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美君聽大孟講完了味道的問題。
走到了我的身邊：「龍師兄，你的觀察能力確實很強。
可是我還是不能把這些事情聯繫到一起去。」
我把眼睛從電腦上挪開，看了看第五美君。
說道：「卻是不能聯繫到一起。
因為這只是些零散的東西。
我們缺少銜接的環節。
只要我們找到了銜接的環節。
才可以把整個鏈條復原。
所以一旦遺漏了任何一點，哪怕是很小的一點。
都會讓整個鏈條有所缺失，都是不完整的。」
第五美君琢磨著我的話，陷入了沉思中。
大孟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不是，還有東西給我看？」
我點了點頭，能把放大了的死者孫希明的眼睛裡面的圖片，點開。
大孟皺著眉頭看著我的電腦。
不斷地調整著眼睛的位置。
看了一會兒，說道：「這是什麼啊？」
我哼了一聲：「你好好看看。
加點想像。
看看像什麼。」
我們的對話，引起了兩個姑娘的興趣，都跑了過來。
徐婷婷站到了大孟的身後，而第五美君毫無避忌站在我的身邊，緊靠著我。
認真地看著屏幕。
一陣年輕女人的體香鑽進了我的鼻子。
那種帶著青春活力的香氣，讓我也為之一振。
忍不住偷眼看了看身邊的第五美君。
沒有一點粉黛的臉上，是健康的光澤。
眉頭微蹙，兩隻大眼睛閃著光芒。
我竟然有些心跳加速。
徐婷婷在後面開口了：「這是什麼啊！
好像一個人，可是又沒有頭。
四肢倒是還在。
不過有點模糊。
這到底是什麼？」
大孟點了點頭：「恩，婷婷說的差不多，我覺得也是這樣的。」
第五美君點了點頭：「又有點像一個人穿著一件衣服，刻意的把自己的頭蒙上的樣子。
難道是個惡作劇。」
說完了，三個人都看著我。
我正陶醉在第五美君的體香中。
突然被三個人看著，臉竟然紅了。
趕緊說道：「你們再看看。」
他們又把目光放到屏幕上面。
我這才避免了尷尬。
我一點一點的把圖像縮小。
直到回到了原來的畫面。
那就是死者的一隻眼睛。
三個人都是一驚。
大孟看著我：「怎麼會這樣？」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昨晚上想起你說的那句話。」
大孟詫異：「什麼話？」
我說道：「就是你『人的眼睛要是攝像機該多好！』
就是這一句話。」
大孟抓了抓頭：「我說過這句話嗎？」
我笑了笑：「這就叫做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了。
我偶然間想起你的話，就把死者的眼睛不斷的放大，就得到那個效果了。
雖然不是很清楚，可是很有意思，不是嗎？」
徐婷婷問道：「那會不會是死者自己的身體？」
大孟搖了搖頭：「不是吧，你沒看到那個身影是站著的，不是坐著的。
再說了我清楚地記得，死者的頭和身體是通向的。
就算是他自己的身體。
那也是他死之前看到的。」
大孟的出這個結論，讓我們都感到有些詭異。
難道大孟的想像和之前的傳言都是真的？
將死之人真的可以把自己所看到的印在眼睛中？
突然，一陣門鈴聲打斷了我們。
我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鐘。
已經晚上六點了。
看來是孫偉這個傢伙。
這個傢伙一項守時。
大孟跑去開門，孫偉還沒進屋就大聲的叫道：「這回一定要你請了。
下午到精神病院一定有收穫。
我……」
孫偉一踏進屋子，看到了第五美君和徐婷婷就愣住了。
看了看我：「這兩位是？」
大孟趕緊進來，作了介紹。
孫偉趕緊上前和兩個女孩子握手。
握著第五美君的手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在家裡是老五啊！
要不怎麼叫第五美君呢？」
第五美君哈哈大笑。
大孟推了孫偉一下：「不知道別亂說，第五是姓，百家姓裡面有的。
只是姓的人比較少而已。」
孫偉白了大孟一眼：「沒有一點幽默感。
真是的。」
說著又轉向我：「走吧。龍哥，今晚就是你了，我們吃海鮮去。」
徐婷婷在一邊說道：「你們要去吃飯啊。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們走了。」
說著拉了拉第五美君。
可是第五美君根本就沒有動的意思。
其實我也聽出來徐婷婷說的是客套話，我趕緊站起來做攔截狀：「別走啊！晚上不是沒事嗎。一起吃點吧。」
我家附近就有一個海鮮酒家。
現在天熱了，也在外面擺著桌椅。
不過比大排檔可要高檔多了。
我們坐在外面，點了一桌子的海鮮。
吹著晚風，吃著海鮮，喝著啤酒。
很是愜意。
幾杯下肚，幾個人都帶了醉意。
沒想到第五美君和徐婷婷也很能喝。
竟然不比我們差。
孫偉對我說道：「怎麼樣？
精神病院的那個怎麼樣？
有沒有什麼用價值的東西。」
我笑了笑：「情況很不好，狀態很不佳。
沒頭沒尾，不知所謂。」
孫偉笑了：「廢話。條理清晰，意識清楚的誰在那裡呆著。」
兩個女孩子都笑了。
孫偉說道：「不管怎麼樣，我是幫了你了，你就要請客。」
我說道：「那不對啊，大孟也是直接受益人。
他也應該請客。」
大孟一撇嘴：「我受什麼益，我要是找他要資料，那是公對公的。
我為什麼要請客，你小子一下子就拿了一百萬，您不該請客啊？」
我踢了大孟一腳：「你是不是要告訴前世界的人知道啊？」
大孟嘿嘿的笑了：「原來你小子怕露富。
沒讓你請一個月的，就不錯了。」
我搖了搖頭，找到一隻煙，塞到了大孟的嘴巴里。
大孟吸了一口煙，說道：「不過說真的，羅芳說黃曉斌把那個女孩子買到了什麼馬戲團，你相信嗎？」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大孟看了看我：「你什麼意思？」
我說道：「羅芳說的是實話，不過黃曉斌說的未必是實話。
那時候說的就不是實話。
我想那個孩子不會被賣到太遠的地方。
我覺得還可以努力一下。
等有時間，我還要找羅芳聊聊。」
我轉過頭，對大孟說道：「對了，黃曉斌有沒有什麼遺物？」
大孟點了點頭：「有點。
還沒整理。
你知道。黃曉斌的案子剛出了不久，又出了孫希明的案子。
都沒來得及搞呢。
而且都是第二次復堪現場。」
我點了點頭。
第五美君插嘴說道：「龍師兄，你真的覺得民國的那個案子，國民黨時候的案子還有文化大革命時候的案子，和現在的案子有牽連？」
我喝了口酒。說道：「是啊！
要是巧合，那也太巧合了。
我不相信。」
第五美君又問道：「可是民國到現在這麼長時間，難道會是一個人在作案。
這人得多大歲數？」
我笑了笑：「不一定是人啊！」
幾個人都是一愣。
大孟看著我。
我趕緊改口說道：「不一定是一個人啊！但是可以是一個動機。」
第五美君追問道：「那到底是什麼動機？」
我苦笑了一下：「我要是知道，不就破案了。
至少不會再有案子發生了。」
孫偉插嘴問道：「你們說的是不是清水衚衕的案子。
很轟動啊，外面傳的很厲害。
都說是那傢伙做了壞事，得了報應。」
大孟白了孫偉一眼：「我說孫偉，你好歹也是個受過教育的監管幹部。
怎麼說出話來像個大媽。
什麼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