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東宮氣氛格外沉重。
南宮嘯神色凝重,即便尹卿月逃離祭祀,以父皇的性子,定會將她捉拿歸案。
「報太子殿下,玄官已帶領禁衛軍,前去京城驛館,捉拿梅兒。」
「路上,再給本殿解釋,立刻帶領人馬,越快越好!」南宮嘯一臉擔憂。
梅兒是尹卿月的軟肋,只要梅兒被捉住,她也難逃死劫。
「太子殿下,人馬已準備好。」
「去京城驛館,本殿要趕在玄官前面!」南宮嘯揮動著鞭子,眼睛裡閃著亮光。
「太子殿下,玄官捉拿梅兒,是為了彌補祭祀空缺。」一旁的侍衛解釋道。
「偏偏找梅兒補上空缺,分明就是為了尹卿月!」南宮嘯突然意識到,祭祀開始的那一刻,就註定了,尹卿月必須死。
「快點!晚了一步,你們都得死!」
南宮嘯已經錯過一次,他不想尹卿月再受到傷害。
眼看著,心愛的女人送死,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南宮嘯不想再經歷一次。
「太子殿下,玄官大人就在我們前面。」侍衛興奮地說著。
「快,趕上他!」
此刻,尹卿月的生命就掌握在南宮嘯手中,只要再加快一點點,希望就在眼前。
「玄官大人,停下。」南宮嘯厲聲呵斥道。
「吁!」玄官立刻下馬,朝著太子微了微身子。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
「不知太子殿下,這麼著急,所為何事?」玄官不經意間掃過南宮嘯身後的人馬,氣勢不小啊!
「今日,本殿阻止你去捉拿梅兒!」太子一字一句的說著,極具威嚴。
「太子殿下,微臣沒有聽錯吧,捉拿侍女梅兒是皇上的旨意,您這是要違抗聖旨嗎?」玄官冷笑著說。
「你沒有聽錯。」
既然楚靖成可以為尹卿月放棄一切,他也可以為了她,違抗聖旨。
「恐怕會讓太子失望了!」
玄官話音剛落,直接跳上了馬,飛快的沖向京城驛館。
「給我追!」
南宮嘯的人馬,怎能和禁衛軍相比。
沒多久,他就被玄官甩出很遠。
「尹卿月,等著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南宮嘯不停地揮動著鞭子,一個勁的往前沖。
轉眼間,京城驛館外已經被禁衛軍包圍了,水泄不通。
「我倒要看看,這次你們要往哪裡逃?」玄官展開目光冷冷道。
禁衛軍乃皇上欽點,實力不容小覷。
京城驛館已被重重包圍,一隻蒼蠅也很難從裡面逃出去。
「來人,將侍女梅兒拿下!」玄官一字一句的說著,極具威嚴。
「是。」
「慢著!」南宮嘯大喊道。
此刻,他股不了那麼多,只要能夠救尹卿月,違抗聖旨也好,死也罷,他也要做!
「給我上!」
玄官話音剛落,一大波侍衛直接沖向了京城驛館。
「你們要想進去,先從本殿的屍體上踏過去!」南宮嘯冷笑著說。
「太子殿下,恕難從命,微臣是奉皇上之命。」玄官眼裡流露出兇狠的目光。
「來人,將太子抬走!」
「嗖」的一聲,劍拔出鞘。
「看來有好戲看了!」玄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以太子的實力,撐不過一個時辰,就會被禁衛軍打敗,一個時辰他願意等。
京城驛館內。
「王爺,驛館被西澤禁衛軍包圍。」冷易嚴肅地回稟。
「本王去看看。」
「不行,王爺,這種事情,怎敢勞煩您親自出馬呢?還是小的去吧。」一旁的冷峰插嘴說道,他正想活動筋骨。
「此事是我惹下的,就讓我去吧!」身後,一道凌厲威嚴的聲音傳來,正是尹卿月。
「就你?不當包袱就好了,還是老實在房間里呆著吧。」冷峰搖頭說道。
昨日,他還瞧見梅兒端了碗人蔘湯,就憑尹卿月那身子骨,還想抵抗禁衛軍,不可能。
「尹姑娘,你還是好好休息吧,這些事情,本王自會處理。」
一道白色身影很快消失在眼前。
門外,已是一片混亂。
「太子殿下,趁早收手吧,一個醜女,不值得您這般拚命。」
「本殿下要你好看!」一道冷冷的劍光直逼玄官。
「玄官大人,您流血了!」身旁的侍衛一臉驚訝。
「太子殿下,別怪微臣不客氣了。」尉遲邪魅的笑著,嘴角的血跡清晰可見。
只見,玄官跳下馬,抽出侍衛的劍,對著南宮嘯刺去。
「嗖」的一聲,劍立馬被折斷。
「本王的地盤,也敢撒野?」
一瞬間,在場的人無不為之一震,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玄官的劍就斷了。
普天之下,除了靖王,無人能及。
「參見靖王。」玄官笑著說,背後已被汗水打濕。
「兩條路,要麼滾,要麼死。」
靖王冷冷的目光瞬間包圍著玄官,讓人不由得渾身一顫。
「靖王饒命,微臣奉皇上之命,要帶梅兒姑娘回去祭祀!為了西澤百姓,也是為了兩國的交情啊!」
「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離開這裡,否則,死!」靖王半眯著眼睛,這種把戲,他見得多了。
「既然靖王不講情面,休怪刀劍無情了。來人,給我上,務必捉到侍女梅兒,重重有賞!」
「王爺,這點小嘍,交給我吧,用不著王爺動手。」冷峰笑著說。
只見,冷峰一人沖向了禁衛軍的包圍之中。
「就憑你,還想打敗禁衛軍?不自量力!」玄官端坐在一旁,饒有興趣。
他倒要看看,靖王的手下,能夠撐得了多久。
這些禁衛軍的實力,數一數二。
「禁衛軍,我不放在眼裡!」冷峰冷笑一聲。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京城驛館周圍,侍衛全部倒下,慘叫聲一片。
「這也叫做禁衛軍?連個打雜的都不如!還想讓我家王爺親自出手,簡直是侮辱我家王爺的名聲!」冷峰吹動著手指,眼裡流露出得意的目光。
「你們這群廢物,還不給我上?」
「怎麼,難道還想嘗嘗手腳筋被挑斷的滋味?」
「玄官大人,這……?」禁衛軍連忙退後了幾步,都是為皇上辦事的人,但誰都不想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全部給我上!」尉遲厲聲呵斥道。
「冷易,過來玩玩!」冷峰壞笑著說。
一抹白色的身影很快飛入人群之中,亮光四射。
一瞬間,禁衛軍應聲倒下。
「這群飯桶,養著你們何用,連一個侍女都抓不到!」玄官氣急敗壞的說著。
幾百號禁衛軍,就這樣敗在兩隨從手裡,簡直就是笑話。
「靖王,你給我等著,今日是西澤不敵,來日再戰!」
轉身,玄官帶著殘兵敗將灰溜溜地滾回了皇宮。
楚靖成不禁冷笑道:「這點實力,也要和本王斗?」
「王爺,這幫人,也太弱了。還號稱禁衛軍?真可笑!」冷峰嘲諷的說著。
「這次,多謝靖王相助,才保卿月安全!在此多謝靖王!」南宮嘯突然發聲,心裡一陣苦楚。
是自己太弱了,以至連心愛的女人,都不能保護。
「本王要做的事,不必勞煩他人感激。」說罷,楚靖成揮了揮衣袖,轉身離開。
那一刻,南宮嘯才真正明白,自己和楚靖成的差距有多大,若那祭祀一事來說,他沒有勇氣救尹卿月,只因太子身份。
而此刻,楚靖成說話的語氣和為人處世,自己不及他半分。
京城驛館內。
「王爺,剛才我的表現可好?」冷峰笑著說,在西澤逗留已久,手中的劍都未曾出鞘,今日,著實讓他過了把癮。
「收拾東西,準備回國!」靖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王爺,我沒聽錯吧?」
楚靖成默許的點了點頭,待在西澤,招惹是非,他不願多留。
「尹卿月也要帶走嗎?」冷峰不悅的說道。
「行了,別多嘴了,快去收拾東西!」一向沉默的冷易忍不住笑了起來。
此刻,靖王看著皇宮的方向,若有所思。
據他所知,皇上已經派人送信給父皇,若不儘早回去,恐怕會再生事端。
而尹卿月,他怎麼可能會不帶在身邊?
扒衣服的女人,定要好好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