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田士千的條件

我們對田士千的了解,僅限於徐鉉給我們收集的那些資料,可那些資料也是幾十年前的事兒了,現在的田士千指不定變成什麼模樣了,還有他的性情怕是也不同於當年了吧。

如此說來,我們除了知道他叫田士千和他是用蠱高手外。對他其他方面的了解幾乎都是零了。

所以我們聚在一起談了一會兒,也談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便散去了,各自回房休息了。

我閑著沒事兒自然是去找徐若卉聊天,對於明天就能見田士千,她也是很興奮,畢竟要救的是和她有著相同血脈的妹妹。

我和徐若卉的聊天差不多也是圍繞著明天的事兒,反反覆覆和她說了很多遍幾乎同樣的問題,可徐若卉還是一副不厭其煩的樣子,問我如果田士千不答應怎麼辦。

問題問的多了,她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了,就對我說:「初一。你別嫌我煩人,我是真的很擔心,畢竟救我妹妹的機會就在眼前。如果錯過了這次,下次再找一個擁有蠱王的高手,那就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

我則是勸徐若卉不用擔心。我會盡我一切努力說服田士千的,只要他提出的條件,我能做到的,一定會替他做,只要他能答應我。

晚飯我們就是小旅店吃的,是蕭正親自給我們準備的,都是很漢化的食物,我們沒有任何吃不慣的。

另外我們還有幸嘗到了藏民特有的食物酥油茶。

吃了晚飯,沒有做太多的事兒,我們就回房睡下了。

次日清晨我照例起來做早間的功課,接著就是早飯,再接著我們就在蕭正的小旅館一直待到下午活佛快要開講的時候。

還是蕭正騎著摩托給我們引路,我們的車子在後面跟著前往各莫寺。

在出發前蕭正已經告訴我們,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各莫寺的菩提寶塔前。活佛講經的時間不會太長。

可當我們要靠近各莫寺的時候,徐若卉懷裡的兔子魑卻顯得有些不安起來,等我們到了各莫寺前,往菩提寶塔走的時候,那兔子魑更是拚命地「嗚嗚」吼叫,好像一點也不願意靠近。

不光是兔子魑,我身上金牌里的千年古魅也是開口說話,說不願意靠近那邊。

我差不多明白了,這兔子魑和古魅都是陰鬼之物,如果去有大能存在的寺廟,肯定會被佛氣所傷,所以它們兩個才會如此的焦躁不安。

想明白了這些,我就只好把金牌取下,並將其和兔子魑一起放到了車上,而後我們再出發。前往菩提寶塔。

到了寶塔前的時候,我就發現這裡已經來了不少的民眾,顯然他們都是來聆聽活佛講經、教誨的。

我對佛經不是很了解,如果貟婺小和尚在這裡的話,他或許對這些事情很感興趣。

這麼說來,我還真有點想貟婺小和尚了。

這裡所有人的都是席地而坐,有的拿著念珠,有的拿著經書,有的已經準備好了「哈達」要進獻給活佛,還有的直接空著手。

而在活佛講經的檯子上還有兩個麥克風,顯得挺現代化的。

在這麼莊嚴嚴肅的環境下,我們都不敢大聲說話,便選了一個地方席地而坐。

等著時間快要開始的時候,活佛終於入場,他看起來很平和,不過一身佛氣纏身,讓我看不到他絲毫的相門命氣,更是無法去斷他的命。

那活佛似乎感覺到有人在探查他的命氣,他目光一轉就看向了我,我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對著我雙手合十輕念了一句藏經的佛號。

當然我是聽不懂的。

他對我笑了笑,我忽然感覺渾身舒坦了很多,彷彿被陽光沐浴一般,我不敢再去窺探什麼,而是跟著雙手合十,在心裡誠懇地跟活佛道了一個歉。

活佛說的藏語,我聽不懂,不過他開講之後,他猶如洪鐘的聲音,每說一句經文,都讓我感覺如沐聖水,我的心也是前所未有的靜,那一刻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了,周圍的世界裡,只有那我聽不懂卻又朗朗上耳的藏經。

雖然活佛是把經文斷開講的,可還是效果非凡。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時有人在向活佛拋擲手中的哈達,有的甚至是直接拋擲世俗的錢幣。

見我露出了不解,蕭正就告訴我:「這是習俗!是向活佛表示敬意和感謝。」

所以我們幾個人也是把身上絕大部分的現金都拋擲出去。

而周圍的一些僧人則是對著我們念誦藏經的佛號,表示感謝。

這次講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等著結束後,活佛還跟幾個人攀談了幾句,然後又吩咐了幾個僧侶幾句,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僧侶端著幾杯清茶給我們,說是用來感謝我們的。

我們自然是恭恭敬敬地喝下。

等著人都散去了,我就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青衣布衫的老者向我們走來,他背著一個布袋,腰間幫著一個竹筒,竹筒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文。

他頭髮很長,有些散亂,好像很長時間沒有梳洗過了,他的臉上也是髒的厲害,乍一看讓人不由覺得他是一個叫花子。

可偏偏他身上的氣勢很足,雖然看起來他已經強行壓著了,可依舊讓我們感覺有些壓力。

看到那個人過來,蕭正就立刻上前給他打招呼:「田前輩,許久不見了。」

田士千對著蕭正點點頭說:「我的時間不多,簡單給我介紹一下這次送符的人,交換了符籙,我就要離開。」

田士千沒有用任何的氣包裹自己的相門,我也是一下看了個清楚。

他印堂發黑,顯然他最近有大麻煩,而他這次求的三張巫符,怕也是跟他的這次麻煩有關。

而他保壽官出現燃遍之勢,也就是說,他最近壽命會大減一次,當然大減的原因就是他眉心的那一處黑糊糊的麻煩命氣。

蕭正一邊介紹我們一行人的時候,我就把田士千的面相看了一個遍。

田士千自然也感覺到我在探查他的命氣,向我撇了幾眼,一副不以為然的語氣道:「小相師?」

我答了一句:「黃階四段!」

田士千點點頭沒說別的,直接問:「符籙在你們誰身上?」

王俊輝直接掏出錦袋,然後遞給田士千說:「田前輩,這就是徐鉉畫給你的符籙,你檢查下吧。」

田士千接過符籙,根本不看,塞進了身上背的那個臟乎乎的袋子里。

而後話也不多說轉身就要離開,我趕緊叫住他:「田前輩,等一下?」

他停了一下,然後轉頭問我幹啥,我看他是一個急脾氣,就上前一口氣把我的請求一口氣說給了他聽。

我說完之後,徐若卉也是趕緊過來道了一句:「田前輩,求你救救我妹妹吧。」

他看了看我和徐若卉,然後又仰頭看了看各莫寺那邊,忽然轉頭對我們說:「好,我答應幫你們,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他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實在出乎我們的意料,所以他在向我們提條件的時候,我和徐若卉還在呆著沒人應聲。

見我和徐若卉不說話,田士千就反問我們:「怎麼不願意?」

我趕緊搖頭,然後讓田士千儘管說,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一定照辦。

他笑了笑說:「很簡單,用你們的身體幫我養一隻蠱,為期五年,五年後我會親自來取走那蠱,你們放心,那蠱不會傷著你們的身子,更不會要你們的命,甚至對你們的身子還會有些好處。」

用身體去給田士千養蠱,這實在讓我和徐若卉不由愣了一下。

我想了一會兒問田士千:「田前輩,恕我冒昧,既然那蠱對身體無害,你為什麼非要讓我們幫你養呢?」

他笑著:「因為我身上的本命蠱太霸道,反而想要上我身的『蠱』,無論好壞,都得被它吞了,沒辦法,我只能找別人幫我養了,只是一般人我不太放心,我看你們兩個比較順眼,交給你們養,我放心。」

只見過我們一面,就對我們說,交給我們放心,這田士千辦事兒是不是有些太過草率了。

見我和徐若卉猶豫,田士千扭頭就要走,說:「如果不願意那就算了,我還有其他的事兒要去忙。」

「等下!」徐若卉忽然叫住田士千說:「前輩,我願意。」

而此時我也正準備開口說同樣的話!

我趕緊拉住徐若卉道:「若卉,這可不是胡鬧的事,他用你身體養的是蠱!」

徐若卉拉住我的手說:「初一,我知道,如果我不說,你就會答應他,替他養蠱,對吧,剛才田前輩不是說了,那蠱沒危險,讓我為我妹妹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兒吧,我不想一直成為咱們一行人中的一個多餘的存在。」

我還想說反對的話,田士千就忽然說:「好,就你了,我看你兩個順眼的很,我也不會訛你們,這樣,我最近雖然有很多事情要做,可離大事兒要來的時間,還差了一個多月,我就先去給你妹妹拔蠱之後,我再給你種蠱,不過在這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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