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初次靈異

可能因為獨生子的原因,大家都慣著你,什麼事都拔尖,所以根本不懂得什麼叫服軟,我媽管我還得打個十幾分鐘我才能勉強認錯,何況是個和自己一般大的小孩了。

我瞪了楊二驢子一眼咬咬牙說道,你說話算數不?

二驢子一愣,以為我要給他二十塊錢呢,(那時候對於小孩來說二十塊錢可是大錢了,過年我媽才給我5塊錢)二驢子樂呵呵的說道,算數,我說話肯定算數。

我也沒搭理他,在路邊找了個鵝蛋大的石頭就拿給二驢子說道,你還回來吧,打完我就帶著禿子走。

二驢子手裡握著這石頭臉上表情一下就癱瘓了,張著嘴看著我,禿子也被我感染了,磕巴的說了一句,我我我也不怕,要要不你打我也也行。說完還使勁的抽了下鼻涕。

楊二驢子哭笑不得的拿著石頭,比量比量我,比量比量禿子,就是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畢竟是小孩,我敢打因為我的外號就明確的告訴了所有人別惹我,我是瘋子。

可二驢子是正常小孩,哪見過這陣勢,只見二驢子嗚嗚渣渣了半天,最後把石頭往地上一扔說了句,瘋子,我二驢子服了,沒見過你這樣的,說著就帶著他們那伙小孩走了。

要說我不害怕那是假的,嚇了一褲兜子的汗,老半天都挪不動步子。

禿子用袖子蹭了下鼻涕笑著拍著我說,瘋子哥你可真行,把二驢子愣是給嚇唬跑了。

他二驢子傻呼呼的,我瘋子哥那是會少林鐵頭功的,得虧著他不敢比量,要說打在你頭上還不成粉子一樣呀,到時候嚇死他這個傻逼。

我心說禿子你可別裝逼了,我都嚇的不會走了。

但心裡說歸心裡說,表面是絕對不能表現出來的,輕輕的拍了拍禿子的肩膀說道,知道不?這就叫義氣,瘋子哥對你好不?禿子嗯了一聲點點頭。

那好,明天給我帶一塊錢噢,少一分幫我寫十天作業。

禿子聽我說完,大黃鼻涕刷的又下來了,低著頭跟著我屁股後面一聲不吭的走了。

我兩一路回了家,到了家門口卻看見鐵將軍把門,那時候父母都忙於工作,有時候下班晚都是常有的事。

我兩一合計,去我瞎爺爺哪玩去吧,於是兩人蹦蹦噠噠的跑我哪瞎爺爺家去。

到了孫瞎子家進了屋,就聽見震耳的呼嚕聲,我兩躡手躡腳的就走到炕邊上,正想作弄他的時候,卻看見孫瞎子喝了一半的白酒擺在桌子上。

要說小孩的好奇心能害死一隻老虎,我偷偷的把酒拿了起來,拍了拍禿子的肩膀一擺頭,禿子嘿嘿的笑著跟著我就跑了出去。

我兩出了孫瞎子的房間一邊跑一邊樂的嘎嘎的,轉過路口我笑著說,禿子咱今天嚇跑了二驢子算不算喜事?禿子吸溜一下鼻涕說道,算呀,咋不算。

我說,大人遇見喜事的時候都喝酒,今天咱兩也喝,你敢不?

禿子拍了拍瘦的跟雞骨架一樣的胸脯說,瘋子哥你喝我就喝。

我翻了翻兜,摸出兩毛錢遞給禿子說,你去老姚頭家小賣店去買20個魚皮豆,咱兩就著喝。(魚皮豆就是面裹著花生,我們小時候一分錢一個)

禿子一會的功夫就跑了回來,髒兮兮的手裡握著二十個魚皮豆。

我兩跑到了二驢子他們玩的那個拆遷區找了個破敗的圍牆邊就坐了下去。

要說東北小孩,特別是小男孩,打小的時候就有大人用筷子頭粘酒逗著玩,所以也都知道白酒很烈。

我先捏著鼻子喝了一口,嗆的咳嗽了幾聲,把酒瓶子遞給禿子說道,該你了。

我一看這禿子嘴裡鼓鼓囊囊的,大感不妙,一把搶過禿子手裡的魚皮豆。

無奈的瞪著禿子罵道,卧槽,你小子一口吃了十二個,我吃啥?

禿子嘴裡向外噴著魚皮豆沫子呵呵的笑著,舉起酒瓶子咕咚就是一大口,接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放下酒瓶子。

哎呀我去,這禿子行呀,有酒量呀。我這剛想誇誇他的時候,禿子直挺挺的就倒下了。

我急忙上去拍了拍禿子,這孫子一點反應都沒有,我靠,原來是喝多了。

我這個鬱悶呀,看了看手裡黑黢黢的八個魚皮豆,看了看那少半瓶的白酒,一仰脖又灌了一口,一把把這八個魚皮豆都填嘴裡使勁的嚼著。

就在我咽下這魚皮豆的時候,就感覺腦袋一陣迷糊,渾身這個熱呀,眼前的東西也一個變兩個的,我心裡想,完了這可能是喝多了。

想要站起來卻使不上力氣,坐在地上感覺天旋地轉的。

就在我迷迷糊糊要倒下的時候,就聽見一個尖細是聲音在耳邊說道,你看看我像人呀還是像神呀?

我迷迷糊糊的四處看了看,也沒人呀。眼睛好似不聽使喚一樣剛要閉上,耳邊又傳來那個聲音問道,小兄弟,你快看看,我到底像個人還是像個神?

我當時勉強睜開眼睛,四處看了看,忽然看見就在我眼前有一個跟小狗一樣的東西,腦袋上好像戴了個小帽子。

我迷糊糊的問了聲,是你說話嗎?

只見那小東西尖聲細語的說,小兄弟你看我像個人呀還是像個神呀?

我一聽真是他說的話,要說我小時候特流行看一部兒童電視劇《小龍人》。

小孩嘛,都羨慕電視里的幾個主角能有小龍人那樣的朋友。

我這一聽它說話了,真以為自己也走了狗屎運,遇見個小狗人呢。我晃晃悠悠的湊近一看,哎呀我去,這啥玩應呀,長的狗不是狗耗子不是耗子的,兩個小爪高舉過頭頂,爪里還舉著個牛糞餅子。

我心裡這個樂呀,心想這都是啥玩應呀,這也太不著調了吧,人家遇見個小龍人,我這遇見個小牛屎人,這都是哪根哪呀。

這小東西看我一直看著它也不說話,似乎有些著急,又尖聲細語的問了句,你看我像個人還像個神?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指著這小東西說,你丫就是一神。

剛說到神的時候腦袋一迷糊,就倒下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覺自己很冷,慢慢的睜開眼睛一看,頓時一個激靈蹦了起來。

天都黑了,自己在這睡多久了?我爸下班找不著我還不得瘋了呀。完了完了,這下回家還不得讓我爸把皮給扒了。

轉身一看,禿子還躺在地上呢,大鼻涕都過河了。

我走過去踹了禿子一腳喊道,禿子,禿子,趕緊起來,咱兩這次廢了,今晚回家都得挨打。

禿子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看天黑了,也慌神了說道,瘋子哥,咋整呀,這都幾點了?我爸我媽還不得找我找瘋啦。

我照著瘋子腦袋就拍了下罵道,還他媽不快跑,回家可不許說喝酒了啊,就說玩的忘記回家了。

我和瘋子一前一後的向家跑去,可跑著跑著就不對勁了,我就感覺四周的景物始終都是在拆遷區附近,而且身邊的人越來越多,就好像街里趕集一樣。

禿子也感覺不對勁了,於是停下來說,瘋子哥,咋回事?咱怎麼找不著道了呢?

我也納悶呢這一左一右的一畝三分地我閉著眼睛都能摸出那是廁所那是食堂,今天怎麼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呢?於是反問禿子道,你說這麼晚了這地方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呢?

禿子一愣,用手在我眼前恍了恍說,瘋子哥,你不是真瘋了吧,四周哪有人呀?就咱們兩個。

禿子這麼一說,我立刻覺得頭皮發麻後背發冷,不可能呀,我這明明看著四周這麼多人走來走去的,禿子怎麼說就我們兩個呢?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