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小誤會

出了辦公室門,我使勁平復著自己激動的心情,如果不是怕身後的老苗能透過窗戶看見我,我此時早就一跳八個高的向教室跑了。

我不斷的告訴自己要淡定要淡定,好容易走到了教室進了屋坐到了自己的座位我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激動,捂著臉無聲的笑了起來。

我笑的正嗨的時候,趙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南哥,挨罵就挨罵吧,實在不行中午放學咱不吃飯了,找班裡幾個有錢的女生借點錢,咱去山下雇個大人給你裝家長。

原來趙姐看我進屋一聲不吭的坐在座位上用手捂著臉,以為這次完了,看來是逃不過了。

我轉過臉嘿嘿的笑著說道:老苗被我搞定了,跟你說以後只要我不惹什麼大事,找家長這事是輪不到我頭上了。

一上午的功夫我好似人來瘋一樣前後左右的說著笑著,雖然肩膀上還是很疼,但此刻的心情已經不一樣了,我終於融入了一個全新的環境。

時間總是在你不經意間偷偷的跑走,一眨眼前三節課就過去了,最後一節是體育課,我終於找到了兩個學校的共同點,那就是但凡體育課都是自由活動。

由於快到中午,家近的同學都提前跑回家吃飯去了。今天外面的太陽很大,熱熱的烤著人很難受。我和趙姐回到了班級,偌大個教室就我們兩人。

趙姐,求你個事唄?我說道。

求啥?南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說吧!啥事都行。趙姐一邊用指甲刀仔細的磨著指甲一邊翹著蘭花指說道。

我慢慢的解開了外衣的衣扣準備把肩膀露出來,想讓趙姐幫我把肉里的米粒挑出來。

我一邊脫一邊說:趙姐,快,先幫我把外衣脫了,我肩膀疼,不得勁。

只見趙姐嚇的一哆嗦,瞬間跳起來,一下竄到幾張桌子後驚恐的看著我說道:南,南哥,別,別這樣,我真是男的。

我當時只顧著脫衣服頭都沒抬的說道:我知道你是男的。

趙姐的瞳孔瞬間放大,帶著哭腔說道:啊!南哥,我求你放了我吧,我實在來不了呀。

我低著頭沒看他說道:來不了也得來,我就是夠不著要是能夠著我就自己來了。

趙姐一聽頓時懵了,只見他哆哆嗦嗦的說:南哥,你丫太生性了,我也是有原則的,雖然你現在是咱班的大哥,雖然你很有性格,但在這種問題上我是不會答應你的,別逼我啊,逼急了我跟你丫拼了。

我心想我操這趙姐難道是暈血?我抬起頭看著他說道:你他媽離那麼遠幹什麼?趕緊過來,實在不行你把眼睛蒙上,我用手引導你幫我。

趙姐一聽頓時火了,只見丫幾步跑到教室後面,拿起一根拖把對著我舉了起來說道:王曉南,你欺人太甚,算我趙姐瞎了眼,還以為你是個漢子,誰知道你他媽就是一畜生。

我看著趙姐的舉動頓時如丈二和尚般,心想這他媽是唱的哪一出呀?我他媽求你幫個忙你不幫就算了怎麼還要跟我玩命?

我一高跳到桌子上罵道:操你媽的趙大明,我王曉南拿你當朋友才找你幫忙的,你丫不幫就算了,還要趁老子病要老子命。來呀,上來呀,爺要是眨巴一下眼睛,爺跟你姓。

就在我兩僵持的緊急時刻教室門當的一聲被踢開了,我扭頭一看卻是付老悶端著飯盒進了教室。

付老悶一抬頭詫異的說道:這是怎麼了?你兩在這跳大神呢?

趙姐一看進來人了,眼圈紅紅的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付老悶放下飯盒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道:你不就當上大哥了嘛,至於連趙姐這樣的也欺負嗎?

我一看趙姐哭了,也蔫了下來垂頭喪氣的說道:我哪惹他了,誰知道他抽的什麼風,我叫他幫我個忙,昨天晚上和手雷打架肩膀中了三個槍沙(大米粒),我尋思趁中午教室沒人叫他幫我挑出來,誰知道這小子不但不挑最後還和我火了,要跟我玩命。

付老悶聽完也沒說什麼,轉身喊道:趙大明你不是平時和王曉南挺好的嗎?怎麼這點忙都不幫。

趙大明聽我說完就知道是他自己誤會了,聽付老悶一問,老半天才停住了抽泣說道:我哪知道他叫我幫他幹啥呀?我,我還以為他看上我了呢。

我聽完這句話當時也不知道是氣好還是笑好,原來這丫把我當成男女通殺的人了。

我調整了半天說道:行了,行了,趙姐你放心,你最多只能是我王曉南的好兄弟。

趙姐一聽我這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急忙跑過來說:南,南哥我幫你把上衣脫了。

我呲牙咧嘴的脫掉了上衣,三個黑點觸目驚心的排列在我幼小的肩膀上。

趙姐捂著嘴娘娘家家的說道:南哥疼不?這可咋辦,這可咋辦呀?

我一陣惡寒綳著臉說道:你說咋辦,扣唄,找個圓規用帶尖的一頭給我挑出來。

趙姐翻開書包拿出圓規雙手顫抖著努力了幾次都沒扎進肉里,給我緊張的一頭汗,舞弄了半天丫還是沒下去針。

我動了真火,大聲罵道:你他媽的能不能行?不行就滾遠點,折磨死老子了,老子被槍打的時候也沒嚇出汗來,這麼一會兒都快讓你嚇出尿了。

趙姐讓我這一罵更懵了,扔下圓規抽泣著說道:南哥我真不敢下手,你饒了我吧。

就在這時教室門又打開了,呼呼啦啦進來一幫人,我一看正是手雷小七還有幾個一般大的男生。

你們來的正好,快誰來幫我把這三個倒霉的玩應挑出來。

手雷幾個剛進來就聽見我讓他們幹事,樂顛樂顛的跑了過來,可看了看我的肩膀,幾人面面相覷卻沒一個敢拿起桌子上的圓規。

由於三個米粒在我的肩膀上快二十個小時了,順著打進去的孔已經開始向外流著水,這樣下去晚上肯定要感染。

有的朋友要說了,不行就上醫院唄。

那時候我們都是小孩,既然不想讓家長知道自己受傷,誰能上醫院?醫院的醫生跟家長都熟,就算不熟也都認識,我這一去,用不上半個小時我父母和我舅舅就都知道我被人用火藥槍給打了。

就在大家都猶豫的時候,付老悶蓋上了飯盒蓋,搽了搽嘴滿足的打了個飽嗝,慢聲細語的說道:還一幫男生呢,看你們那小膽,人家上趕著讓你們捅你們都不敢,以後別在班裡喊打喊殺的。

說完只見付老悶拿起桌子上的圓規問手雷要了打火機燒了燒針尖告訴我忍住,一圓規就扎在我肩膀上。

這冷丁一下給我疼的臉都綠了,不過我好面疼也不知聲咬著牙死撐著。

這時卻聽付老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曉南,我扎錯地方了,把你肩膀的梧子給挑下來了。

我操,我坑爹呀,有沒有這樣的?天呀!!!

在我一陣慘嚎之後我肩膀上的三個外來戶終於被付老悶給收拾走了,可更慘的是我肩膀上又多了三個慘不忍睹的新鮮血洞。

傷口上搽了手雷他們買的白酒算是消了毒,又敷上了趙姐去小賣店要的兩片止痛片,用了四條黑漆漆的紅領巾包上,這場民間手術就算到此為止。

手雷幾個合上了兩張課桌,擺上了他們買的東西,我們就開始了午餐。

吃了一會,小七就要把白酒給大家倒上,我擺了擺手說:別急,下午還有課,咱們留著晚上喝,等晚自習咱們逃課,我王曉南正式跟你們磕頭拜把子,到時候咱們把這酒喝了算是慶祝。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