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出走

我下意識的追上去,大喊道:「你跑什麼啊?站住。」

豆芽小姑娘一激動,嘭的一聲,好幾十米長的蜈蚣體又露出來了,她見狀頓時站住腳,哇啊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我氣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你怎麼了?哭什麼啊?」

豆芽小姑娘氣咻咻的一跺腳,好幾十隻腳同時這麼一跺,地面都跟著一顫。

我納悶道:「發生什麼事了?你這麼生氣,還背著包要出走?」

「都怪你,都怪你,你為什麼要追我,為什麼要嚇唬我!現在好了,我好不容易變成的兩條腿又沒了!哎呀!」說著她又懊惱的一跺腳,留下一頭霧水的我,搖曳著十幾米長的身體又拐了回去。

我撓了撓頭,真是沒搞清楚怎麼回事。

小花抱著我的小拇指,嬌聲嬌氣的問:「什麼是出走?」

「就是有一天我要是惹了葫蘆祖宗生氣了,他不理我了,背著個包要離開我,這就叫出走。」我用笨拙的方式給小花講解著。

小花似懂非懂:「小花也會出走嗎?」

我立刻搖頭:「不會,不會,爸爸這麼疼你,你怎麼忍心撇下我出走呢?」

「爸爸!」小花立刻撲倒我掌心打滾撒嬌。

我看著這個好像長不大的小公主,一時哭笑不得:「你呀,什麼時候能長大一點呢?一直這麼小可怎麼辦呢?」

「爸爸喜歡我長大嗎?長多大?像小白那麼大?還是像語嫣那麼大?」小花歪著小腦袋笑嘻嘻的問著我。

這個問題還真把我給你難住了。

白小白現在屬於失蹤人口,為了躲避外面的搜查,變的和小花差不多大,雖然很萌,但小花要是變成和她一樣大,那不和沒變一樣嗎?

至於語嫣,那根本都不用想,太高太壯了……和巨人一樣。到時候估計就得換我躺在小花手心了……

一想到這裡,我忍不住一陣惡寒,連忙將這個念頭掀了過去。

說到白小白,那天將重於謙給胖揍了一頓之後,杜雷先去告了一狀,果然還沒等他告完狀,重於謙就慘兮兮的跑到機構裡面哀嚎說我們妖怪高中欺負人。

重於謙是個什麼性格估計機構裡面的人都知道,又是杜雷趕在前面告了狀,所以這件事成了一個各說各有理的迷案。

最後雖然不了了之了,但是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重於謙是個報復心切的人,我們得時刻防著他耍陰的。

拋開豆芽小姑娘的奇怪行為,我帶著小花去看葫蘆巴巴。

此時的溫室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無菌隔離室的裡面,赤離和葫蘆祖宗穿著隔離服,趴在桌子上看著他們的孩子在緩慢的生長著。

那掛在葫蘆藤上面的小葫蘆大約有我手指蓋那麼大,等著葫蘆巴巴呱呱落地說不上還要等多久呢。現在就在這趴著瞅著也不能讓他加速生長,不多一會兒看熱鬧的就散了。

到傍晚的時候,赤離和葫蘆祖宗也離開了無菌溫室。

一回到房間,葫蘆祖宗就叮咣的將床底下的那個屬於它的雜物箱給拽了出來。

繼續給他兒子蓋那個未完成的二層小樓,還有一些木馬玩具等等。

我趴在桌子上,一手翻著書,一手杵著下巴,一目十行的看著書上的字。

葫蘆祖宗說:「林果,你說在有一個星期,葫蘆巴巴能出生嗎?」

我一撇嘴搖頭表示不知:「它從一顆葫蘆籽,長成葫蘆藤,如今又結了葫蘆果,這個過程這麼漫長。等它由小指甲那麼大的葫蘆果,發育成熟變成一個小葫蘆精,過程肯定也不會短了,你現在不要太早的消耗著激情。不然等到葫蘆巴巴真出生的那天,你該不愛他了怎麼辦?」

「那怎麼可能?」葫蘆祖宗立刻搖頭;「葫蘆巴巴是祖宗的寶貝,怎麼可能不愛他。」

說完葫蘆祖宗就叮咣的開始敲敲打打的做起了房子。

我翻了幾頁書看不進去,就乾脆起身擼袖子和葫蘆祖宗一起做房子。

「不好了,不好了!來人呢!」窗下突然傳來一聲大喊。

我起身推開窗戶一看,就見高一部的一個新生女妖怪急的直轉圈圈,正矇頭轉向的在我們樓下轉悠,似乎不知該進哪棟樓。

「什麼事大呼小叫的?」我住在二樓,所以一說話聲音就清晰的達到那妖怪的耳中。

她轉了一圈才發現了我,立刻彷彿見了救星一樣大叫:「林果,不好了,出事了!」

我隨手拽了一件掛在床頭的衣服下樓,葫蘆祖宗跳起來蹦到我的肩膀上,要和我一起去。

眼前這個小妖怪個頭不大,後背有兩個五顏六色的翅膀,長的挺漂亮的,是個剛剛化繭成蝶的蝴蝶妖。

我問道:「你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豆芽,她,她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蝴蝶說著搖了搖手裡的那封信,急切的說:「怎麼辦呢?豆芽這傻姑娘,一定是去找那個人了!」

「那個人?」我皺眉接過信,想到了上午的時候看到豆芽小姑娘背著包袱急匆匆的往外走,難道真的是出走?

因為半路被我追的一激動變成了原型,這才不得已的又跑回去從新變幻出人類的形狀才又走的?

快速的拆開信封一看,白白的紙上和蟑螂爬過一樣的字跡讓我頓時眼前一花:「這什麼玩意兒?」

「那,那個豆芽的字,我給你們念吧。」蝴蝶又接過信,非常帶有感情的朗讀起來:「小寶,(我)鵝走了,你不要向(想)我,鵝會很興夫(幸福),如果有元(緣),鵝門還會在見。」

我無奈的一捂腦袋,我怎麼有一種預感,這一屆的妖怪更加不好管。

留封出走信,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錯了好幾個字,一激動就變成了妖身的傢伙還要出走,我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蝴蝶妖:「你什麼時候發現的這封信?」

「就剛剛,我吃完了飯,回到宿舍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這封信。」

「好,那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耐著性子問:「你剛剛嘴裡說的去找那個人,那個人是誰?」

蝴蝶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啊,但是我知道豆芽一個星期前,曾經在牆頭上曬太陽的時候,見過一個人類。

她回來就興奮的和我說那個人如何如何的好,想和他在一起之類的話……我只當她腦子發昏胡言亂語,也沒當回事,沒想到她主意頭這麼大,竟然背包就走了!」

我頓時一個頭倆大,這妖怪還真是傻的可愛,認識一個星期的男的就跟著跑了?

人妖殊途不知道嗎?更何況她還沒完全掌握化形術……

「走,找人去!」我當機立斷,現在再不找,萬一豆芽小姑娘一激動變出了原型,到時候只怕就來一段許仙和白娘子的會歷史重演。

還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許仙那麼喜歡白娘子。況且我覺得豆芽小姑娘有點三分鐘熱血的感覺。

沒準現在喜歡,過個幾天就不喜歡了呢?

葫蘆祖宗召喚出追蹤神器哮天犬,蝴蝶妖拿著豆芽的隨身物品給他嗅了嗅,然後我們就快馬加鞭的追了出去。

雖然是開春了,但是夜裡的風還是非常冷厲的。

騎在哮天犬的背上正在天空上馳騁狂奔呢,突然腰間一陣震動。

我掏出看,是鯉魚給我來了電話。我急忙接起來,抬著手捂在嘴上,以防一開口大風灌了一肚子。

「林果,你站在吹風機口了啊?怎麼呼呼的,噪音這麼大?」鯉魚納悶的問道。

「站啥吹風機口啊,高一部的一個小妖精跑了,我正去追呢!」我大聲喊道。

「什麼?跑了?因為什麼跑的?這麼大的事我們怎麼不知道?你一個人去找的?」鯉魚一疊聲的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要先回答那個,吭哧了半天只好說道:「回去再說吧,回去再說吧,我在哮天犬背上呢,風太大了,灌一肚子風。」

「那你小心點,有什麼事第一時間聯繫我們聽見了嗎?」

「好的,你照顧好小花,拜拜。」掛斷了電話,我匍匐在哮天犬背上,把趴在我身前凍的直哆嗦的葫蘆祖宗給捂嚴實了。

然後我拍了拍哮天犬這哥們:「咱們不用沒命的尥蹶子跑,你好歹好歹照顧照顧背上的我們倆,一會凍哆嗦了。」

哮天犬眼珠子一咕嚕一轉,斜睨著我傲然說:「這已經是最慢的速度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靠!太能裝了!那不神犬嗎?你弄個防風光照,給我和葫蘆祖宗扣身上,這樣你跑到快都沒事了!」

「事太多了!」哮天犬挺不滿意我的,最後還是給我和葫蘆祖宗隴上了一層防風罩,這樣就不怕大風呼嘯了。

我們這一路追出去,以哮天犬每小時千里的速度追出去,竟然還沒追上豆芽。

我心裡覺察出不對勁,拍了拍哮天犬,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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