玉佩,舉著玉佩一步一步的靠近這鬼。

我越靠近,這鬼抖得越厲害我知道看來這玉佩跟壓口錢有一樣的效果,這東西果然怕它。

我大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在初一的實驗室我開始明白,其實鬼是可以溝通的,他們有他們的理由,他們也有他們害人的原則,我並不善良但我不想做一個見鬼就殺的人。

因為如果他沒作惡至少還是可以去下面審判後投胎的。

我一連問了幾遍,這鬼除了一直慘叫後退根本不回答我,這時身上的傷口疼的我幾乎快要暈過去了,我咬了咬牙狠心說道:既然你不識抬舉那麼也別怪小爺不客氣了,說完我狠狠的把玉佩砸在他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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