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痛經

在馬車上坐著的何楚楚,稍稍想換一下坐著的姿勢,剛挪動一下,就覺得胸口疼痛不已,不禁發出一聲嗚咽,坐在馬車前面的御風聽到少許響動,打開前窗,看到何楚楚擰在一起的眉毛,關切的問到。

「王妃,怎麼了?」

「胸口有點痛。」

何楚楚想隱瞞的,但是太痛了,要不是心臟還有跳動,何楚楚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這個器官。

御風命令馬車停下來,來到馬車中,試了試何楚楚的脈搏,有點疑惑,看著何楚楚臉色蒼白,像大病了的樣子,但是脈搏很正常。

御風又檢查了下何楚楚的另一個手腕,一樣如此。

此時,何楚楚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和白紙差不多,御風心裡漏了一拍,想不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在厲王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沒有什麼事情,厲王爺做得衣服不適合我,我就沒有要,然後,就出來了。」

御風其實在何楚楚啟程的時候就跟上的,一直在暗中保護著何楚楚,她進入厲王府沒多長時間就出來了,再出來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好,論厲王爺這個人,也不敢對王妃最什麼出格的事情,御風想不出法子,只得飛速駕著馬車,回到府中。

剛到門口,一直候著的珍珠上馬車看到縮在馬車一角臉色蒼白的何楚楚,嚇了一跳,王妃去了一趟厲王府,怎地變成這個樣子。

上前趕緊扶起何楚楚,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何楚楚此時痛的舌頭都打結。

「剛剛是胸口痛,但現在是肚子痛,痛死了。」

「肚子痛?」

珍珠一邊幫何楚楚揉著,一邊猜想。

「王妃,是不是來了月事?」

「什麼?什麼是月事啊,我只知道房……哎呀……」

何楚楚痛的都想在馬車上打滾了,大半個身子靠著珍珠,珍珠被壓得動彈不得。

「是的,王妃,時候差不多了,您每次都會痛個半死的,哎呀,我怎麼疏忽了,讓您這個時候出門,這下受了苦,小的該死。」

何楚楚頭上冒著虛汗,天殺的,余楚楚的身體真的是太嬌弱了,在現代的時候,自己從來沒有體會過痛經,這回,正兒八經的讓自己感受了一回,真是要了老命了,以後朋友在痛經的時候,堅決體諒,而且給與春天般溫暖的待遇。

「那該怎麼辦啊,快想個辦法救我啊。」

何楚楚無力的蹦出來幾個字,珍珠也著急的不得了,使出全身的力氣,在御風的配合下,將何楚楚背下了馬車,一直呆在馬車外的御風把裡面的情況了解了個大概,得知何楚楚的痛因之後,不覺臉紅到了耳根,怎麼能忽略了這種事情,太大意了。

當即讓珍珠將何楚楚扶到房間去,自己則頂著關公臉去給王妃抓藥。

葯煎好後,送到何楚楚的房間,還沒到門口,就聽到何楚楚的鬼哭狼嚎,甚是慘痛,心裡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是男人,做女人太辛苦,只聽說生孩子時痛得要死要活,卻不知來了月事之後,同樣只剩半條命。

叩響了門,珍珠探出腦袋,看是御風,趕忙讓進來,接過葯汁。

御風走到何楚楚床邊,何楚楚看來了人,稍微抑制了一下,沒怎麼,沒怎麼喊叫了。

御風嘆了口氣,看著滿臉是虛汗的何楚楚,想要詢問下情況,臉不禁紅了。

「你發燒了么,怎麼臉這麼紅?」

珍珠過來幫何楚楚喂葯,一邊照顧何楚楚,一邊看御風發紅的臉色,不禁擔心起來。

「沒,沒事,你先給王妃用藥,這個方子不錯,應該能立竿見影。」

御風說著,為了不耽誤事兒,挪到桌子旁邊坐著,珍珠連連謝過御風,專心給何楚楚喂完了葯,緩了一陣子,果不其然,何楚楚覺得腹部的痛苦減輕了很多,御風的方子真的不錯,特效藥啊,不禁對御風豎起了大拇指。

何楚楚這會兒也不願意睡覺,靠在床頭,御風這才過來,幫她把了把脈,比剛剛脈象更加有力一些,果然這種情況,區別非常微弱,再加上沒有經驗,一時沒有想到那上面,作為一個大夫,御風多少有些慚愧。

「王妃的情況臣也是第一次遇到,沒有及時的診斷出來,是臣的失職。」

何楚楚有了些力量,想起剛剛的情形,笑了笑。

「你平時伺候的是亦王爺,又不是伺候女人的,到時我,身為一個女人,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明明肚子痛,卻又覺得是胸口痛,對比一下,我才是可笑的人,你沒有什麼錯,不要胡說,再說,你的方子這麼好,真的是謝謝了。」

御風淡淡的笑了笑,王妃是個豁達的人,這點從說話上就表現的淋漓盡致了,剛要在囑咐些什麼,被從門外飄來的明亮聲音打斷。

「我說御風啊,你怎麼在這裡,讓我找了半天。」

不用猜就是大名鼎鼎的流溢莊主,每時每刻都像個精力永遠都用不完的孩子一樣充滿活力,何楚楚著實想讓這小子安靜一會兒,但腦海中飄過流溢冷酷的時候,強烈的否定了,如果昨晚流溢的摸樣是真的,何楚楚這會兒指不定怎麼受罪呢。

一眼撇到臉色蒼白的何楚楚,流溢嚇的往後跳了一跳。

「女鬼啊……」

何楚楚一聽急了,這孩子,無法無天了,自己臉色不就是蒼白了一些,怎麼就成了女鬼了呢,太不堪了,太不堪了。

「你不是去厲王府了么,怎麼成了這個女鬼樣子,還有跳舞用的衣服,取回來了么,我倒想看看,這個厲王爺能做出什麼衣服。」

流溢湊近何楚楚,上上下下帶著憐憫的目光,看吧,砸了砸嘴,這小樣兒,太慘了。

御風在一邊坐著,想笑又不敢笑,強忍著,快成了內傷。

「你管我怎麼了,衣服我看不上,就算了,不要了。」

「什麼!你被折騰成這個樣子,衣服還沒有拿回來,這個禽獸,膽子太大了,連自己的皇嫂都敢這樣糟蹋,他不是瘋子吧?」

流溢指著何楚楚,扭臉對御風說,想引起御風的共鳴,御風訕訕的笑笑,算是附和了,另一邊,何楚楚的臉色是由青變紅,由紅變紫,由紫變黑,御風察覺到何楚楚的殺氣,在流溢要說下一句的時候,打開話茬。

「您找我什麼事呢?」

「哦,再去給臭臉把把脈,他總是不說話,我害怕他是不是沒有痊癒。」

說到臭臉的事情,流溢變得正經了許多,臉上帶著憂慮的神色,御風站起身,向何楚楚作別,拉著流溢往外面走,誰知流溢一個閃身掙脫了御風,先打發御風過去,說自己隨後就到。

待御風走後,珍珠又去煎藥了,剩下流溢和何楚楚二人,何楚楚看流溢眼睛不眨的看著自己,盯得自己後背發涼,把身上蓋得被子向上提了提,警惕的看著流溢,流溢收起調皮的樣子,在何楚楚身邊坐下。

用審視的眼光上下打量了半天,才開口說話。

「是不是在厲王府發生了什麼,要不,你怎麼變成這幅倒霉樣子?」

聽了流溢的話,何楚楚簡直想吐血,轉念一想,流溢既然來問自己,回去肯定會對洛亦天有所回報,還是好說說話吧。

「確實是厲王爺的設計據我所要求的還有一些距離,所以就沒有要,現在我這幅樣子,是因為,是因為……」

在厲王爺府里發生的一切用腳趾頭想想都不能告訴流溢,御風和洛亦天的,甚至珍珠問起,都不能透露半點的,還好流溢不是蠱主,否則自己這會兒早痛的變形了,何楚楚在心裡暗暗寬慰自己,必要的時候,還是要保全自己要緊,這些事情,只能瞞著你們了。

身體因為什麼而虛弱的事情,何楚楚是因為不好意思說。

流溢盯著何楚楚,一副你不說我就不走的樣子,何楚楚一咬牙,一狠心,一跺腳。

「我痛經。」

「啊?!」

流溢顯然不知道痛經是什麼意思,疑惑的看著何楚楚,等待一個解釋。

何楚楚此時已經一頭黑線了,難倒還要給這小子上生理課么,好吧,就讓姐姐給你點啟蒙教育。

「這個嘛,女人,每個月,要留一次血,這個……」

「停!」

專心上課的何楚楚被流溢打斷,看著流溢宛如朝霞一樣紅彤彤的面龐,何楚楚心裡暗爽一陣子,誰讓你小子纏著我不放的,這下知道厲害了吧,還敢跟你姐姐我比臉皮厚,你輸定了。

「我還要去那邊,你好好休息啊,不打擾了。」

說著整理整理衣服,清了清嗓子,走了出去,何楚楚滿意的躺下,蓋好被子,這兩天累得夠嗆,好好睡一覺補補元氣。

流溢回到洛亦天的書房,走進寢室,御風剛剛給王爺把完脈,看到垂頭喪氣進來的流溢,笑了笑。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還說呢,你怎麼不告訴我她是因為那個變成那副鬼樣子的,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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