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廣西

要說到廣西,那地方不簡單。

廣西位於中國華南地區西部,南瀕北部灣、面向東南亞,西南與越南毗鄰,從東至西分別與廣東、湖南、貴州、雲南四省接壤。那裡有奇特的喀斯特地貌,使廣西看上去更加神秘。

廣西十萬大山,無山不綠、無峰不秀、無石不奇、無水不飛泉。

說實話,去過貴州之後,我還有些怕這種多山的地方。

苗疆是指的中國西南部的地方,包括雲南、四川、貴州、湖南、重慶、廣西等各省市部分。

「湘西」指的是地理位置上的概念,是湖南的西部,沅水澧水流域,包括了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懷化市、張家界市、常德市。古代這裡被稱作「苗疆」,是苗族等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這裡是中國大陸的腹地,東臨洞庭,西連川貴,南到廣西,多丘陵而少平地,山勢連綿起伏,地勢險要,自古就是重要的邊防要塞。

地理意義上的貴州和廣西都屬於苗疆。

這裡不僅有傳說中的蠱蟲,槐字派的南派更是在這邊紮根。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疑惑,貴州的那個大墓是不是槐字派的人挖的?

和大仙上了南下的飛機,和我們一同前往的還有一個高高壯壯的漢子,二十七八,叫黃可傑,是貓爺的入室弟子,本事厲害的緊。

貓爺怕我們不懂行,特地讓我們帶著的。

這傢伙謹遵貓爺的指示,躲我遠遠的,他說:「俺師傅說了,不能靠近你,否則一身本事就廢了一半。」

我苦笑,北派的傳人雖然養的都是善鬼,行的都是善事,但鬼到底是鬼,容易被我體內十世鬼胎的煞氣影響,雖不至於魂飛魄散,但效果也大打折扣。

黃可傑人憨實的很,穿著色彩樸素的衣裳,就跟初進城的鄉下窮小子似的。

大仙和黃可傑聊了一陣,這兩人個性上來說,其實差不多,憨厚、耿直,果然沒兩個小時,兩人就勾肩搭背一口一個大兄弟,喊的非常親熱。

下了飛機,我們轉火車直達柳州市。

然後花錢雇了輛麵包車,七拐八彎到了個小村子。

這村子吧,說破也不破,說窮也不窮,就是那種隨處可見的村子。老村長早知道我們要來,還是于振華托關係通知的。

客套了一番,我直入主題:「陳志成在嗎?」

老村長搖搖頭,說不知道,看我不信,乾脆直接帶我們去了陳浩家。

陳浩家是一間破土屋,裡頭黑漆嘛漆的拉著窗帘,老村長告訴我們陳志成許久沒見過人影了,只在前陣子陳浩死的時候回來過,讓他幫忙寫個證明。

「陳志成長什麼樣?」我問。

老村長做回想狀:「當了一輩子的村長,也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他的樣子哩。不過長的太普通了,帶著帽子,腦袋都被蓋住,好像有點年紀了吧,兩個眼睛一個鼻子,記不得了,記不得了。」

我再問,村長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門上掛著鎖,村長又四處喊了幾聲,半天沒回應,他回頭對我們說:「習慣就好拉,他們家經常沒人的,你們在這等等?」

「我們自己逛逛就成,您忙您的,不用管我們。」我說。

老村長笑眯眯走遠。

黃可傑離我遠遠的,他探頭往屋子裡看,然後手抹在泥巴牆面上摩擦了半天,才說:「俺怎麼什麼都看不到?」

我差點笑出來,心說這傢伙還真是缺心眼:「裡頭掛著黑布,你能看到什麼?」

黃可傑卻皺了皺眉,一張憨厚黑臉上寫滿疑惑:「不是這個,俺是說,看不到南派的痕迹。」

黃可傑七歲就跟著貓爺,在北京摸滾打爬了二十多年,依然還是一口一個「俺」怎麼別都別不過來。

大仙在外面晃了一圈,問:「黃兄,南派的痕迹是什麼?」

我在心裡罵娘,你還皇弟咧,這兩人才相處幾個小時,這種叫法都出來了。

黃可傑指了指門檻:「南派人的家門檻一般比別人家高一點,在俺們這有個說法,叫門高一尺,生人勿進。也就是說,生人是最好不要靠近這的。」

他又指著窗戶說:「這裡的窗戶有一對,俺們槐字派要真在家裡養鬼,除了天窗外,底下是肯定只會開一個窗戶的,而且就算家裡再窮,也不會用報紙糊窗戶。」

報紙上沾染的因果重,一般人用來糊窗戶,當牆紙貼都沒啥事兒,但是槐字派不行,不管是南派還是北派,對於報紙這種因果重的玩意都很顧忌,因為養的小鬼不像是孤魂野鬼,是最見不得這些的,一見到就會發瘋。

陳志成家是用報紙糊的窗戶,說明裡頭沒有養小鬼?

黃可傑持保留意見:「不見得,俺也不是很清楚。」

大仙繞著屋子走了一圈回來,說:「後門的鎖都生鏽了,一掰就開,我們要不要撬鎖進去看看?」

黃可傑連連擺手:「不行不行,南派人精明,師傅對俺說過,越是看上去容易進去的地方,越要小心謹慎。」

我對他印象大為改觀,黃可傑人雖然耿直,但他也同樣的小心謹慎,大仙跟他完全沒得比。

「這房子到底還進不進了?」大仙問。

「進,怎麼不進。」我說,本來就沒準備在這找到陳志成,我主要是想看看南派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我讓大仙偷偷把鎖擰開,後門的鎖銹的不行,一擰就開。

他們在外面等著,我先進去,屋子不大,四下饒了一圈,四周黑漆漆的,出去找到手電筒才完全看清屋內是怎麼樣的。

大仙嚷嚷著要進去,我放黃可傑陪他。

兩人成趁興進屋,敗興而歸,裡頭除了個陳浩的遺照跟骨灰罈還真是什麼都沒。

我問黃可傑發現什麼沒,他仔細想了想,然後搖頭說沒。

不過我們起碼確定了陳志成最近回來過,否則陳浩的遺照跟骨灰罈不可能在這。

這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大仙說要吃飯,我們都懶得動,便讓他自己找地方吃,大仙屁顛屁顛滿村跑,等他走遠,黃可傑偷偷對我說:「你跟俺來一下。」

他語氣神秘,我好奇跟著他。

沒想到他最後又回了陳志成的家,偷偷把門打開後,用手電筒照堂屋的頂角給我看。

我納悶,這是土磚房,上牆壁能看到啥?

黃可傑見我靠近,躲遠,說:「你就站在那裡看,俺怕你!」

我苦笑,又瞄了瞄,還真看不出個所以然,乾脆問他。

黃可傑說:「你看著上面,是不是有雨水衝下的痕迹?」

我點頭,一般土磚房都這樣,一到下雨天,濕濕的,特別是上牆角這種地方,雨水漏下來,就會沖刷成這樣的痕迹,但我沒覺得這有什麼特別。

黃可傑又把手電筒往其他三個牆角打了打,我這下終於發現了。

四個牆角上的痕迹都是一模一樣的!都是一條水痕直直垂下,然後在底部開叉,看上去就跟一個身材瘦小的人有著兩條小短腿一般。每個牆角不多不少正好有兩個這樣的人。

他又讓我到正門前,手電筒打在門檻上,木門門檻上有著不一樣的花紋,這些花紋有些像樹根、草根,在門檻底部,就跟扎在地面上一般。

我嚇到,這玩意我認識,在王鳳輕家見過,這是困鬼紋……

黃可傑說先出去。

我們出了屋,他才說:「門檻上的是困鬼紋,牆壁上的是『行鬼』,幸好有你鎮著,否則俺們進去就出不來了。」

我嚇到,我進去的時候分明什麼都沒感受到,怎麼就出了個「行鬼」?

後來一了解才知道,「行鬼」並不是鬼,是一種養鬼的法子,南派人養鬼,當然也害怕有人亂闖自己家。但他們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先在門檻上雕上困鬼紋,困鬼於屋內,然後在四壁角落紋上「行鬼」,鬼在屋內無處可去,便附在「行鬼」上,附在「行鬼」紋上的鬼魂脫逃不出,但倘若有生人進屋,「行鬼」被陽氣一激,他們的陰氣便在牆壁上亂竄,自主的形成一種鬼打牆的情況。

因為鬼魂是附在「行鬼」紋上的,陰氣被壓制,所以我感受不到。

「師傅給俺說了,你身上有些東西能鎮壓百鬼,你先進屋把『行鬼』鎮住,否則俺跟大仙肯定要被困在裡頭一陣子。」

我知道黃可傑是在謙虛。

「也就是說,陳志成的確是南派的人了?」

「是的,俺也基本可以斷定浙江跟北京的事都是他乾的。」

我和黃可傑對視一眼,兩人都有再進去搜查一圈的打算。

不過這時候大仙回來了,他遠遠喊:「黃兄!蔣娃子!村長讓咱們上他們家吃飯!」

吃過飯,大仙在屋內小憩,我和黃可傑偷偷跑出去,到了陳志成家翻箱倒櫃的找東西,找了半天,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找著。

這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哐當一聲,就像是什麼東西撞到了一般。

我心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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