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

神眼張開,神念透過墓壁,周圍黑乎乎的,所過之處都是黑暗,那些大道符文在石壁中隱藏,不斷地迸射出來,磨滅這神念,但是神眼畢竟是一種很奇異的東西,竟然能在至尊的道則下穿行出去,可惜所見到的卻又是一無收穫,我嘆息了一聲,便只有無奈的將神念收回來,畢竟長久下去我也吃不消,就算是神眼在神奇,但是在至尊的氣息下,也被磨滅了不少。

神念回涌,如潮水一般退卻,只是卻在回來的時候掃過了墓壁上的銅燈,那些鬼頭燈都在燃燒著,一直都感覺不到什麼不對,以至於都以為那是在普通不過的銅燈,但是此時神念掃過,豁然感覺到好像是出動了裡面的什麼東西,我心中一動,將神念沖向銅燈,果然神念一進去,才發現銅燈之中竟然是小世界,一盞小銅燈便是一個乾坤,裡面無量寬廣,而且小世界為界壁所阻,一點氣息也不曾溢出來,這才讓眾人形成錯覺,只以為是普通的銅燈。

一燈一世界,我探查過幾盞銅燈,若非是神眼,神念根本就探不進去,掃過也感覺不出什麼,我慢慢地將神念在小世界裡擴展開來,卻忽然有一股強橫的神念湧來,與我硬撞了一記,隱約間我看到一顆鬼頭在小世界裡一閃而沒。

「啊。」我慘叫一聲,雙手捂著頭,一時間頭疼欲裂,那道神念很強橫,我衝進去的神念幾乎被完全的斬滅,受創匪淺,慘呼過後我也是呻吟不止,剛才我好想看到了鬼頭,那東西是什麼,竟然能有如此強橫的念力,若是化作其他人,想要試探小世界,那就只有元神出竅,但是一旦元神唄那神念攻擊,也許能逃得回來,但是我敢保證,能逃回來的不太多,大部分人只怕會落得個神魂俱滅。

我的慘叫將眾人嚇了一跳,不由得都望向我,離我不遠的乘風真人一把扶住我,憂心的道:「小兄弟,你怎麼了?」

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用力的揉了揉脹痛的腦袋:「前輩,我剛才發現這些銅燈有問題——」

話音才落下,就有人便要施展元神出竅準備去探查銅燈,我心中一驚,不由得高呼道:「大家且慢,這銅燈有問題,裡面有一顆鬼頭,神念無窮,不可輕敵,一不小心便是神魂俱滅的下場——」

可惜我人微言輕,終究是有人不肯相信我的話,以為青城道宗的長老向來輕狂,自然不會因為我一個小輩的話就改變主意,仗著自己修為高絕,猛地大喝一聲,一道神光裹著元神衝起,徑自沒入銅燈之中,整個人閉目站在那裡,身邊同宗的師兄弟守護在身邊。

只是過了不久,卻只聽那長老一聲慘呼,然後整個人一震,就癱倒在地上,便已經悄然無息,他的師兄弟震驚之餘,趕忙檢查這位長老的情況,卻吃驚的發現,這位長老已經神魂俱滅,就連魂魄都已經開始消散,識海之中的靈台上,只是空空如也,元神已經回不來了,三魂七魄衝出身體,不知道去向何方,這些長老都留難不住,一身元氣更是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子?」一名青城道宗的長老臉色大變,滿臉的驚駭與憤怒,卻忽然望向我,臉上閃過一絲憤憤:「小子,你倒是說清楚,怎麼會這樣子?」

我不由的一呆,不知道他們為何責問我,只是我該怎麼說,剛才也已經勸阻過了,又關我什麼事情,不由得輕聲嘆了口氣,我只能搖頭以對。

哪知道這並沒有完,一名青城道宗的長老大怒,身形縱起,已經朝我撲來,空中竟然大喝道:「喚我師兄的命來,定然是你這小子設得好計。」

身形未至,一道天雷已經砸下,雷霆崩裂朝我砸來,我竟然反應不過來,這長老一身修為那裡是我所能企及的,心中驚慌失措之時,就聽身旁一聲怒喝炸響:「給我滾回去,不分青紅皂白,這天底下容不得你了嗎。」

卻是乘風真人怒喝一聲,他一直在我身旁,此時眼見青城道宗的人對我下手,心中不免大怒,想也不想,周身崩裂大道法則,一片神光交織,淹沒了漫天的雷霆,瞬間磨滅了那長老的道則,神光撞上,將長老撞得倒飛而回,不由得吐了口血,乘風真人果然了得,一身修為果然是沒有幾人可以比擬,堂堂青城道宗的長老,竟然被震得倒飛而回。

師傅臉色微變,卻不由的吐了口氣,暗贊我當時的主意果然英明,剛才措手不及之下,師傅竟然差點趕不及出手,若是不施展返老還童術,師傅也不見得比這長老強了,有乘風真人出手相護,倒是不用擔心我的安危了。

那長老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心中憤怒難平,卻又不敢和乘風真人叫板,只是梗著脖子喊道:「乘風前輩,你為何好壞人不分,這小子使奸計害死我師兄,你為何還要護著他?」

乘風真人一臉陰沉,沖著那長老啐了一口:「屁話,你倒說說,小兄弟哪裡使奸計了。」

那長老見乘風真人問起,咬了咬牙,望著我眼中閃過一道殺機,冷笑了一聲:「前輩你好好想想,為何我師兄一身修為卻就這樣慘死,為何這小子這麼一點修為卻能安然無事,這明顯的是這小子施展的奸計,況且為何咱們這麼多人,哪一個修為不比這小子強上許多,但是為何沒有人發現銅燈的秘密,卻被這小子發現了,我只怕是這小子與那葛玄合謀定下毒計,是要將我們一網打盡,不然的話哪裡來的這麼多的陣圖,難道這陣圖還能是大路貨不成,一下子這麼多。」

這長老的話其實問出了大部分人的疑惑,雖然跟了進來,但是要說心中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一直壓在心裡罷了,葛玄的陣圖難道是那麼好得的,而且剛才有人試過,想要拘入自己體內卻不可得,被我一念而動,陣圖被自行飛回來了,這讓眾人心中更有憂慮,此時有人問出來,便有峨眉道宗的人開口道:「小兄弟,這位長老問的倒也在理,這些疑惑不知能否為我們解答?」

我心中一怒,對這些人有些心寒,哪有心思解釋,終於知道為何師傅對這些宗門並無好感的原因了,這些人一切都是為自己著想,從來不替別人想一想,我眼光掃過師傅和師叔,正要說話,師叔卻早就沉不住氣了:「呸,你們也有臉問,實話說吧,你們要是懷疑我們有陰謀詭計,這可簡單,劉剛,給她們一張陣圖,請他們出去就是,休要在這啰嗦,沒有人請你們進來。」

哼了一聲,我二話不說,催動長生真經凝出三張陣圖,隨手拋出,與虛空中懸浮,朝青城道宗的人一陣冷笑:「諸位前輩,恕小子無禮了,既然懷疑小子另有心機,那就不妨請諸位前輩出去吧,免得落入小子的奸計不是,算我求你們走吧。」

這番話連峨眉道宗也囊括在內,因為一張陣圖正浮在他們頭頂上,神光灑下,卻是將墓道之內的道則摒棄,峨眉道宗的銘心長老臉色一變,臉色一沉卻望向師傅:「龍掌教,這是你們彭祖一脈的意思嗎,不想解釋,卻有這種話來搪塞我們,你們想做什麼?」

「是,這就是我們彭祖一脈的意思,我們彭祖一脈一向如此,敬我者恆敬之,辱我者難道你還想要我們給你們什麼好臉子嗎,諸位自便吧。」師傅只待那銘心長老話音一落,便冷然開口,說出來的話差點把銘心長老噎死。

本來銘心長老是想用這話壓迫師傅,本以為師傅絕不會在天下同道面前翻臉,結果卻是沒有想到,師傅竟然說的比我還要狠,一時間傻在哪裡,不知道該怎麼決斷才是,走,不甘心,不走,那就是丟人現眼了,這如何取捨卻是被我們給逼到了這一步。

就在他們還在發傻之際,卻不想一旁的乘風真人竟然還在加火:「說得好,龍掌教,我原來一直看你不順眼,不想今日你所作所為卻是和我脾性,這話說得好,銘心小道,莫要總是拿你們人多勢眾來欺負我們這些小宗門,真以為誰都要按照你們的想法做事嗎,以為誰都要聽你們的嗎,我呸,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那就這樣吧,還有誰懷疑這小兄弟,你們都給我滾出去,別留在這丟人現眼,不想出去的,就別有事沒事的要找事欺負我這小兄弟,話說到這,以後誰敢欺負我這小兄弟,那我就找誰好好地理論理論,看看到是你們想怎麼樣。」

面對乘風真人的冷嘲熱諷,卻沒有敢多說什麼,此人的脾氣都知道,那就是個爆仗脾氣,此時這般樣子,那是鐵了心要維護我,只要他在,想要拿下我是不可能的了。

一時間都靜了下來,我冷笑著看著他們,心中難以平靜:「解釋我是不會的,我只有一句話,我心中無愧,要說詭計,我也只是小小的算計了茅山道宗一步,卻也沒有惡意,只是心思不純罷了,至於我剛才怎麼能全身而退,那卻不是我需要解釋的,我能不死是我的能耐,難道還非要我死了你們才舒服嗎,這位長老身亡也只能怨他學藝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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