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明水

蘇珊娜不敢抬頭看我,對於我的話更是惶恐,我只是很平淡的告訴她,那晚上經歷的事情只當做一個夢,現在夢醒了,她應該幹嘛就幹嘛去,如果說了不該說的話,大家都很麻煩,然後我就拉著舒雨走了,身後有羅長春與韓濤並行,蘇珊娜最後將目光落在韓濤身上,這個人和上午的時候已經截然不同,雖然依舊在笑,看上去小的還是那麼猥瑣,但是給蘇珊娜的感覺確實冷酷無情的,也許是征戰在即,韓濤總是不自覺地有殺機迸出,讓蘇珊娜有所感覺,卻再也看不透那個曾經讓她感覺到很討厭的男人。

終於我們的身影全部消失在蘇珊娜眼前,蘇珊娜才收回目光,輕輕嘆息了一聲,自己的經歷真相是經歷了一個夢境,但是卻是險死還生的夢境,想著我們這幾個人,想起討好她的韓濤,想起剛才那個微笑卻是冰封這一顆心的韓濤,究竟哪一個才是真的?如果韓濤不是那樣一副討好的猥瑣樣,其實長得還是蠻英俊的,甚至讓許多女人都感覺會自行慚愧,但是又不會感覺失去了男人的英氣,可惜韓濤偏偏面對蘇珊娜的時候,就是那麼一副猥瑣的樣子,好像心裏面有多少齷蹉的想法。

呆立了很久,蘇珊娜才嘆了口氣,拖著疲憊的身子朝自己和姐妹合租的房子而去,那不過是一個很小的房子,是人家的儲物室,也只有這種房子便宜,就算是這樣也還是合租的,蘇珊娜回去的時候,正式那個工友姐妹下工的時候,見到蘇珊娜,那姐妹不由的大喜過望,上來抱住蘇珊娜:「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出意外了呢,要是你再不回來的話,我可就要報警了,這都一天一夜了,你上哪去了?」

對於姐妹的關心,蘇珊娜心中還是很感激的,儘管這也是馬後炮,就算是等她報了警,只怕到時候找到的也是自己的屍體而已,不過蘇珊娜卻還是緊緊的抱了抱姐妹,彷彿有種見到親人的感覺,這個姐妹是和她一起出來的,是老家的姐妹,原來的時候也沒有這麼親,但是出來之後,兩人關係就要好得不得了,就像是親姐妹一樣,這種關心是真誠的。

蘇珊娜心中一松,這一天一夜的壓抑在這一刻鬆懈下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淚水就流了下來,哽咽道:「別說了,這一天一夜我差點死了——」

正要再說下去,卻忽然識海中迸發出有一個聲音,冷冷的告訴她:「不要說出去,不然會有麻煩的。」

『啊』的一聲驚叫,蘇珊娜臉色大變,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但是看著同樣受到驚嚇的姐妹,蘇珊娜知道這一定是我留下的法術,一時間心裏面驚駭莫名,哪裡還敢亂說話,兩個人相愕不已,過了好半晌,那姐妹才驚魂未定的道:「剛才是什麼人說話呀?難道是我聽錯了。」

蘇珊娜自然之道並不是幻覺,輕輕搖了搖頭,一臉的緊張:「鳳姐,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問了,不能說,真的不能說,說了出來咱們倆都會很危險的,說不定會把命都丟了。」

蘇珊娜確定了自己聽到的事實,發誓絕不敢再說出去,那叫鳳姐的姐妹也是驚慌失措,知道有古怪的事情發生,哪裡還敢再問,只是全身哆嗦著和蘇珊娜擁成一團,不安地四處張望,卻不見周圍有一點人影,這麼一個小空間里,藏人都不可能,難道會是鬼,想到這,更是嚇得面色蒼白。

不說蘇珊娜會怎樣,我和韓濤他們已經坐上西去明水的客車,沒有將要拼殺的擔憂,有的反而是興奮,葉老伯的仇終於要報了,特別是韓濤,一雙眼中迸射這狼光,恨不得擇人而噬,這時候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了催鼓人報仇,對於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很期待,心裏面告訴自己,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那個催鼓人,為葉老伯報仇。

一路顛簸,我們昏昏沉沉的就到了明水,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明水一個小縣城,在山坳了並不算大,一條河橫貫縣城,將明水一分為二,這本是一個很平靜的縣城,但是最近以來,卻是殺人失蹤安靜頻繁出現,已經讓這個小縣城失去了原有的安靜。

當我們剛剛下車的時候,正有警察在嚴厲的排查,一下車,就有警察問我們要身份證,這當然不是問題,關鍵是羅長春沒有,其實這也是直到了明水才發現這個問題,還是看到有查身份證的,羅長春才拍了拍腦袋說自己沒帶,一般的時候不帶也是正常的,很少遇到這種排查的情況,但是就是這還讓我們遇上了,但是下車的時候卻又沒辦法就此遁走,人家警察同志就在門口堵著呢。

警察看著羅長春,上下仔細打量著,儘管我們已經說了很多的好話,但是人家警察就是不給情面,最後一擺手:「你們跟我們到所里走一趟吧,最近我們這除了不少事情,必須核查清楚才行,打擾你們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你們不帶身份證呢。」

無可奈何,一行四人也只有去派出所走一趟,不過對我們還不算是太過分,做了免費的車就到了派出所,一開始我們也沒拿這件事情當回事,都將姓名告訴警察同志了,請警察同志去核實,但是偏偏那警察同志就在我們沒有防備的時候,忽然問了一句:「你們來明水幹什麼?」

我和舒雨羅長春不由的一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連韓濤也一時間你想不到怎麼回答,實話實說指定不行,總不能說我們是來殺人報仇的吧,本來韓濤反應夠快,對這種事情也應付的有經驗,但是如何能一下子編一個聽上去很完美的謊話呢,只是這一遲疑,警察卻已經生了疑心,儘管韓濤只是愣了愣神,其實也就是不到一分鐘而已就說道:「我們是來看朋友的。」

本來若是直接回答,警察也就不會再多問,但是這一遲疑,警察就已經有了疑心,見我們臉色不對,便又坐了下來,好像是聊天一樣的問著:「很久不見的朋友吧,家那裡的,我幫你們聯繫一下,只要是明水這地兒的,我都熟悉這呢,絕對能幫你們找著。」

「程家庫的,姓陳叫陳剛。」韓濤反應夠快,臉上看不出一絲不對勁,但是可惜那警察已經起了疑心,只是笑著看著韓濤,嘴裡念誦著:「程家庫,呵呵,我還真沒聽說過這個村子,看來你們也不一定認識這程家庫怎麼走呀?」

韓濤一愣,已經知道警察懷疑了,精於這些算計的他,心中一震煩悶,朝我望了一眼,心中一轉,卻是呵呵笑道:「確實不知道怎麼走。」

哪知道那警察猛然間變了臉色,猛地一拍桌子厲聲道:「快說,你們到底是幹什麼來的?給我說老實話,我看你們就不像好人。」

我們臉色同時大變,除了韓濤還沒有知道怎麼回事呢,卻聽那警察冷笑道:「要不要我給你們哪一張明水地圖,讓你們也好好找找這明水有沒有叫做程家庫的村子,這明水縣就沒有一個機考做程家庫的村子,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快說。」

我們同時一震,真他媽的鬱悶人,本以為韓濤能糊弄過去的,哪知道就撞上了一個明水的地形通,竟然知道明水沒有程家庫這個地方,這下子露餡了,卻有該怎麼圓這個謊,我看看韓濤,韓濤一臉的無奈,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在意,而一旁的羅長春也是冷笑連連,看這摸樣怕是準備動手了,只有舒雨一臉的恐慌,她心裡才真的害怕了。

我咳嗦了一聲,將韓濤與羅長春的目光吸引過來,朝他們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我並不想傷害這位警察,看得出這是一位很盡責任的警察,在心裡打了個轉,我也在編製著謊話,可惜不如韓濤那樣信手沾來,遲疑了老半天才苦笑道:「警察同志,咱能不能打個商量,這樣吧,我們的一切舉動我們曲陽的警察高松可以為我們提供保證,你可以通過內部聯繫,聯繫到高松,他可以證明我們絕對不是壞人的。」

我相信只要給高松打電話,高松也知道我們在找什麼人,知道我們要做什麼,自然會幫我們打掩護的,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這警察並不吃這一套,聞言冷笑了一聲:「我管不著曲陽的事情,也不認識什麼高松,你們只要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來明水想幹什麼?」

眼見我們沉默下來,一副閃閃爍爍的樣子這警察便知道我們指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只可惜沒有一點證據能證明我們想做什麼,不太適合上刑,所以心念一轉,冷哼了一聲:「不說是吧,行,咱有的是時間和你們靠,那你們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吧。」

話音落下,警察朝外面招呼了一個民警,將我們交給那民警看管,自己又出去了,將我們扔在這裡開始不聞不問,這一扔就是兩天一夜,除了水,沒有給我們飯,這當然不是問題,而且始終有人來轉悠,打擾我們不讓我們睡覺,一直這麼耗著我們,用韓濤的話講,這是疲勞攻勢,如果換成一般人,一邊是餓的不行,一邊是困得不行,等人犯迷糊了,那時候才來審訊,很多時候,迷迷糊糊地就把實話說了,何況這些警察審訊還是很有技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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