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援手的意外

我有些發楞,心中極度不解,照理說吃虧的是花娟娟,雖然花娟娟對發生了那樣的事,看上去也是有些難以接受,但是畢竟還沒有到如何的時候,反而對我告訴了師傅而絕望,事情沒那麼簡單,到了此時,花娟娟竟然一反常態的來勸我看開一些,不要記掛在心裡,我真是懵了,花娟娟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會這樣勸我?難道吃虧的不是她嗎?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花娟娟也沒有在給我多想的時間,咬著嘴唇,臉色一如平時的慘白,神色間說不出的幽怨,卻化作一聲嘆息,身形忽然一動,竟然抓起我將我丟在床上,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花娟娟,失聲道:「你——你想幹什麼?」

眼見我的驚慌失措,花娟娟就氣不打一處來,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道:「害怕什麼,難道我還能想你那般齷蹉,胡思亂想,就你現在這副德行,難道我放心你去找你師傅嗎,隨便一個波動就能讓你徹底的魂飛魄散的。」

說劍略帶著埋怨,對那種事情不可能沒有一點不在意,不過心中無論糾結了多少矛盾,卻對我始終有些複雜的心情,所以花娟娟今天這一輩子嘆氣嘆的最厲害,雙手輕輕划動,一個個神秘的符文呢在指掌間流淌,竟然如同水流一般若有實質,這是一種無上秘術,為花娟娟獨創,名為元神再造術。

聽著名字便知道花娟娟是想做什麼,但是我畢竟不知道,只是有些不安又有些遲疑的望著花娟娟,眼看著花娟娟那一對玉手按在我的頭頂之上,一團熱氣湧入我的識海之中,一陣迷糊,意識竟然強行被拖入識海之中,站在自己的元神之上,而身邊還站著花娟娟的元神,不過花娟娟此時正一臉驚異的望著識海之中此時正在爆發者無盡金蓮的長生真經。

金蓮花開,一朵朵不斷湧現,為純正的念力所化,花海越來越大,一點點侵蝕著我的識海,如今已經充斥了大半個識海,眼看著就要將我的元神淹沒,幸虧一頁經文懸浮在我的元神之旁,還有一座七星符陣自行閃耀神光,將我的元神護在其中。

「長生真經?」花娟娟輕呼了一聲,有些驚疑,隨即明白了長生真經的來歷,不由得臉色一沉:「是葛玄給你的吧,果然是居心不良,就算是想要利用你,也是包藏禍心,幸虧我來了一趟,不然的話只怕在晚上幾天,你的元神都可能被這長生真經吞沒,徹底被磨滅,哼。」

花娟娟一聲冷哼,猛地一聲嬌喝,整個人爆發出一片白色的神光,雙手化出一到神符,身形一動,凌空飛出,在識海之內,花娟娟直如九天上下來的仙子,所過之處,金蓮花滅,腳下一條金光大道,磨滅了所過之處的金蓮花,隱隱有風雷之聲。

彷彿感覺到花娟娟的威脅,長生真經一抖,一朵金蓮花開,從蓮花里蹦出一個神將,手中一柄方天畫戟,卷著無盡的氣勁殺伐過來,在我的識海之中掀起一片風浪,無盡的波濤衝天而起,看得我一陣苦笑,如今我的元神軟弱,就連識海之中也不能自己操控,竟然成為別人爭殺的戰場,當真是可悲可嘆,正胡思亂想之間,忽然從識海深處迸射出一道光芒,金色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劍,劈開無盡波浪,瞬間斬落在長生真經之上,轟然間炸響。

長生真經震蕩不已,發出一聲聲的哀鳴,猛然間所有的金蓮花炸開,化作虛無,就連已經沖向花娟娟的神將也消散無形,花娟娟不由得大喜,朝識海深處拜了一拜,然後接著這一劍之威,瞬間身形騰挪,落在長生真經邊上,雙手猛地劈落在長生真經之上,發出金鐵交鳴之聲,長生真經再一次震蕩,哀鳴之聲更盛,一道道符文飛出,與花娟娟的玉手撞在一起,隱約中,從長生真經上虛空盤坐著葛玄的影像,此時一臉的怒容,遙望著花娟娟。

花娟娟毫不畏懼,冷哼一聲,雙手一就劈落,可惜每次都為符文所擋,縱然符文幻滅,卻也一時片刻進不了長生真經的邊上,花娟娟不敢幹休,嬌喝不斷,伸手朝識海深處一招,竟然又是一道金光從識海深處衝出,雲霧破開之際,我看到神眼之下,祖師爺的神像如同一輪太陽,耀耀生輝,竟然與花娟娟遙相呼應,金光在花娟娟手中化作一彎神弓,金芒形成一支神箭。

嬌喝聲中,花娟娟雙手持弓,扎步黯馬,將神箭搭在神弓之上,身上金光越來越盛,金光一頓,一聲呼嘯響徹識海之間,神箭被花娟娟射出,不斷演化各種神文,直朝長生真經之上盤坐的葛玄射去,金光破天,劃破天際。

盤坐於長生真經之上的葛玄的虛影,眼見金光神箭射來,臉色大變,再也安坐不住,猛然間衝起,卷出一片符文,化作一朵朵金蓮花,迎著神箭而去,不斷與神箭撞在一起,企圖慢慢磨滅神箭,但是金蓮花滅,神箭卻依舊金光大盛。

轟的一聲,神箭終於撞在葛玄身上,爆發出無盡神光,將葛玄釘在半空,長生真經一黯,那葛玄發出一陣悲呼,最終化作一片光雨消散,那支神箭也化作一枚枚符文,將長生真經包圍在其中,就此徹底鎮壓,消亡了真經之中葛玄的神念,又將真經鎮壓與識海之中,再也不能作怪。

花娟娟消散了手中的神弓,化作一片光雨沒入識海深處,怔怔的望著識海中那一輪已經隱沒的太陽,忽然輕聲嘆息了一聲,盈盈下拜,虔誠的朝祖師爺磕了個頭。

當花娟娟站起來,識海中早已經恢複了平靜,只是花娟娟還是深深的凝望著識海的深處,半晌,才一聲長嘆,身形閃動,又回到我的身邊,斜了我一眼哼了一聲:「若非是我來得及時,只怕你早就被葛玄的那道神念給斬滅了,或者當日葛玄就有算計了,自己也不知道小心一點。」

我心中一動,感覺得到花娟娟對我的關心語出至誠,絲毫沒有做作的摸樣,這個念頭在哦哇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花娟娟為何會對我這般關切,我再蠢也不會以為是因為我和花娟娟的那點破事,花娟娟如此神秘,生性也很冷漠,不會無緣無故的對我關懷,究竟是因為什麼讓花娟娟對我這樣的關心,我心中想不明白,怔怔的望著花娟娟。

一聲輕呼,花娟娟雙手搭在我的元神之上,神光迸射,元神之力竟然流淌進來開始滋潤我的元神,這一刻我徹底震驚了,要知道作為一個修道之人,最為看中的並不是這幅臭皮囊,而是得之不易的元神,只要元神不滅,縱然肉身破滅,那也不算是消亡,沒有人會捨得自己多年來修鍊的元神這般損耗,不知道這會讓元神萎縮多少,花娟娟為何這樣對我?

心中震驚,但是這一刻我屋裡做什麼,也只能在心中轉念,感受著花娟娟的元神之力在灌入我的元神,就像是久旱逢甘露,元神在元神之力的滋潤下,開始一點點的茁壯成長,眼見著盡然一點點的開始長大,從二指高張大成三指四指,最後終於成為一尺來高的摸樣。

到了此時,花娟娟已經是神光暗淡,原來如真人一般的元神,此時看上去矮了一截,神色疲倦,慢慢的收回了手,盤膝坐在識海之中,在我身邊毫無顧忌的開始將養。

此時的我已經恢複了原來的神力,只是元神終究沒有先前那樣強大,但是自由活動當不成問題,感受著元神之中澎湃的力量,我獃獃的望著花娟娟,咬著嘴唇想不明白,花娟娟為何肯這樣犧牲自己來幫我,難道——因為被我那啥了,就心有所動,對我已經起了愛慕之心不成,我在聰明也猜不透其中緣由。

「你為什麼這樣幫我?你犧牲這麼大,總不可能沒有原因吧,告訴我,你該不是真的對我有意思了吧?」我竟然忍不住說出了這個荒唐的理由。

本來正在調息的花娟娟,自然不會沉下所有的心神,此時忽然聽到我的話,身形一晃,有種要吐血的感覺,猛地睜開眼睛,眼中的怒意激蕩,恨不得真的把我怎麼樣了,但是半晌,卻只是恨恨的道:「你真以為你是什麼,自戀狂,那一次若非我心神失守,也不會被你——被你——」

終究是個女人,沒能說出那句話,但是臉上的古怪和氣憤卻是做不得假,不過半晌卻又化作一聲輕嘆,說不出的寂寥:「哎,都是一場冤孽,也許是對我的報應吧。」

話音落下,花娟娟站起來竟然要轉身離去,但是我卻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有哪裡肯讓花娟娟就此離去,身形一閃,竟然一把拉住花娟娟,眼見著花娟娟依舊掙扎著要離開,情急之下,我竟然猛地抱住了花娟娟,嘴裡還吃吃的道:「你不能走,我——」

哪知道花娟娟竟然勃然大怒,一身勁氣激蕩,竟然有股撕裂的感覺,冷冷的在我懷裡瞪著我:「放開,莫不成一次便宜沒占夠,還想對我那樣嗎,我告訴你,莫要以為我管你就不會對你怎麼樣,縱然死罪可免,但是你若是再敢對我做那事,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吊在樹上,讓許多人都來看看你的德行,真不信我把你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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