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目玉琀 第十八章 巫蟬

有良與邢書記都愣了,「巫蟬」又是什麼東西。

「遠古祝由術典籍中記載有『巫蟬』,顧名思義這是一種用於巫術的蟬,照片當中的是一隻巫蟬化石,可惜如此罕見之物竟然被不識貨的漢代工匠給雕刻加工了,現在可以看一下實物么?」老佘迫不及待的說道。

有良去隔壁房間叫二丫過來,將玉琀交給老佘。

二丫一進屋,便與老佘慈祥親切的目光相遇,她的心中驀地升起一股莫名的暖流,記憶深處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老佘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十倍放大鏡卡在右眼上,仔細的看了一會兒抬起頭緩緩說道:「不錯,這是一隻雌性巫蟬,雄性腹部有發音器,雌性不發音但肚子下有聽器,蟬屬於不完全變態類昆蟲,由卵、幼蟲經過數次蛻皮無須經過蛹的階段直接成蟲,分十七年蟬和十三年蟬,都是質數年份,因此也叫做『質數蟬』。巫蟬向來都是雌雄一對,另一隻雄蟬在哪兒?」

「還有一隻?」有良和二丫面面相覷,說,「祖上就傳下來這一塊玉琀啊。」

老佘疑惑的望了他們一眼,謹慎的問道:「聽宋教授說,這隻巫蟬身上隱藏有家族的秘密?」

二丫點點頭。

「雌蟬為陰,雄為陽,兩隻合在一起才能看出端倪,即便是化石,也會發生某種感應。」

「化石的顏色和質地怎麼會和玉石相同呢?」邢書記提出了疑問。

老佘點點頭,解釋道:「通常是有很大分別的,但『巫蟬』與普通昆蟲的化石截然不同,因為它的體內蘊含著某種能量,死後就封存在了體內,這也正是我們目前研究的一個課題。」

「這隻蟬內也有能量?」有良想起了郭老爺子說過的話。

「正是,」老佘點點頭,愛不釋手的撫摸著玉琀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真的不知道雄蟬的下落?」

「不知道。」

「這隻玉琀,你們願意捐給國家嗎?這對科學研究非常有幫助,當然也是要付給一定報酬的,而且還會頒發文物捐獻證書。」

有良斷然拒絕道:「不,祖傳下來的要一直保留著。」

老佘看上去顯然有些失望,沉思半晌後緩緩說道:「我們有一個課題組專門研究遠古祝由圖騰,不知你們是否願意加入進來,我們一道利用這隻雌巫蟬去設法找到雄蟬?」

有良望了望二丫和邢書記,大家都沒有意見。

「怎麼做才能找到雄蟬?」有良問。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老佘將玉琀交還給二丫,並叮囑說明天就一同出發,然後告辭離去。

「竟然還有一隻雄蟬。」邢書記嘖嘖稱奇。

「說不定就在藥王墓里。」有良突發奇想。

當天深夜,大雁塔旅社靜悄悄的,可兒悄悄的溜出了房間,出門直奔大雁塔東南方向的三兆源而去,這兩天她已經打聽清楚了,那裡有個叫做「殯儀館」的地方存放著好多的死人,男女老少應有盡有。

月光下,三兆公墓靜謐之際,松柏遮蔽下隱約露出屋檐,一座高高的煙筒冒著縷縷青煙,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焦糊味兒。

告別廳內有幾撥人分別圍攏著冰棺,神情沮喪茫然,有婦女在輕聲抽泣著,棺內躺著整過容的屍體,面目安詳紅潤。可兒上前查看死者都是些老頭老太太。

可兒轉身出來沿著院子里的松柏樹叢摸索著前行,前面有排平房,大門已經上鎖,上門掛著停屍房的牌子。她趴在窗戶上往裡面瞧去,儘管屋內未開燈,但可兒仍能清晰的看見一排排的冰棺。有一扇窗戶未上閂,她輕輕的推開跳了進去,然後一具具的屍體查過去,想要尋找年輕貌美的女屍。最後還是大失所望,現在的女人都怎麼了?不是身材肥胖臃腫就是大嘴闊鼻,哪有一點乾隆年間的淑女樣貌,太令人失望了。

可兒沒有找到稱心的宿主,悶悶不樂的出了停屍房,在回旅社的途中,她發現了一家醫院,能夠感覺到這棟大樓內隱約透出死亡之氣,於是便走了進去。走廊里空無一人,偶爾見到有穿白大褂的女護士匆匆經過,詫異的瞟了她兩眼,接著去忙自己的事兒了。

這時,醫院門前傳來鳴笛聲,一輛救護車飛速駛來停在院子里,兩名醫護人員推著擔架車經過她身邊時,可兒的心為之一動。擔架車上躺著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年輕女子,輕紗薄裙黏在身上更顯體態窈窕,皮膚竟是出奇的好,儘管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但長著一隻櫻桃小口,很合可兒的意,「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這才是美女啊。

擔架車直接推進了急診室,一幫醫護人員開始緊急搶救,可兒透過門縫偷偷的窺視著。

女孩兒已經沒有了呼吸,一名穿白大褂的男人雙手放在了她的胸前,一上一下的按壓著,可兒頓時氣憤不已,大庭廣眾之下竟敢如此蹂躪少女的雙乳,而且還沒有一個人出聲制止,簡直是一夥男盜女娼,按大清律都得處刑。

「除顫儀充電。」那男人急叫道,同時用力扯去女孩兒的上身衣裳,露出光滑的肌膚和高聳的乳房。

可兒心中越發氣惱,想是否要立即衝進去制止。

男醫生將兩個電極按在女孩兒的左右乳下,嘴裡高聲喝道:「離開!」說罷撳動電鈕「嘭」的一聲,少女身子猛的向上一挺。

他們在幹什麼?可兒疑惑不解的望著。

折騰了一會兒,男醫生沮喪的鬆開了手搖了搖頭,大家彷彿鬆了口氣,將一白床單蓋在了女孩兒的身上,然後陸陸續續的走出了急診室。

「我們已經儘力了,先去吃宵夜吧。」那男醫生說。

「唉,年紀輕輕的就溺死了真可憐。」有女護士惋惜不已。

可兒此刻倚靠在走廊的牆壁上,默默的望著他們遠去,當其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時,她悄悄的推門走了進去。

女孩兒已經死了,烏黑的長髮梢上還在滴著水珠,面目表情很安詳,小巧的嘴唇緊閉著,年紀可能只有二十歲左右,比二丫大不了多少。

「噗通」一聲,郭二喜的身子萎頓摔倒在地上,與此同時,少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以及抓捏了幾下彈性十足的雙乳,咧開櫻桃小嘴兒樂了。她邁腿下了急救床,伸展一下筋骨,將披散的及腰長發束了個髻盤在頭頂上,然後從地上抱起郭二喜的屍身撂在床上,重新蓋好白布單嘻嘻一笑,從容不迫的走出了醫院大樓。

回到大雁塔旅社,可兒悄悄的推開201房門,屋內邢書記和有良都已經睡熟,於是扭動著腰肢一屁股坐在了床邊,隔著眼鏡片柔情蜜意的望著濃眉大眼闊下巴的邢書記。

邢書記驟然驚醒嚇了一跳,隨手按動開關亮起了燈。

當他睡眼惺忪的看清了面前這個陌生的漂亮女人時,不禁大吃一驚,瞠目結舌的問道:「你是誰?」

可兒嫣然一笑:「相公,奴家這副皮囊可好?」

「你是可兒?」

「不是奴家還會是誰?」可兒咯咯的笑道,音質清脆悅耳。

此刻,有良也醒了,迷迷糊糊的不知怎麼回事兒。

「太好了……」邢書記望著可兒俊俏的面容,苗條的身材,不由得咽了口吐沫,胯下慢慢發熱脹鼓起來,但出自革命幹部的覺悟,仍不放心的詢問道,「可兒,你沒有殺人吧?」

可兒咯咯的又笑起來:「她是一個溺死鬼,在有很多穿白大褂的房子里發現的。」

「哦,那是醫院,這我就放心了,一個共產黨員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邢書記的目光火辣滾燙。

當有良見可兒換了宿主,也替她高興,郭二喜不僅模樣猥瑣而且還有瘌痢頭,哪兒有眼前這姑娘清純可人看著也舒服。

二丫揉著眼睛走進來,仔細端詳著可兒,欣喜的抱住她讚不絕口。

「有良二丫,我現在要和相公同房。」可兒紅著臉趕他倆出門。

有良尷尬的來到隔壁房間,合衣倒在床鋪上。

沒多久便聽到了201房內傳來陣陣嘿咻聲,黑暗中他望向了對面床鋪,二丫一對明亮的眼睛也在看著他,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各自面紅耳赤心跳不已,但都沒有越雷池一步。

邢書記騎在可兒身上,這幾年在地底下生吞活魚蝦憋足了勁兒,如今一朝發泄不可收拾,渾身如炭烤口感舌燥,激情到處酥癢難熬,體內的蠕頭蠻禁不住的「咯咯咯」自行探出長脖子,腦袋伸到地上的臉盆內「咕嘟咕嘟」的喝起水來。

可兒也是心滿意足,身上的這個男人儘管相貌沒有和珅那樣俊美,但體魄強健,雄風持久,怪不得京城的官衙當年要用他做那個姓毛的皇上替身呢。她見過天安門前面的那幅大畫像,兩人的相貌確實有些相似。

「相公,你在作甚?」她溫柔的問道。

「我在喝水。」邢書記趕緊縮回了腦袋。

「你的嘴巴里怎麼有股臭腳丫子味兒?」

邢書記驀地想起來,臉盆內盛的是他和有良兩人的洗腳水,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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