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東瀛美女白玉身

話剛說完,她就起身將窗帘和門帘盡皆拉上了,屋裡頓時昏暗了下來,只是窗帘是細紗做的,所以屋內仍然有光,算是能看個朦朦朧朧,半醉半醒。

高拱愈發高興起來:「哈哈哈!看不出來,你這丫頭還挺有情致,這花燭之夜還真是提前到來了!」

少女又輕輕將燭台點上了,卻只點了一盞,燭火搖曳之際,照得她白皙的身體煞是迷人。

他咽了咽口水,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

金釵斜插,掩映烏雲;翠袖巧裁,輕籠瑞雪。

櫻桃口淺暈微紅,春筍手半舒嫩玉。織腰裊娜,綠羅裙微露金蓮;素體輕盈,紅綉襖偏宜玉體。

臉堆三月嬌花,眉掃初春嫩柳;香肌撲簌瑤台月,翠鬢籠松楚岫雲。

她似笑非笑,輕輕轉過身,將身上的衣物盡皆脫了下來,整個玲瓏剔透的胴體完全展示在他的面前。

他已是看得呆了,見她的衣裙全堆在腳踝上,身體在微微顫抖,那道雪白在微暗的房中特別亮眼。

良久,他才問出一句:「你會舞么?」

她先是一愣,既而細聲回應:「奴家會一些,不過都是需要長袖而舞的!要不,容奴家將衣裳穿上,給您舞上一段。」

他大笑著擺手:「不用不用!這樣挺好!你就這樣舞吧!」

如此絕色美人,在此朦朧光景之中,無衣而舞,會是怎樣一番境界?

必是美至極處!撩人慾念至極處!

她皺了皺眉,只得從命,輕輕擺動雙手,舞了起來。

花容裊娜,玉質娉婷。髻橫一片烏雲,眉掃半彎新月。

香肩窄窄,蓮花微露不勝情。玉筍纖纖,無袖半籠無限意。星眼渾如點漆,酥胸真似截肪。

韻度若風裡海棠花,標格似雪中玉梅樹。金屋美人離御苑,蕊珠仙子下塵寰。

他看得興緻大發,卻發現一個細微之處,她始終站在原地輕舞,很少挪動腳步,即便偶有轉身,腳踝上也依然罩著方才除下的衣裙!

他於是指了指她的腳下:「你這舞不能總是站在原地啊,走出來看看!」

她又是輕輕皺眉,卻不得不移步出來,完全脫離了衣裙,只著一對裹足,翩翩起舞。

看見她著裹足而舞,他心裡頓生了一絲疑慮,卻不動聲色,在她轉身擺出一個攬月姿勢之後,他突然抓起桌上了一個花瓶就照她扔了過去。

「呀!」她一聲驚呼,卻是不自覺地雙手一合,竟然將這隻花瓶牢牢地接在了手中。

等到她反應過來他這是存心的,已經晚了,不由得雙手一松,花瓶掉在了地上,碎了。

如同閃電劃破長空,剛才玉人輕舞的氛圍頓時全無。

「老爺!怎麼了?要不要緊?」門外的管家發出了驚呼,拚命敲門。

「沒事!」他發出了鎮靜的聲音,「只是碰倒了一個花瓶,別大驚小怪的!」

他盯緊了她在燈光下閃爍的眼睛:「你會武功?這是哪一派?」

她猶豫地答道:「奴家只是,只是胡亂學的,並無派別。」

他冷峻一笑,突然提高了聲音:「你其實是戴才派來刺殺本首輔的吧?」

「不不!」她急忙擺手,「不是的,奴家絕不敢刺殺首輔大人!」

他步步緊逼:「那你的身世為什麼查不到?你究竟是什麼人?」

她向後退了一步:「奴家自小沒有親人,是,是一個孤女……」

他一陣冷笑:「孤女?你如果說自己是孤女,你可知道,你的父母親人如果還在世,這可是大大的不敬!」

「我……」她一時語塞。

他又突然將腳下一塊打碎花瓶的碎片蹋向她,她大吃一驚,想用腳去踢,卻發現自己腳上沒鞋,只用一層布裹著足,於是只有後退。

她卻萬萬沒想到,自己身後也有一塊碎片,正好一腳踏上去,踩個正著,痛得她「哇呀」一下大叫起來。

她更沒有想到,她的這一聲大叫更是引起了他的警覺,只聽他突然用了一種怪異的語言說道:「趕緊把裹足解開!」

「不!絕不可以!」讓人驚異的是,她在情急之下,居然也用了同樣怪異的語言來回答。

他一下笑了,異常燦爛。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語,可是為時已晚,只得呆立在原地,任由腳心不停流出血來。

他這時一下吹滅了蠟燭,她以為他準備緊抱自己求歡,不由心頭一凜,卻發現他並沒有朝自己撲來,而是將窗帘和門帘都拉開了。

「老爺!你……」外面的陽光照了進來,她不得不用手去擋住眼睛。

他站在門邊,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早就知道戴才與東瀛有所勾結,卻沒有想到已經到了如此地步,連東瀛的女武者都敢堂而皇之地派到首輔府來!」

原來,他剛才說的那句怪異的語言是東瀛語。

這個雨竹,竟然是個倭女。

一下子被揭穿身份,這個倭女當時就慌了,急忙跪下,連膝蓋被花瓶扎破了也不顧惜,「老爺饒命!奴家並非有意相瞞!戴大人派我來此也並非行刺於您,只是讓我……」

他凜然一笑:「只是讓你打探本首輔的消息,隨時向他通風報信是吧?」

倭女已是語無倫次:「老爺!我……」

他背起手,一邊踱步一邊問他:「東瀛那邊是誰派你來的?織田信長還是豐臣秀吉?」

倭女瞪大了眼睛,怎麼也想不到這位首輔竟然一下就點出了自己的出處。

見她如此驚愕,他只是笑,走到剛才坐著的書桌旁邊,拉開抽屜,從裡面掏出一沓信來,摔到了她的臉上,「看看這些吧!」

她急忙打開一封來看,竟然是派自己前來的織田信長大名的親筆信,信中對高拱這個首輔甚是尊敬,願結秦晉之好,世代相傳。

再打開另一封,內容也差不多,而且明確指出與戴才往來只是掩人耳目,戴才雖然野心勃勃,但肯定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

她愣住了:「老爺!你真認識我們織田大名?」

他的鼻子里「哼」了一聲:「你也不想想,如果你是織田信長,你會巴結戴才多一點兒,還是巴結老爺我多一點兒?他戴才現在想立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娃娃為帝,而且毫無勝算;我這兒已經順應天意民心立好少帝了,手拿把攥的事情,就連三歲小兒也算得清楚吧!」

她咬了咬牙,當即捧著書信頓首:「老爺!雨竹確實認得這是織田大名的親筆信,看來是受了戴才的矇騙,才致犯下大錯。如今雨竹願意反正,盡心輔佐老爺!還請老爺給織田大名去信時提及此事,也好讓雨竹對大名有個交待!」

他微微點頭,將她手中的快信拿走:「通信有何難!不過,你們東瀛之人為了驗證應承信義,尤其這等反正大事,有何憑據么?」

倭女一下站起身來,右手多了一塊尖利的碎片,徑直放在了左手腕處,「老爺!雨竹見大名親筆信如同大名親至,遂決心反正,若有違背,願斷此腕以明志!」

這一下要是真的切下去,必定血花飛濺,流盡身亡。

他冷冷看著,見她已經將手腕割出了血,再深入下去就將切斷大筋脈,必死無疑。這才出聲說道:「好!既然你如此堅決,老爺我就相信你一回!」

美貌倭女這才將碎片放下,輕輕跨出了地上的碎片攤。

經過這一番折騰,轉眼已是午後,陽光照射進來,雪白如玉的肌體上有幾處滲出血花,顯得格外亮眼,有一番別樣的味道。

他一下子激動起來,當即摟抱住她,準備行歡。

「老爺!你,你要輕一點兒!」少女發出一聲嬌喘,愈發讓他興奮不已。

卻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迫的敲門聲:「老爺!不好了!」

他聽出是管家的聲音,心裡大為不悅,低吼了一聲:「作死啊?沒看老爺正忙著么?」

管家連聲申辯:「是是是!老爺!不是我等生事!絕對不敢驚動老爺,實在是……」

首輔大臣放肆地在少女胸前亂吻,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大聲嚷道:「行了!別解釋了!什麼事情,快說吧!要是不重要之事,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

管家急忙回應:「是!老爺!實在是要緊,次輔大人又來了,親自拎著兩瓶上好的山西竹葉青,說您就好這一口,昨天和您沒喝夠,今日再次登門造訪!」

高拱一驚,皺起眉頭,放開了雨竹:「張居正?他已經站在門外了?」

管家躬身稱是:「對啊!老爺!要不怎麼說緊急呢,要是別的事情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打擾您!」

高拱猶豫一會兒,對他說道:「你去將他請到前廳,趕緊安排好酒好菜,就說我也沒吃飯,稍候便來!」

「是!」管家應聲走了。

高拱又將眼睛望向雨竹那楚楚動人的胸前,眼裡儘是戀戀不捨,正忍不住再俯下身去吮吸,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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