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爭吵

一路嚎叫的走到飯廳門口,這珍珠小丫頭的勁怎麼就這麼大,何楚楚本想反抗,二話不說一路把小姐拖到門口,誰說古時候的女子都是小家碧玉,看來這個就是內含小宇宙的。

珍珠則一臉對社會無害的無辜表情,唉,好吧,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

「咳咳。」

清清嗓子何楚楚優雅的抬起右腳的裙擺,臉上堆著高雅的笑容,徐徐的邁過門檻,姿勢堪比亞洲小姐,一抬頭便看到臭臉一副無表情的表情,心裡不禁打了個寒噤。

這小子不說話當然好,一說話肯定對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現拋出核彈般的點評。

還是先說點好話,看能不能堵住他的嘴,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想到這,臉上的笑容堆得更加明媚。

「王爺早啊,這麼早就下了朝,真是辛苦了。」

臭臉撇了何楚楚一眼,拿起面前的白瓷茶杯抿了口茶,又放下杯子,隔了好半會兒,也沒做聲,何楚楚正想著這小子還有那麼君子的一面,知道體恤人,不去揭短,尤其對自己這個革命女同志。

「王妃起的也挺早,本王對昨晚很滿意呢。」

剛坐下喝口茶,全因為臭小子這句話噴出來了。

還好坐的角度不同,要不噴臭小子一臉,他還不把自己的頭給砍了。

但就這句話來說,這臭小子也太腹黑了,明明什麼紅都沒見,居然信口開河,詆毀良家女子的清白。

「喂,亦王爺,一大早起來就要吵架么,我們昨晚出了喝酒以外,什麼都沒有做,沒有的你別亂說,傳出去我怎麼做人。」

何楚楚氣憤的直接拍桌子站起來沖臭臉大聲嚷嚷。

「是么,我的王妃,你被本王寵幸,傳出去是件好事,怎麼在你看來,就成了丟人的事情了。」

臭臉一副穩坐江山不動的樣子,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嗆的何楚楚不知道怎麼還口,在這個朝代,作為妻子被丈夫寵幸,在合情理不過了。

「少來,你比別人都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要信口雌黃。」

「那你倒是說說,我們什麼關係?」

坐在上座的那尊臭臉還是不急不忙,優雅的端起茶杯,小抿一口茶,還含在口中回味半天,吞下去的時候,還做出無限享受的表情。

來硬的不行,玩柔中帶剛何楚楚擅長。

「呦,亦王爺,都說您是絡繹國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這智商也不在話下,可惜,今天在我看來,都是世人看走了眼。」

「此話怎講呢。」

「說到我們之間的關係,王爺應該比我還要清楚,聽聞府中的下人說王爺一直以來寵幸的都是煙花巷裡的姚千千,想必,王爺是喜歡她的吧,如若不喜歡,按您的性格,早吃干抹凈走人了。」

何楚楚盯著臭臉,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氣場,唉,吵架什麼的最煩人了,而且還和這種在朝野中爬滾多年的冷酷王爺,說話都得悠著點。

臭臉抻抻月白色的長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一點一點的向何楚楚逼近,在離何楚楚鼻尖不到一公分的距離處停了下來。

「怎麼,吃醋了?」

何楚楚看著臭臉臉上蕩漾開得意地笑,頓時覺得和他比氣勢,看來自己是自取欺辱了。

何楚楚向後退一步,離開臭臉的震懾範圍。

「王爺,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如果您以為的自作多情,真讓我不好意思了。至於我和您的關係,您自己在心裡籌划了不下千百回了吧。利用我控制我爹,這也是個好主意,但也不失是個蠢主意。」

何楚楚用餘光瞄到臭臉有在認真聽自己講話,心裡的勝利感油然而生。

何楚楚頓了頓,接著整理自己的思路。

「你不想,如果我不願意和你保持同志關係,自殺了呢,這樣,你的手中沒有任何籌碼,我爹以及朝中傾向我爹的那些小官們兒,還會對你有所忌憚么。」

何楚楚看著不做聲的臭臉,開始在自己心裡為自己鼓掌叫好了,從沒覺得自己這麼有才過。

臭臉不在意的笑笑,「在你昨天跟我說的話當中,我好像能聽出來,你很想活下去,也很想回去。」

額,這下好了,聽到這句話,何楚楚知道這小子開始放下君子的架勢,擺開小人的招式,現在真想抽自己嘴巴子,安安靜靜的跟他吃頓早飯不就好了,轉來轉去,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看何楚楚不說話,臭臉開始核彈式的攻擊了。

「還有,心都死了呢你,不容易啊,和至王爺之間的愛真是驚了天地,泣了鬼神,可惜,現在,你只能呆在這裡,幫我完成我要做的事情。」

何楚楚都不記得昨天說了什麼,還有心死了這句,八成酒後吐真言,說了和馬俊有關的話,此時被臭臉誤認為是和至王爺的感情,真是酒醉誤事。

這種事情就和明星們的八卦沒什麼倆樣,如果我解釋,只會越描越黑,保持沉默才是王道。

何楚楚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吃自己的早餐。

臭臉似乎覺得自己斗敗了何楚楚,也沒有苦苦相逼。

一頓美味佳肴就在沉默中度過了,何楚楚實在是懶得理一早上起來忽視大好晨光沒事找事的人,臭臉和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意思,那更好,落個耳根清閑。

飯罷,臭臉招手讓珍珠到他面前,珍珠俯下身子,聽臭臉吩咐了些事情,臭臉起身就離開了,這叫什麼,人就在跟前都懶得理,這情形莫不是傳說中的冷戰。

何楚楚別過臉去,看都不看一眼。

珍珠目送臭臉離開後,趕緊跑到何楚楚跟前,還沒說話,眼淚就湧出來了。

「王妃,你真是嚇死奴婢了,您這般和他吵架,惹火了他該如何是好。」

看著這個眼淚,何楚楚頭都犯暈,絕對是女生的必殺絕技。

「放心吧,他在這個節骨眼上還不想和我撕破臉,哎呀,珍珠,別再哭了,我最怕你哭了,你一哭,我心裡也難受。我就是憋不住那口氣,看他那囂張的吃人樣。好了好了,下次絕對不會這樣做了。」

何楚楚撒嬌的晃晃珍珠的胳膊,珍珠這才破涕為笑。

趁著孩子不計較自己的衝動頂撞,先轉移她注意力,別一多想,又為了自己闖禍擔心。

「哎,珍珠,他剛剛跟你說什麼來著?」

「王妃,他說他還有公事要辦,讓我們先出發,他辦完是之後自然會追上我們。可是王妃就坐在亦王爺面前,亦王爺應該對您直接說了便是,小的上前聽王爺吩咐事情,這樣逾越了規矩,該罰的。」

說著垂下頭,揚起巴掌的巴掌狠狠地落在了自己的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何楚楚對著古時候的規矩真是沒了折。

一會眼淚攻勢,一會體罰攻勢,大清早的誰受得了。

趕緊制止珍珠的自虐行為。

這丫頭對自己下手可真狠,這會臉上泛起五個清晰的紅色的指印。

安撫了珍珠後,和她一起回卧房整理行李,只見珍珠將何楚楚平時穿過的和沒穿過的統統塞進木藤箱子,整理下來,光衣服就兩大箱子,首飾也不例外,又是一大箱子。

「我說珍珠啊,我們這是搬家么,只是歸寧而已,又不是出國遊歷,幾年的衣服你都給我備上了。」

雖說這些行李何楚楚一根手指頭都沒沾,但看著珍珠忙裡忙外也覺得累得夠嗆。

珍珠聽完,無奈的搖搖頭。

「王妃,剛開始你說你不是我們家小姐,打死我我都不信呢,可是這些日子,你所表現出來的樣子,說出的話,做出的事情,我是完完全全明白了,您和她真的是不同的人。這路程都得半個月,您和亦王爺要在拜月山待一陣字,再在家裡住些日子,那需要的東西就更多了。」

「什麼,路程都得半個月,全做馬車,那豈不是可以提前給我的屁股送終了?」

我聽路程驚住了,更別提想到那主要交通工具——馬車的時候,那種要死的心情了。

「王妃,從這到拜月山就得一個星期左右,您路上可得堅持住。」

「等等,我有問題。」

何楚楚疑惑的皺著眉頭問珍珠:「余尚書也算是當朝大官,怎麼就把老宅子選在了那麼遠的地方?」

「說實話,當初選宅子這件事情,還是您建議的,您知道老爺在卸甲歸田後不想再參與朝中的政治,還有朝中官宦之間的恩怨,就選了離京城遠的地方。誰知這個優點倒先被亦王爺用到了,用岳父岳母突病的借口,將老爺夫人軟禁在老宅子里。估計您這一去,事情就能緩解些了。」

「這個臭臉,實在是太霸道太專橫了,這朝中的人也是一個個不爭氣,不知道上摺子進諫啊,他坑的還是朝中的元老尚書,這麼說來,那些個小官,他還不是想捏死人家就捏死了。」

我氣憤的站起來拍桌子。

「這您也是看到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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