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話說到這,張長老臉色大變,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當下不顧一切的大喝一聲:「閉嘴,姓龍的,休要逞口舌之利,你日便讓你徒弟還我弟子的性命來。」

說吧,竟然真的要撲將過來,師傅臉色微變,不想張長老竟然真的敢此時動手,不想茅山竟然要不顧及天下的同道,不過師父還是師叔卻沒有人是怕事的人,猛地冷哼一聲,也顧不了那麼許多,神光一盛,已經施展了返老還童術,師傅化作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而師叔卻也化作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此時看來,師叔的修為也有長進。

「住手,張師弟你想做什麼,眼中可還有我這個掌教。」穆大師臉色陰鬱,胸口起起伏伏,卻是真的氣得不輕,大盛喝止張長老,更是伸手一道勁氣,將張長老撥到一邊。

身形一轉,張長老差點跌坐在地上,可以看得出穆大師的火氣有多盛,只是張長老猶自不肯干休:「掌教,你也看到了,姓龍的強詞奪理,她——」

「我讓你閉嘴,你沒有聽到嗎,來人吶,讓張長老去戒律堂反省三日,如不反省明白,再給我借著反省去。」穆大師大怒,沉著一張臉,竟然真的下了狠心。

張長老一呆,臉色登時垮了下來,諾諾的不知道說什麼,此時想起,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不過就算是如此,張長老也不願意就此干休,只是看看穆大師的臉色,張長老嘴中還是咬了咬牙,嘆了口氣子息那個朝外面走去。

「且慢,」卻不知道此時師傅忽然開了口:「張長老是當事人,此時怎麼好讓他走,不然這事情怎麼說得清楚呢,還是讓他留下來,免得我徒弟始終背著陷害的罪名。」

穆大師臉色又是一沉,心中有些怒氣無從發泄,但是話到了這份上,要是還是堅持讓張長老下去的話,豈不是做賊心虛,遲疑了一下,與各位長老,特別是那兩位太上長老看了一眼,眼色流轉間,穆大師吐了口氣:「既然龍掌教說了,張長老你且留下,等事情過後,再去領受責罰。」

張長老頓住身形,臉上已經沒了剛才的激動,只是憤憤之意難以遮去,回身冷冷的望著師傅,還有師傅身後的我。

師傅此時嬌艷如花,在這些老頭子之中,也算得上是鶴立雞群,心中冷笑望向張長老:「張長老,激動解決不了什麼事情,既然當事人都在,那就想讓我徒弟說一說當時的情況,到時候你們看看還有什麼不對的,大家在仔細說說。」

話音落下,師傅將目光落在我身上,一使眼色沉聲道:「劉剛,你將昨天的經過仔細說一遍,不得有半分謊話,知不知道,一是一二是二。」

我點了點頭,朝師傅微微一躬身,然後又朝穆大師微微躬了躬身,這才轉向張長老,臉上譏諷之意甚重:「張長老,咱們又見面了,我便將昨日之事再說一遍,還請張長老幫忙斧正一下。」

說吧,心中轉念想了昨日的事情,深吸了口氣道:「昨日我剛剛抵達此處,本來是因為久不曾得到我師傅師叔的消息,有派了四個人前來打探,結果也一直沒有消息,於是心中挂念不已,這才和幾個好友一起前來,不想剛到了就遇到了崑崙道宗的悟空師兄,和無雙觀的了緣師兄,我報出家門之後,兩位師兄倒是並沒有如何,反倒是看出我的來歷,對我還算是客氣,閑聊了幾句,不想兩位師兄說起,前幾日有人冒充我們彭祖一脈的人,被茅山道宗抓了,我心中便想,這一定是我派出來的那幾個人,雖然不是我們彭祖一脈的,但是其中倒也有一個懂得我們彭祖一脈道術的人,怎麼會被茅山道宗給抓了呢,著一定是其中有誤會,所以便大著膽子前來想要將人要回去——」

頓了頓,看了張長老一眼,見張長老與茅山眾人都沒有什麼反應,說到此處也還算是中規中矩,並無什麼分歧之處,不過接下來,我心中冷笑了一聲:「我便來求見茅山的前輩,希望能將我的那幾個兄弟要回去,哪知道遇到咱們茅山弟子,卻非說我是假冒的,非要將我拿下,我自然不甘心束手就縛,所以,也就與那幾人爭鬥起來,卻不想那幾位對我卻是特別照顧,六七個人想拿下我也就罷了,出手毫不留情,所以我也無奈就只有動用了幻術,並不想與這些人爭鬥——」

「聽見沒有,他自己也承認是施展的幻術了看,這下我看你還怎麼抵賴,哈哈哈——」張長老聽到我承認施展了幻術,如得了失心瘋一般,不由得興奮地大笑,只是穆大師與一眾長老卻殊無喜意,隱隱的感覺到我這話中有什麼陷阱。

「我是施展了幻術,也只能勉強困住這幾位貴宗弟子,卻根本沒有能力殺害他們,張長老,不知道那兩位弟子究竟是如何死的?」我淡淡的看著張長老,心中真恨不得上去給他倆大耳瓜子。

張長老一呆,這卻是問到了他心中的隱痛,那兩名弟子卻是不是死在我手上,不然他也不會說是我害死的這話,只是真要是說個明白,這事情有如何說得出口,一時間臉色陰晴不定的站在那裡,儘管穆大師他們也都知道當時的情形,但是那一張張臉卻是陰沉無比。

我這也不算完,並不想與張長老多糾纏,我吐了口氣接著道:「眼見張長老過來,我變撤去幻境,正想與張長老說個清楚,哪知道張長老一上來便下了殺手,不過沒等張長老斬上我。結果那幾位貴宗弟子不知道為何竟然與張長老大動干戈,拼殺在一起,我當時走的時候,就看到張長老已經出手斃了一人,只是我無力插手此事,又正趕上那大墓砸來,我便趁亂去尋找我那幾個兄弟的下落——」

聽到我說到此處,穆大師心中一震,知道不能讓我再說下去,有些事情一旦挑明了,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大家都知道與實施並不一樣,所以穆大師地哼了一聲:「夠了,不用在往下說了,張師弟——」

我心中冷笑,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呀,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忽然高聲道:「但是我尋到我兄弟的時候,卻發現我的四位兄弟,不但人人帶傷,幾乎喪命,更有一人已經死去,卻不知道是哪一位下的手,這份恩情我倒要補報一下。」

話音落下,我冷然望向茅山眾人,殺機隱現,已經將牙要的『咯蹦』直響,一時間都靜了下來,誰也不好說什麼,倒是穆大師反應夠快,只是淡淡的道:「我倒是聽說抓了幾個冒充彭祖一脈的傢伙,卻不想竟然這般嚴重,竟然還死了人,如此說來,這場誤會可就大了。」

「誤會,呵呵,這誤會確實大了,張長老不知道還有什麼話好說?」師傅並不與穆大師爭辯,既然穆大師都說不清楚怎麼回事,爭論也沒有意義了。

張長老臉上一抽,卻不想提及韓濤他們的事情,心念一轉,卻叼住我剛才所說的幻境,冷哼了一聲:「先別說那些事情,那就是一場誤會,倒是你的弟子施展幻術害死了我們的弟子,這件事情龍掌教要怎麼給我們答覆。」

「答覆,答覆你的屁。」不用別人說話,師叔真的給氣壞了,猛地站起來,身子都微微有些顫抖,指著張長老恨聲道:「我他媽的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我實在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一場誤會就能隨便揭過,你自己親手斃了自己的弟子,就要冤枉在我師侄身上,你當時可曾落入幻境中,還是說你連我這才修道不及一年的師侄都不如嗎。」

師叔的話直指張長老,打人打臉,罵人揭短,師叔深得其中精髓,那張長老一張老臉漲紅,指著師叔怒道:「趙錢孫,誰冤枉你師侄了,誰知道他用的是什麼邪法,竟然讓我都察覺不到,你以為你說幾句話就能抹平這件事請你嗎。」

「張長老,我有句話想要問你,當時你是不是有心殺我,那時候我可曾傷害過茅山的任何人嗎?」我冷冷的逼視著張長老,今天就要拿這個張長老開刀祭旗。

果然這張長老想也不想啐了一口:「誰要殺你,我當時只想是把你拿下,還以為你是假冒的呢。」

要的就是這句話,我忽然將身子轉向穆大師,微微的笑了,眼光逼視著穆大師,小的說不出的燦爛,穆大師心中一驚,不由得有些不安地感覺,果然,我抱了抱拳道:「穆前輩,小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你們張長老的話全是虛言。」

穆大師臉色一沉,將眼光望向張長老,那張長老大怒:「放屁,你說誰胡說呢——」

「我敢對我說過的話發下心魔大誓,我說的話每一個字都是千真萬確的,沒有一絲謊言,不知道張長老可敢發現心魔大誓,說自己一句話也沒說謊,如果是說謊了,又是那句話說的謊,究竟是什麼目的,為何要包藏禍心,挑撥茅山與彭祖一脈的關係,難道說是想要正道宗門起一場內訌嗎,你目的何在?」一連串的話,越說越狠辣,要逼的張長老逼到死角上,讓他說話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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