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卿月的舞蹈在整個舞坊都傳遍了,有些舞姬後悔沒有看到,連連唉聲嘆氣。
不過,尹卿月也沒有時間再跳了,現在要安排好州縣的事,儘快解決問題。
楚靖成也一樣忙碌了起來,幾天下來,根本不敢空閑下來,都在整治州縣,和尹卿月也難道說上幾回話。
接連幾天,整個州縣也慢慢地好起來了。皇上自然得到了消息。
侍衛來報,把楚靖成和尹卿月在州縣安頓百姓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楚赫連沒想到,尹卿月竟然這麼厲害,之前治瘟疫,治大水,他也是半信半疑,但是現在,他就不得不信了。
於是,他對尹卿月倒是有些佩服起來。
看出他心思的孫公公笑眯眯的說,「若是皇上不計較血統,同意靖王納她為靖王妃,奴才想,天下人會更加敬仰皇上,皇上的賢政更加深入人心。」
楚赫連眉頭緊鎖,這個他考慮過,但尹卿月光芒萬丈,這種性格,此等能力,以後干預朝政,亂了綱常,便是大罪過。
於是,他回道,「這件事情不著急,再議不遲。」
孫公公知道皇上的性格,最不愛被人擺布,也最不愛聽取他人來催促自己,也罷,自己不過是個奴才而已。
這時,外面的小太監進來通報,「皇上,流昭儀在門外求見。」
「何時?」
「奴才不知。」
楚赫連此時沒有心思見流昭儀,擺了擺手,說道,「朕還有要事,你讓她回去吧。」
小太監不敢多話,便領了命出去了。
流昭儀正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見到小太監出來,問道,「皇上是不是召本宮進去?」
「迴流昭儀,皇上說現在有要事在辦,不能見娘娘,還請娘娘先行回宮去。」
「什麼?皇上不見本宮?」流似水有些吃驚,皇上這麼寵愛她,竟然會不見她?
但是,流似水也不是什麼不識大體的人,竟然皇上不見,那她就等。
「好,本宮就在這裡等著,等皇上忙完了再進去見皇上,到時候再勞煩公公進去通報了。」
小太監不敢不從,依舊把頭低的很低,說,「奴才遵命。」
於是,流似水便等在御書房門外,這一次,她也學起了藍嬈,就在門外一直等。
可是眼看了半個時候都過去了,皇上都沒出來。
流似水實在是按耐不住了,於是,開始著屋門大聲問道,「皇上,臣妾有要事問您。」
裡面沒有回應。
流似水繼續說,「臣妾就是想知道,翎王之前說好了回來,為何又不回來了?皇上,你告訴臣妾啊。」
不管她問些什麼,裡面的楚赫連就是沒有回答。
此時的楚赫連覺得頭疼,手裡的褶子用力往桌子上一放,吩咐孫公公,「你去告訴流昭儀,就說是朕的主意,翎王玩心太大,朕將她派去別的地方了。」
「是,奴才這就去。」孫公公便出了御書房。
一看到是孫公公出來了,流昭儀趕緊問去,「孫公公,是不是皇上讓本宮進去?」
孫公公倒是客氣的很,輕聲稟告,「皇上讓奴才出來告訴昭儀娘娘,皇上說翎王玩性大,便下旨將他派到別地,暫時不許他進宮。」
「什麼?」流似水既是驚訝又十分急了,趕緊說,「怎麼會這樣呢?孫公公,你讓本宮進去,本宮要親自問皇上。」
「娘娘,奴才還是勸你先回宮吧,皇上現在國事繁忙,沒有時間見娘娘您,還請娘娘理解。」
可是流似水聽到自己兒子不能回來,現下十分著急,不顧孫公公的勸阻,打算進去,但還是被孫公公攔住了。
孫公公帶著提醒的語氣說,「娘娘,請三思,皇上不讓翎王回來,自然是有道理的,何況只是暫時的,不過多時翎王自然會回來的,娘娘何不等等。」
聽著孫公公的話,其實說的也在理,只是,那毅王都回來了,她翎王為什麼就不能回來呢?難道因為玩心,一輩子都不讓翎王回來了嗎?
想到這裡,流似水心裡很不舒服,可是孫公公說的對,要是惹火了皇上,恐怕翎王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也罷,自己拗不過皇上,只能先行回宮了。
流似水對孫公公說,「你待本宮告訴皇上,翎王是本宮唯一的兒子,希望皇上能儘快讓翎王回來。」
「是,奴才一定告訴皇上。」
無奈,流似水只好離開了。
然而就在回宮的路上卻碰到了藍嬈,上次在御花園碰到,她就受了一肚子的氣,現在翎王不能回來,這股氣就越發的大了。
於是,流似水便狠狠的瞪著一眼藍嬈,卻默不作聲。
翎王不能回來的消息,藍嬈也收到消息了,再看看流似水瞪著自己的那個眼神,她就知道,流似水肯定去見過皇上了,而且,還受了不少的氣。
藍嬈便笑道,「看來流昭儀是去見皇上了,一定是去問翎王的事情吧?」
冷嘲熱諷的語氣刺向流似水,這流似水自然就忍不住了。
流似水便說,「翎王是我的兒子,我去問問皇上,難道礙到了藍貴妃的眼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本宮在想,這翎王玩性如此大,像要成材實在有些難了,所以,也難怪皇上不讓他回宮了。」
「藍嬈,你別得寸進尺了,你說我可以,但是不能說我的兒子。」流似水突然急了,言語厲色。
但是藍嬈可不吃這一招,繼續說,「難道我說錯了嗎?養一個兒子養成像翎王這樣的,你還不如當初生下來的時候就掐死。」
「你……藍嬈,你胡說什麼?你信不信我把你剛才說的話告訴皇上。」流似水捏起了拳頭,氣的臉色發青。
藍嬈本來就是想激她,看到她急了,她就越是開心,繼續刺激她,「那倒是去告訴皇上,你看看皇上會不會相信我會說這樣的話。」
藍嬈的眼神都是得意,甚至趾高氣揚的仰著頭,眼裡更是目中無人。
看著那雙眼神和姿態,流似水,極力的剋制住自己的情緒,要是她動手打她,反倒錯的人,就是她了。於是,她冷冷一笑,說,「藍嬈,你別得意了,你就是一個兒子的人,你笑我,不就是在笑你自己嗎?」
「是,本宮是沒有孩子,那也總比生出一個像翎王這樣的兒子要好的多。」
「我看你根本就是生不出來。」
「本宮生不生的出來,跟你沒有關係,只要靖王沒事,本宮說不定就有兒子了。」藍嬈的言外之意很明顯。
拉攏靖王,找到靠山,免得將來無子送終。
流似水哼了一聲,提高嗓音,不屑的說道,「我看,你就是一廂情願,靖王的心思,你能明白多少?你一心拉攏他,未必結果誰是你想要的。」
像是一盆冷水潑了下來,將熱血沸騰的藍嬈從頭澆到尾。
可是藍嬈卻不以為然,根本不在乎她的話,嘴角邪魅一笑,「我的事就不用流昭儀你擔心了,你還是多多擔心你的兒子吧,還有,你想讓你的兒子娶尹卿月的打算,我看,你還是趕緊醒來,別做美夢了。你想想看,皇上竟然讓尹卿月跟著靖王去州縣,其中意思,我不說,你也不傻,應該明白吧?」
一劑預防針打在流似水的身上,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哪怕是一點兒希望,她也不想放棄,想為自己的兒子爭取一下。
流似水自然是不甘心的,她一定要幫兒子,將尹卿月拉過來,好讓自己兒子娶她。
正好,尹卿月現在名聲正旺,若是翎兒娶了她,肯定對他有幫助。
藍嬈看出她的意思,便說了一句,「流昭儀,你也別再打什麼算盤了,尹卿月最後一定會是靖王的人,你的翎王是絕對娶不到的。」
「那可不一定。」
「好啊,那就看看到底誰對誰錯了。」
藍嬈笑了笑,轉身高傲的離開了,還不忘沖著她冷哼了一聲。
留在原地的流昭儀,眼神充滿了怒火,若不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剛才,她就已經給藍嬈甩去一巴掌了。
而此刻的州縣,患病百姓在尹卿月的醫治下,已經慢慢好起來,體力不行的,臉色也開始紅潤起來。
自從那支舞后,州縣小孩更喜歡她,總是圍在她身邊,讓她教她跳舞,一直美姐姐的叫著。
時間過了很快,轉眼就到了第六日。
採蓮一邊給尹卿月收拾衣物,因為新縣令即將到來,尹卿月與靖王自然也要準備回京了。
「尹姑娘,你這一走,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採蓮紅著眼。
尹卿月安慰她,「傻丫頭,這世上哪裡又不散的筵席啊,別傷心了。」
「但是我捨不得你。」
「捨不得也要捨得啊,你可不要忘了,你自己答應我的,等我離開州縣的那天,你就回家去,找個好人家,就嫁了吧。」
這才,採蓮倒是沒有臉紅了,反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