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離開

「這種人,是魔鬼啊。」

何楚楚擔心的看著絡亦天,他說到這裡,就是認為流溢現在在這個塓教的手中,難道,絡亦天要去鋌而走險么。

「他,是魔鬼?!」

絡亦天笑了笑,看到何楚楚擔心的摸樣,知道她在為自己不安,可是,只有這麼一個地方沒有打探了,即使自己現在沒有勢力和他抗衡,也要進去探聽一下消息,否則,無法對得起自己的兄弟。

絡亦天輕蔑的哼了一聲,接著說道。

「如果遇到了我,我就一定會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魔鬼,而他,只不過是魔鬼的僕人而已。」

何楚楚的手顫了顫,咬緊嘴唇,自己從來都對絡亦天的話深信不疑,可是,這件事情,根據絡亦天現在的情況,如果真的抗衡起來,沒有任何勝算。

絡亦天看著何楚楚,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兩人靜靜的享受著屬於彼此的溫暖時光。

一個下午的時間都泡在了這個有調調的浴室了,和絡亦天在一起的時間過得飛快,吃過晚膳,夜幕也慢慢降臨了,白天雖然沒有做什麼大事,但幾次的折騰,也讓何楚楚累的夠嗆,吃完飯,就卧倒在床上,絡亦天摟著她,隨便拿出一本書來看,何楚楚掃了幾眼,也看不懂,趴在絡亦天的胸口自顧自的玩他的發梢,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有的時候,絡亦天回過好久才回答她,弄得何楚楚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喂,你到底想不想理我?」

何楚楚撐著下巴,氣鼓鼓的問絡亦天,絡亦天放下書,自己好不容易安靜下來,這個笨女人就像五百隻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好吧,本來就是來陪她的,總不能讓自己的可人兒這麼無聊。

「你想做什麼?」

何楚楚看絡亦天放下了書,聞訊自己的意見,心裡感動的一塌糊塗。

把書重新塞回絡亦天的手裡,看著絡亦天。

「嗯,給我講故事,這樣聽著你的聲音,我就不會睡著,這樣,就不會……好啦,開始給我講故事。」

何楚楚沒有把要說的話全部說出來,心裡還是有諸多不忍,絡亦天在這裡呆了這麼久了,難道可以一直待下去么,何楚楚不敢問,不忍心去問,怕知道確切的時候,就會靜靜的等著那個時間的來臨,這樣,就像一個背叛了死刑的人在吃過最後一頓美味之後,坐等死亡是一樣,對於自己,和絡亦天分開,就和死亡無異。

何楚楚很累,自顧自的玩就是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是眼皮子越來越重,想和絡亦天耍任性,卻又想維持兩個人在一起的寧靜,所以,就讓他給自己講故事好了。

絡亦天笑了笑,拿起書,開始給何楚楚將書上的內容,聲音很輕,很柔,何楚楚終究沒有敵過睡意,漸漸的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何楚楚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看了看身邊,這個男人,又不見了,騰的坐起身,眼珠子轉了轉,哦,應該是去外間倒茶去了。

何楚楚幾乎是手腳並用爬起來,在外間轉了一圈,回來又在屏風後面看了看,一個鬼影子都沒有見。

何楚楚心裡慌張起來,大概穿了衣服,他到底去了哪裡,還在這裡,還是已經回了西殿,自己昨晚不是在聽他講故事么,怎麼這麼不爭氣的睡著了,不,他一定還在這裡,絡亦天不會一聲不響的丟下自己,離開這裡的,何楚楚想了很多,站在裡間對著緊閉的窗戶,一直在發獃,過了很久,自己回過神來,這麼長時間,他都沒有出現,難道真的走了。

何楚楚想了想,對,還有浴室,他可能去沐浴了,飛快的打開推拉門,穿過長廊,浴室的木門緊閉,打開門,氤氳的濕氣鋪面而來,何楚楚愣在門口,即使有薄霧籠罩,自己的眼睛還是告訴了自己一個事實,絡亦天不在這裡了。

露華閣他能去的地方只有這裡,裡間,外間,還有浴室,已經是全部的活動地帶,他真的走了。

何楚楚步履沉重的走出浴室,關上門,走過不過五十米的長廊,足足用了十分鐘,腳下輕飄飄的,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整個精神都已經出竅了,感覺不到什麼,回到裡間,坐在床上,這裡是絡亦天躺過的位置。

還有床頭,他看的書還在那裡,這一切並不是夢,但是,他就是已經走了,沒打聲招呼,就離開了。

何楚楚的眼淚刷刷的掉下來,拿起放在床頭的書,抱在懷裡,失聲痛哭,幸福來得很突然也很短暫,所以,才彌足珍貴。

外間響起了敲門聲,還有明珠和追月的聲音,何楚楚趕忙擦乾眼淚,將書放下。

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錶,還好,眼睛紅腫的沒有那麼厲害。

走到外間,打開門,明珠和追月站在外面,身後還有氣勢不小的珍珠。

何楚楚慌忙朝裡間方向看了一下,想到絡亦天已經不在了,才狐疑的看著珍珠,這個女人一大清早來是要衝誰的晦氣。

何楚楚回到椅子上坐下,斜著眼睛看著珍珠,追月打開門,稍微打了打桌子上的灰塵,明珠給何楚楚看了茶,都在做自己平常做的事情,沒有人搭理珍珠。

何楚楚押了口茶,看著立在廳中的珍珠。

「至王爺昨日早膳的時候說了,今天我不用去陶然居,幹嘛要過來說我已經知道的事情,珍珠,你以前可是個靈性的丫頭,現在,怎麼變笨了。」

珍珠對何楚楚的諷刺不以為然,如果是早膳的事情,自己還願意來,但至王爺的下一步棋,讓自己很不高興,可是,至王爺就是自己的主子,自己的不高興,也不能左右什麼。

「王妃多日不見,口才變好了。」

珍珠笑著誇獎道,何楚楚翻了翻白眼,得,又被珍珠將了一軍回來。

「有什麼事情說吧,我還要休息。」

何楚楚放下茶杯,追月和明珠站在自己的身後,氣勢什麼的也不怕你一個城府極深的丫頭。

「也沒什麼,至王爺就是關心王妃,讓我來帶御醫看看您身體,給您把把脈,看什麼體虛之類的病有沒有。」

說著拍了拍手,從露華閣外貓著腰走進來幾個頭髮花白的老頭,穿著官服,應該是大夫,哦,不對,在這個地方,稱呼御醫比較好一點。

三個御醫進了門,齊刷刷的跪在地上。

「王妃千歲。」

何楚楚嘆了口氣,最討厭這種行禮的場面,這三個御醫,那放現代可是一頂一的得掛專家號的醫生啊,患者們可是十分恭敬對待的,在這個時候,也就只能對著王公貴族們低著頭,看他們,都不敢直視自己。

何楚楚抬了抬手。

「御醫們不必客氣,起來吧。」

三個御醫站起來,雙手恭敬的放在前面,視線一直固定在鞋面上。

何楚楚對他們很有好感,自己的一個叔叔就是醫生,平時自己就是在醫院裡跑來跑去,大小又喜歡這個職業,只可惜這個專業門檻太高,實在是進不去,只得放棄了。

珍珠朝三人點了點頭,其中一個御醫站出來,何楚楚將胳膊露出來,乖乖的讓御醫把了脈,御醫把了好一陣子,搖了搖頭,何楚楚一顆心被他的這個舉動掉了起來,怎麼,該不是自己的什麼絕症了,看這個老先生的臉色,似乎不怎麼樂觀。

接下來就是第二個,也是如此,不僅看了何楚楚右手的脈象,還向何楚楚討了允許,看了看左邊,何楚楚當然照做,看著兩位為自己把過脈的御醫緊鎖的額頭,心涼了半截,不是吧,自己是不是快要歇菜了。

第二個搖了搖頭,一臉狐疑的退了回去,第三個御醫坐下來,捋了捋鬍子,把手搭在何楚楚腕上呆了好一會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何楚楚整個臉隨著他那麼一點一搖,一會兒陰一會兒晴,身後看著的追月和明珠也覺得心裡發慌,看這樣子,王妃該不是生了什麼病吧,可是看王妃平時的氣色,活力四射的,沒什麼癥狀和徵兆啊。

「三位御醫,我們王妃的身體還健康么?」

追月小心的問道,三個御醫商量了一下,似乎在核對自己摸索到的癥狀。

轉過身,第三個長著大鬍子的御醫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開口用一種把人急死的速度,慢慢的說道。

「王妃最近似乎很是疲憊。」

何楚楚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把把脈,是不是就能看出一些事情,最近確實疲憊,是因為某些事情疲憊的,再加上絡亦天昨天捨身費力的陪伴,自己不累那就鬼了,難不成,這一點兒也被他們看出來了,何楚楚心裡那個忐忑啊,只能按耐住躁動的心情,聽這個講話以龜速的老御醫接著說下去。

「王妃的脈象很弱,這說明身體很虛弱,而且還很混亂,說明王妃的身體內氣血紊亂,可能是王妃剛剛入住後宮,不適應,再加上其他的壓力造成的,沒有大礙,但是如若不及時調理,也會生成不堪想像的後果,身體像被一點點的耗盡掏空一般,到那是,就要費大力氣去調養,所以,老臣們為您調了一種葯每晚睡前喝便可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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