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我自己出去。不然……」
楚靖成聽出她的擔心,聽得他渾身舒爽,他立即笑著回應,「聽你的。」
於是,尹卿月出了門,又去了一次之前的藥材鋪,梁大夫認識她,這麼一個天仙姑娘,是個人都記得住。
「又是姑娘啊,又來抓之前的葯嗎?」
「不是。」尹卿月把給丁盈抓的藥單子遞了過去。說,「今天抓的葯比較普通。」
大夫一看,是挺普通的,也都是調理的藥劑,自然,那是抓給丁盈的。
「姑娘先坐一會兒,我這就給你抓藥。」
尹卿月點點頭,打算坐在一旁等著,可一轉身,就不小心碰到了進來的一個姑娘,這一撞,兩人險些都坐到地上,幸好,撞的力度不是很大。
「不好意思,姑娘你沒事吧。」來人趕緊道歉。
尹卿月一抬頭,就對上那姑娘的眼神,竟然就是之前的那個翠兒姑娘,兩個人還真是有緣,竟然又碰到了。
尹卿月說,「我沒事。」
翠兒看著她,不就是之前那個女子嗎?沒想到今天又碰到了。她笑了笑,「原來是姑娘你啊!上次我來抓藥也見到你,你記得嗎。」
「是,真是有緣。」尹卿月客氣的說。
這時,尹卿月卻發現地上一張紙,寫著藥方單子,她趕緊撿起來,匆匆看了一眼。
上面的藥材是治療劍傷的,還有發炎的清涼藥劑。
「姑娘,這是我的。」翠兒笑著說。
「奉還。」尹卿月還給了她。
翠兒拿了過去,然後遞給了梁大夫,說,「梁大夫,我家小姐今天的葯要重新抓,你看著方子抓吧。」
「哦?怎麼突然換藥了?」梁大夫拿來看了看,奇怪的問,「翠兒姑娘,你家小姐到底怎麼了?」
「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家小姐命令我來抓藥,又不是不給你銀子,你問這麼多做什麼?趕緊抓藥,我們小姐要的急。」
「行行,我先給你先抓。」
梁大夫給翠兒先抓好了葯,包好了給她,交代道,「翠兒姑娘,這葯每天熬兩碗,還有消炎的葯記得擦。」
「知道了,大夫都說了。」
翠兒取了葯正要走,回頭看了眼尹卿月,禮貌性的點了點頭就走了。
尹卿月連她走遠了,才問起梁大夫,「梁大夫,這丫頭是燕府的吧。」
「那可不。」
「上次我也見她來抓藥,好像抓的都是傷葯,治療劍傷的,現在又來抓消炎藥,是不是府上有人受傷啊?」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也挺怪的。」梁大夫一臉思索的奇怪狀,又轉而去給尹卿月抓藥。
「怪?梁大夫是什麼意思?」
「姑娘,你是外地人,當然不知道了,那燕府的小姐,是咱們拓水縣首富的女兒,後來燕老爺死了,這燕小姐就繼承了這一大筆家產,而且十分聰明,就是性格很狂,也很勤快,幾乎天天都會去自家的酒樓茶館、糧米店巡查,可是最近不知道怎麼了,不見出府,前段時間就讓她家的翠兒出來抓藥,就像姑娘你說的,都是傷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家小姐出了什麼事。」
尹卿月聽完也覺得奇怪,但是她對燕大小姐根本不熟悉,過問太多也不好。
不過,她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如果冷峰被救,會不會就是被這個燕家小姐給救了,而且那翠兒出來抓藥的時間也和冷峰出事的時間對的上。
然而,猜想是猜想,她不能確定。
等抓藥完葯,尹卿月回到縣令府,讓丫頭們把丁盈的葯拿去煎,小丫頭正準備去,她又把她拉回來了。
「我問你們一個事,燕府的事情,你們知道嗎?」
「燕府?」丫頭互相對視一眼,好像對燕府事情不是特別的想說,瑟瑟的說,「尹姑娘,你怎麼突然想打聽燕府的事情了?」
「就是問問,那個燕府的大小姐,她是什麼樣的人啊?最近,她都在做什麼?」
「尹姑娘,我們都是丫頭,燕府的事情我們都不是很清楚,何況是燕府的大小姐,我們只知道燕家的小姐是咱們拓水縣的首富,而且人很聰明。」
「聰明?」尹卿月琢磨著,怎麼個聰明法呢?她對那丫頭笑笑,「好吧,你們先去煎藥吧。」
「好的。」
尹卿月現下對那個燕府的小姐很好奇,無端端的突然不出府了,還抓傷葯,明顯就是有問題。
而她把的猜測打算告訴可楚靖成。
「我兩次去抓藥,兩次遇到那個燕府的丫頭也來抓藥,抓的都是傷葯,今天我再去,她來抓的是消炎藥,而且大夫還說,這個燕府的小姐幾乎天天出門,可是最近卻不出門,而且抓藥的時間和冷峰失蹤的時間很相近。」
楚靖成聽她這樣分析,也若有所思起來,雖然可能性非常的小,但是這一點兒,他們不想放棄。
楚靖成說,「如果照你這麼說,我們就必須先弄清楚,那個丫頭抓的葯是給她自己小姐,還是說是給冷峰的,畢竟你想想,那個大小姐這段時間不出門,可能受了傷的是她也說不定。」
「不可能。」尹卿月一下就否定了。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那個丫頭來抓藥的樣子根本不像是給自己小姐抓,而且說她小姐要這些葯要的比較急,你想想,如果真的是那小姐受了傷,她一個首富小姐,肯定把滿城的大夫都帶到府上去給自己醫治了,怎麼還會出來抓藥呢?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一定藏了一個人,而且,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才讓自己貼身丫頭出來抓藥。」
尹卿月頭頭是道的分析起來,好像都在理。
「興許你說的沒錯,但是必須證實才行,如果弄錯了,不僅耽誤時間,還會有影響。」
「靖王,如果冷峰真的在裡面呢?」
「我們就先查清楚再行動。」楚靖成說。
想想也是,尹卿月下定決心,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我會暗中去查,如果能進燕府就更好了,就是擔心燕府門禁森嚴,我們如果打著你靖王的旗號進去,興許就會打草驚蛇了。」
「這樣吧,本王和你一起去打聽。」
「你和我?」尹卿月驚訝。
楚靖成站起來,拉過尹卿月的手就往門外走去,「當然是本王和你,難不成,還有別人嗎?」
尹卿月被他拖著,又一邊擔心的說,「可是你的傷。」
「不礙事。」
他甩了這三個字,不顧尹卿月反對,拉著她就上街去了。尹卿月幾乎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上了街就被帶去了一家酒樓。點了滿桌子的菜。
「你這是做什麼,我們是出來辦事,還是來大吃大喝的?」尹卿月奇怪的看著他。
「你照顧本王這麼多天,這一頓,就當做是本王犒勞你的。」
「你怎麼突然這麼好。」
「尹卿月,本王何時待你不好了?」
看著滿桌子的飯菜,這就算好?尹卿月無語,她也不知道楚靖成究竟要做什麼?無緣無故拉她來這裡,縣令府的飯菜難道還不夠豐盛嗎?
「罷了,既然你都點了這些菜,那就吃。」
尹卿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這些天忙於找冷峰,她的確沒有好好吃過飯。
楚靖成在旁邊看著她,笑了笑,也不說話,尹卿月卻被她盯得不是很自在,放下筷子問,「你怎麼盯著我你看,莫非我臉上有髒東西?」
「不是,本王就是喜歡看著你。」
「無賴。」
尹卿月心想,楚靖成說話還是那麼輕佻,現在想想,那個芍藥姑娘要是知道他是這般,不知道還會不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尹卿月挪開目光。
楚靖成正打算說些什麼,就看到幾個穿著翩翩有范的公子哥上了樓,每人手裡都拿著一把摺扇,又不打開,全部合著。
那幾個人往桌子上一坐,就開始議論了起來。
「你們聽說了沒有?咱們拓水縣的首富燕靈燕小姐好像要成親了。」
「是啊,我也聽說了,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前幾天看到燕小姐的丫頭去裁縫店取了好多塊紅色的綢緞,據說是用來做嫁衣的,你們想想,難道是那丫頭自己要成親?」
「而且你們想,燕小姐好一陣子沒有出門了,有人說,她府上藏了一個人。」
「不會吧,金屋藏……俊男啊!」
一說完,就傳來一陣笑聲。
甚至有一個人拍了拍桌子,大笑道,「你們還別說,這燕小姐長的漂亮,又有錢,雖然脾氣暴躁,不過能娶到她我是三生有幸啊!」
「你怎麼不直接說娶到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錢啊!」
「我說的正是這個意思。」
「不過,這燕小姐要是沒有錢,我還真是不敢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