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又是一年招生時

「你別和我說鳥語,我聽不懂。」我想了想,問道:「這樣,我問你答,你聽得懂就點頭。」

青年立刻點頭:「哇啦!」

「聽得懂,聽得懂!」孫胖子急忙叫道:「你餓不餓?」

青年再次點頭:「哇啦!」

「他是餓了!」孫胖子表情有些興奮,對和喪屍交流似乎很熱衷,他又問:「你是想吃飯菜?還是想吃人肉?想吃人肉你就點頭!」

喪屍立刻搖頭,瘦的彷彿骷髏一般的腦袋似乎已經讓脖子不堪重負,隨時都要折斷一般。

孫胖子一聽,更加興奮的道:「看來恢複正常了,我去叫食堂給他準備飯菜去!」說完孫胖子屁顛的跑了。

「他怎麼不會說人話了呢?」

我納悶的撓了撓頭,突然想起啊哈大巫師說他們的腦子出了問題:「難道說毒太霸道?已經燒壞了腦子?那頂多變成傻子,也不能改變語言呢?」

「那問問他還會不會寫字?」鯉魚提議。

我找來紙筆放在青年的面前:「你說話我們聽不懂,你會寫字嗎?」

青年胳膊腿都被捆綁住了,動彈不得,只是朝我們點頭,然後張嘴來咬筆尾。

「這是要用嘴寫字嗎?」我納悶的問。

青年立刻點頭,然後嘴裡的筆杵在紙上,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寫了五六分鐘,口水順著收不嚴的嘴角流出來,滴在桌上。

青年寫完了之後吐了筆,突然嗚嗚的叫了起來,腦門一下一下的嗑在桌面上,眼淚順著深凹的眼眶內流出。

我們都愣了愣。

我拿起那張沾了青年口水的紙,上面鬼畫符的寫著兩個字,仔細辨認了好幾遍才看出來是什麼字。

——活著。

我瞬間感覺心酸,朝著青年的肩膀拍了拍:「你還活著,你沒死。」

青年抬起頭來看著我,又哇啦哇啦的張嘴說了起來,說了幾句就又閉嘴了,估計是明白我們聽不懂,說得再多也沒用。

孫胖子端著飯菜回來了,一碗雞蛋羹和一碗米粥。

「他估計很久沒吃東西了,喝點米粥和有營養的東西墊墊胃吧,不然吃的太急也不好。」孫胖子說。

青年一見到飯菜,激動的看了我們一眼,舔了舔嘴唇,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我現在替你鬆綁,你除了吃飯以外不可以有任何活動,不然我一旦判斷出你有危害到我們的因素,我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你綁上,再送回那個地窖里,你明白嗎?」我鄭重的警告了這個青年。

他沒有任何的反抗,點點頭:「哇啦,哇啦!」

「好,我就算你同意了。」說著我和孫胖子從上前替他把繩子解開。

青年一得自由,立刻捧著粥碗一仰脖,全都倒進了嘴裡,然後又端起了雞蛋羹,剛要照著剛才的樣子吃進去,孫胖子連忙大叫:「你要不想死就那麼吃吧!」

青年一愣,捧著碗轉頭看著孫胖子。

孫胖子說:「那粥和雞蛋羹都是剛出鍋的,那麼熱你感覺不到嗎?」

青年搖頭:「哇啦哇啦……」

我替青年解釋:「估計是痛覺神經遲鈍了,感覺不到熱……」

孫胖子聽後想了想,就對青年說:「你還記得自己是人吧?人該怎麼吃飯?你就怎麼吃!

一口把一碗的東西都吃進去,先不說你的胃能不能承受,單是這份熱度,就能把你燙的皮開肉綻的。你雖然感覺不到疼,但以後你若恢複正常,你的胃也不會好的。」

「哇啦哇啦……」青年不知對我們說著什麼,最後把碗放了回去,顫顫巍巍的用骨瘦如柴的手指捏著小勺,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還不忘吹吹熱氣再吃。

「哇哦!恭喜你們,救了一條人命!」啊哈大巫師飄了過來,圍著青年轉悠:「真是可惜,不能吃你的魂魄了。」

「回你的白毛龜里呆著去吧。」我擺擺手驅趕這個礙眼的。

啊哈大巫師不樂意了:「卸磨殺驢嗎?忘恩負義啊!」

我不理他,他哼的一聲,又圍著鯉魚轉了一圈,叫囂的向我吹了個流氓口哨。

我氣的抄起板凳就要去砸白毛龜,啊哈大巫師急忙一頭鑽了回去,耿耿於懷的罵我:「小人!」

「你在給我面前嘚瑟,我饒不了你!」我放出狠話,啊哈大巫師就再也不出聲了。

我們觀看動物似的看著青年把飯吃完了,我對他說:「這屋子就給你住著,你好好休息,晚一點我們再來看你。」

「哇啦……哇啦哇啦……」青年急切的對我們說著什麼。

我看著他搖了搖頭:「我不懂你的話,那紙筆留給你了,如果不能正常交流,最起碼字要寫的不難辨認。」

青年不說話了,垂下頭。

我招呼大家魚貫而出,派了兩個妖怪在門口守著,我們就離開了。

鯉魚對我說:「林果,你說他這算恢複正常了嗎?」

「還得觀察一段時間,看看吧。」我也不確定的說。

「頭兒、林果,不如就把這個喪屍交給我吧,我來觀察他!」孫胖子自告奮勇的說。

我呵的一笑:「胖子,你對這事怎麼這麼熱衷呢?真看不出來,你這麼重的口味,喜歡喪屍?」

孫胖子撓了撓頭:「我就是好奇,也不是多喜歡。」

杜雷說那就交給你了。至此這個青年就歸給了孫胖子觀察。

地窖裡面還有好幾十個喪屍,多耽誤一天,可能活的也變成死的了。

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最後挑選了十多個妖怪跟著我們又鑽了幾趟老鼠洞,把裡面的喪屍都給弄了出來。

灌了「聖水」之後,總共死了四十二個喪屍。剩餘的全部活了過來,被分別關押在了教育樓內觀察。

這些教化室原本都是給妖怪們準備的,沒想到這些喪屍卻先派上了用場。

說來做一回喪屍他們也真是凄慘,竟然連個人都沒吃到,天天遊魂一樣在地窖裡面走來走去,只能啃著蘿蔔延續生命。

這些喪屍解毒之後,語言都變成了「哇啦語」他們可以自由交流,我們確是一句也聽不懂。

大雪紛飛,連續下了整整三日了。

雪花有指甲蓋那麼大,純凈潔白,輕輕的飄舞著落在地面。

厚厚的一層冰雪,未清理的地方已經沒過了膝蓋的厚度。

妖怪高中送走了老一批的妖怪,又迎來了新的招生日。

我們披裹著厚重的棉衣,坐在招生辦公室內喝茶聊天,等著新生來報道。

吳威手裡拿著我送給他的那部粉紅色的手機,正在對著屏幕自拍。

蘇麟靠窗站著,手掌心有一塊蔚藍色的冰塊,不斷地跳躍著變換形狀。

我想起了去年這個時候,笑著說:「記的那時候八岐來了呼小叫的,特別刺頭,沒想到竟然被一部四驅車給征服了。」

「別看他們幾百歲甚至上千歲的年紀,感覺挺老城,其實大部分的妖怪因為脫離了塵世已久,面對這個世界就如新生兒一般,懵懂無知。」杜雷說道。

「不知道今年來的都是些什麼樣的妖怪,哦,老天,我竟然開始期待興奮起來。」吳威突然湊到我跟前來,舉著手機跟我咔嚓了一聲,來了張臉貼臉的自拍。

我反應過來伸手去抓吳威的手機:「你這是讓我綠葉襯鮮花呢?把我拍得這麼丑?」

吳威抽出小手絹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你不是不在乎形象嗎?怕什麼,你等會我發個朋友圈……」說著站起來跑開了。

我報復心切,立刻拿出手機對著吳威扭動屁股跑開的背影拍攝了一段小視頻,並在上面附上一段話:「這麼娘炮的背影,猜猜是誰?」

我剛發完,一刷新,發現吳威也發了我們兩個的合照,並且非常無恥的用了美圖秀秀,給他自己拉長了下巴,瘦了臉,並且放大了眼睛……

上面配了一段話:看我旁邊的這傻子,笑起來像不像土拔鼠?

「吳威!你妹啊!」我叫罵一聲。

吳威立刻在招生室裡面的屋子傳來反駁的聲音:「是你先拍我背影的,你把我拍的那麼娘!」

「你本來就娘炮!」我嘟囔一句,在吳威的消息下面留言:「你才是土拔鼠!」

吳威不甘示弱的在我的消息下面留言:「這是你哥哥。」

我們倆的朋友圈下面頓時爆開了,妖怪們紛紛給我留言。

豬九戒:哈哈哈,這背影,除了吳威還能有誰?

鯉魚:吳威!

語嫣:娘炮……小詞兒用的真標準呢。

杜雷:你倆別玩了,趕緊接待新生……

我回覆杜雷:頭兒,你不也玩呢嗎?

杜雷回覆我:……

王西瓜:他是在跳舞嗎?

白小白:哈哈哈哈,好搞笑。

蘇麟回覆白小白:你今天來嗎?

白小白回覆蘇麟:怎麼啦?你想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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