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巫崑崙 第一百零二章 巫術

此時的烏木七星劍灌注了我全部的力道,猶如一顆黑色的流星一般,刺破空氣,發出嗚嗚的破風之聲,向著錢伯宇而去。

我將全身的力道都灌注在了烏木七星劍中,此時它破空而飛,我也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陣發黑,噗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在我暈倒之前,遠遠的聽到那錢伯宇發出一聲凄厲的叫聲,也不知道烏木七星劍有沒有將他刺死,可是我卻管不了那麼多了,因為我眼前一黑就這樣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自己的臉頰處微微發癢,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我的眼帘的是一張毛茸茸的怪臉,此時這張怪臉正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緊緊的貼在我面前。

這一下把我給嚇得不輕,大叫一聲,一下子就在地上坐了起來,而那張怪臉似乎也被我給嚇了一跳,發出吱吱叫聲,向著後面就退了開去。

這時候我才看清,原來那張怪臉的主人正是黃毛那傢伙,現在它被我給嚇的退開了幾米遠,瞪著雙猴眼不解的望著我。

看到黃毛這傢伙,我頓時放鬆了下來,可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也傳遍了全身,讓我忍不住的呻吟出聲,緊緊的將眉頭皺了起來。

「你醒了?」

這時候一個人來到我的跟前,坐在了我旁邊。

我扭頭一看,這人正是徐言,只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件乾淨的道袍,整個人看上去又跟不染俗物的絕世高人一般,只是他的臉色確實是蒼白的嚇人,猶如大病之後虛弱無比的病人一般,看來他也被那惡靈給傷的不輕。

「我……我睡了多久?」

我摸著有些昏沉的腦袋,向徐言問道。

「三天。」徐言聽了我的問話,對著我伸出三根手指頭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大吃了一驚,沒想到我這一下居然睡了三天。

「你沒事吧?」我看著徐言蒼白的臉,向他問道。

聽了我的話,徐言搖了搖頭,說道:「問題不大,只不過要將養些日子。」

聽到他的問題不大,我也鬆了一口氣,心中猛然想起一劍緊要的事情,我昏倒之前丟出去的那一劍,把錢伯宇給打得慘叫不斷,也不知道有沒有將他殺死,想到這我急切的向徐言問道:「那錢伯宇呢?」

「跑了,不過他也不好受,被你一劍砍下來一條左臂。」徐言說著,在背後拿過我的烏木七星劍,遞給我。

一聽到那一劍居然沒有把錢伯宇給刺死,只是砍斷了他的一條手臂,我心中不由的暗叫可惜,想著他說過師父就是被那劉陰山和地府之中逃出來的惡鬼給傷的,又恨得我牙痒痒,不過這時候我卻是心中一動,在懷中掏出了那方刻著八岐大蛇的奇怪玉佩。

這玉佩是我在師父的房中找到的,如果按照這錢伯宇的說法,師父是被那劉陰山聯合地府中的惡鬼給打傷的,那麼這塊只有日本人才有的玉佩又是怎麼來的?

可惜的是當時我沒有在現場,現在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其中的關係,只好把這玉佩放入懷中,誰知道一件東西卻是在我的懷中滑落,掉到地上,正是那本巫咸秘錄。

我伸手就要把這書撿起來,誰知道坐在我旁邊的徐言卻是突然伸出手,將那小冊子拿在手中,皺著眉頭,有些奇怪的望著封面上的四個字,向我問道:「這是巫術?」

聽了他的話,我倒是大吃一驚,向他問道:「你認識這字?」

徐言點了點頭,隨手翻了幾頁,說道:「這是古巫族的文字,你怎麼會有他們的秘術?」

說完後徐言頓了一頓,沒等我又接著問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昨天晚上最後用的那一招也是一種古巫術吧?」

我向著他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書是我機緣巧合才得到的,當時要進巫咸古洞中尋找無根水,清遠師伯就在這上面選了一種法門配合佛家秘術,教給了我,也就是昨天晚上用的五字破魔決。」

徐言聽了我的話之後點了點頭,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我說呢,你怎麼會用這古巫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然後伸手將小冊子遞給我。

這時候我卻是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望著他問道:「你能看得懂這上面寫得是什麼?」

徐言微微一愣,回答道:「以前在山上師父他老人家倒是教過我,不過學的不多,這上面的字太怪異,我也認不了多少。」

一聽他說認得這上面的字,我心中不由的大喜,這巫咸秘錄上面不知道記錄了多少巫族秘術,可是我卻是半點也看不懂,沒想到這徐言卻是認識。

於是我向他說道:「徐師兄,這上面都是巫咸一族的秘術,我看不懂,咱們現在要在這裡養傷,不如你先拿著,這幾天咱們一起參詳下。」

聽了我的,徐言倒是猶豫了起來,向著我說道:「這……這不好吧,這可是你的東西,再說了,這上面的字我也認不全。」

我向著他擺了擺手,說道:「你總還能認得一點,我卻是半個字都看不懂,反正這幾天咱們閑著也沒事,你就先看看吧。」

徐言明顯的對著巫咸秘錄也極為的感興趣,聽了我的話之後,臉上浮現出開心的笑容,說道:「那好,這幾天咱們倆就一起研究一下。」

說完之後這徐言就將巫咸秘錄打開,放在膝頭,神情專註的看了起來。

我不再打擾他,而是忍著渾身的疼痛,用烏木七星劍支撐,在地上艱難的站起身子,向著不遠處的小井走了過去。

那剩下的一隻老白狐此時正緊緊的守在她的身前,看到我過來,對著我低聲的嗚咽兩聲,聲音之中滿是凄涼之意。

我順著這隻老白狐的眼睛向著前方望去,只見王啟年的墳頭旁邊此時又有一個新的土堆,一群小白狐圍在那土堆旁,靜靜的坐著,不時的發出幾聲低聲的嗚咽,我知道這土堆下面肯定埋的就是那天晚上死去的另一隻老白狐。

我蹲下身子,只見眼前的這隻老白狐的一雙眼睛裡面盈盈的滿是淚水,顯然它還在為同伴的死而感到傷心。

我伸出手,想要撫摸一下它的腦袋來安慰它,可是轉念一想,這老白狐不知道活了多久了,歲數比我要大的多了,這樣似乎對它有些不敬,所以我的手在半空中頓了一頓,又縮了回來。

而這隻老白狐早就通靈,知道我的善意,對著我嗚咽的叫了兩聲,似乎在感謝一般的對著我點了點頭,然後慢慢的向著同伴的墳墓而去。

望著這隻老白狐離開,我將躺在地上的小井的身子抱了起來,讓我高興的是,現在小井的呼吸已經逐漸平穩,而且臉上漸漸的恢複了血色,看上去猶如在沉睡一般。

想著前幾天的那場惡戰,望著現在躺在自己懷中的美人,我突然發現活著是一件無比美妙的事情,我忍不住將頭湊到小井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下去。

吱吱!

就在我剛剛吻到小井的臉頰,身邊突然傳來兩聲吱吱的叫聲,我做賊心虛的般的給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只見黃毛這小傢伙現在正站在我的身前,帶著一臉奇怪表情的望著我。

看到是它,我鬆了一口氣,招了招手讓它過來。

黃毛走過來,蹲在我的身邊,這幾天倒是忽略了這個傢伙,我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它的猴頭,誰知道黃毛這傢伙卻是一下子跳了起來,吱吱叫著爬到了我的肩頭,將嘴湊到我的臉前,伸出舌頭,吧唧吧唧的舔了起來。

我被這傢伙給弄得滿臉黏糊糊的口水,噁心的差點吐了,趕緊將它在肩頭上甩了下來,用袖子不停的在臉上擦著,黃毛那傢伙歪著腦袋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麼不讓它親。

我和徐言傷的都不輕,行動不方便,這幾天我們就一直待在這桃林之中,吃的東西都是那些白狐給送來,有時是幾顆野果,有時是些野雞野兔。

而徐言這幾天就埋頭鑽研那本巫咸秘錄,不時的把我拉過去,我們兩人一起探討他研究出來的東西。

這巫咸秘錄上面記載的是巫術的起源,其中幾乎包括了所有的古巫術,讓我們如同進入到了一個裝滿寶藏的寶庫之中,裡面全是我們沒有見過的稀奇古怪的東西。

不過可惜的是,這上面的巫咸古文徐言認得並不全面,不過還是能夠大概的分出了幾中上面所記載的巫術。

這些巫術分為:禁咒、祝祭、祝由、禹步、祓除、儺舞及桃茢,還有最為著名的巫蠱之術,其餘的還有很多,不過都是些歹毒的黑巫術,徐言乃是正派人士,對那些歹毒手段不感興趣,一律略過。

徐言望著我,指著這小冊子上面的一頁說道:「你那五字破魔決應該就是這書上所記載的禁咒一類的巫術,這種巫術用口訣催動,感應天地間的元氣,從而爆發而出。」

聽到他說完,我想起昨天晚上我在用五字破魔決的時候,這就是按照徐言的指示,走出的八卦步,從而讓五字破魔決發揮出了從來沒有過的威力。

想到這我有些奇怪的向徐言問道:「徐師兄,難道你也會這種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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