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教訓

「我想出氣!」話落,臉色一沉,揮起一拳就沖了上去。

胎記男猝不及防之間被我一拳掀倒在地,痛叫一聲,大怒:「給我打!」

七八個男人反應過來,人手一個棍子全都往我身上招呼著。這要是一般人,那絕對是在劫難逃。

可我是誰?我不是一般人!三拳放到一個,兩腳踢倒一雙。

適才不還手,任他們滿屋子追,是覺得有誤會。這會兒明白了道理,我發怒了,動起手來麻溜利索,很快解決了過半的人數,嚇的胎記男和那個女孩兒撒腿就往門口跑去。

我抄起一旁的花瓶摔在了門上,砰的一聲,土壤和玻璃碎片四濺,刮過女孩兒的肩膀,他頓時尖叫一聲。

我翻身堵在門口:「今天誰也別想出去。」

胎記男咒罵一聲,拉著女孩兒往回跑。

立刻有其他人圍了上來,我突然發覺,身體黑化之後,似乎戰力上也有所提升?不知是和普通人打架顯出來的,還是真的變得不一樣了。

腦袋發熱,眼睛發熱,四肢都在叫囂著。覺得心裡腦袋裡藏了一團火,我急需一次發泄,這些人就正好撞槍口上了。

很快,打手們都被我放倒在地。

那胎記男衝進廚房,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拿著水果刀,謹慎的看著我:「你別過來!」

我晃了晃因著酒精原因略微眩暈的腦袋,冷笑一聲:「你不是要出殯費嗎?人不死哪來的出殯費?」

說著我腳上勾起一個木棍踢到半空,抬手攥住,猛的朝胎記男抽打而去。

女孩兒尖叫一聲,嚇的抱頭鼠竄。胎記男胡亂揮舞著菜刀狂砍,我應付自如。

就在一眼沒照到的時候,先前逃走的女孩兒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把匕首,噗嗤一聲對我後背沒柄而入。

我只覺得後腰劇烈一痛,滾熱的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我皺眉回頭,就見那女孩兒猛的抽出了匕首,一臉惶然驚恐的看著我。

我悶哼一聲,腳下踉蹌,捂著腰跌在地上。傷口撕裂了一般的疼,疼得我想發狂,忍不住就低低嘶吼起來……

我額上青筋蹦跳,體內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力量,全部湧向了傷口的位置。我心下一驚,立刻冷靜下來去感受……

「怎麼辦,我,我殺人了嗎?」女孩兒見我不動了,抓住那胎記男,緊張的要命。

胎記男的聲音也在發抖,卻安慰她說沒事:「死不了人,給他點教訓,看他還囂不囂張……」

我挺著身子咬著牙,那疼痛一陣一陣,從強烈的痛到麻木,漸漸的竟是感覺不出什麼了。

我心中詫然,在刀口處一摸,滿手的血,皮膚卻已不知在什麼時候癒合了。

我立刻翻身站起,那一男一女見狀嚇了一跳,離我老遠:「你,你怎麼又站起來了?」

我不理他們,一頭衝到衛生間,拿著花灑用冰涼的水沖乾淨了後腰,只見皮膚上光潔無恙,不見刀口。我心下明了,那股力量……一定又是那朝天珠在我身體里作祟。

那一男一女也看到了我後腰的傷口癒合了,見到此景卻是大吃驚,不敢置信,看到我彷彿見鬼了似的。

「你,你怎麼會這樣……」

「皮膚……自動癒合?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擺出一副冷酷的笑容,努力的控制著體內四處流竄的那股力量。忽的,我覺得眼瞳一陣針扎般的刺痛,緊接著世界在我眼中彷彿變了個模樣。

無比清晰,無比透徹。

「啊——」女孩兒指著我一聲驚恐的大叫:「你的眼睛……」

我回頭看了一眼鏡子,果然,我的眼睛變了,皮膚下的血管不安的跳動,激化的血液在極速涌流,開始黑化。

我用全部的精力去控制著那股力量,發現有些艱難,但也不是不能做到……是不是說,我可以控制著自己是否黑化?

暫時先拋開這些,我大步走向那一男一女,陰沉著嗓音說:「你們看我這樣,是人?還是鬼呢?」

一步步逼近,女孩兒一步步的後退。

那胎記男原本被嚇傻了,這會兒見我逼近,嚇的嗷的一聲大叫,轉身撒腿就跑。

我迅速移動,一閃身就到了他的面前。猛的一拳打在他的胸口,胎記男痛呼一聲彎了腰。我抬起膝蓋用力上頂,嘎嘣一聲,不知是不是胸骨骨折了。

胎記男躺在地上一聲聲的慘叫,我一步步的靠過去,蹲在他的身邊:「現在你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呢?愚蠢的人,總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點懲罰對你來說只能算是輕的了!」

說著我抬眼看著那個嚇傻了的女孩兒:「年紀輕輕,不要學人坑蒙拐騙。如果沒有這事,單憑外表你還是個清純可愛的人。」

「我,我……」女孩兒張口結舌,一臉震驚的看著我,語無倫次。

我說:「今天就算了,別再有下次,我斷然不會手下留情。」

說罷,我來到沙發上,拿起女孩兒事先說為我準備的那件衣服,穿整之後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我不知我是第幾個受害者,顯然他們經常這樣合夥玩仙人跳。

我沒心情去做那些替天行道的事,打了人,發泄了一頓,也發現了身體里的那股力量並不是讓人絕望的,算是一個不小的收穫。

我抬手撫上雙眼,靜默了一會,雙手在放下的時候,眼前的世界又恢複如常,那黑化的狀況也逐漸退下。

我有些雀躍,看來方法可行,需要多多練習才是。

我回到「緣來」餐館的時候,那老闆見我安然無恙的走進來,驚得下巴差點沒掉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我重新坐回椅子裡面,抬頭瞥了那老闆一眼:「怎麼?看我回來你很意外?」

老闆下意識的點頭,又反應過來急忙搖了搖頭:「沒,沒有。菜涼了,用重新熱一下嗎?」

「不必了。」我害怕他們給我下毒呢,一聲冷笑,中指骨節敲了敲桌面:「我錢包和葫蘆呢?」

那老闆急忙說:「那,那個剛剛你不在……我怕有閃失就給你收起來了,這就去拿,我這就去拿……」

那老闆白白長了一張寬厚老實的臉孔,真是人不可貌相。我覺得有些失望,看著桌上還沒動的菜全然沒有食慾了。

不多一會兒,那老闆眼光瞄著我,將錢包和葫蘆祖宗恭恭敬敬給我送了出來:「小兄弟你數數,看錢少沒少,我一分沒動。」

我抬眼看了看老闆,哼的一笑,沒說話。

老闆有些沒了主意,尷尬都看著我:「你這麼笑幹什麼?怪毛骨悚然的……」

「我說老闆,你和那個端菜的小姑娘什麼關係啊?」我問。

「就是雇的一服務員……」老闆忐忑的看著我。

我不說話了,從他手中接過葫蘆祖宗。它比我還不勝酒力,這會兒酣然大睡,一點動靜也沒有,彷彿真的是個沒有生命力的葫蘆一般。

「小兄弟……你剛剛出去……沒出什麼事吧?」那老闆見我不說話,就試探的問著我。

「你希望出什麼事?」我不答反問,把錢包也拿過來,抽出一張毛爺爺拍在桌上:「好奇就自己去看看,別問我了。」

那老闆一噎,猜不出我知道他們多少的事,也沒有撕破臉,只是尷尬的笑了笑:「我去給你找錢。」

「不用,你們留著買點跌打損傷散吧。」我一笑,穿上羽絨服,揣好錢包,抱著葫蘆祖宗大步出了這家黑店。

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看人下菜碟的吧。張口就要十萬,他們也真好意思。

吃一口飯,借酒消愁都能遇上這事,我這運氣背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去牌匾店轉了一圈,東西已經做出來了,就在大庫里。

店員領著我去看了之後,付了尾款,約定好了送貨時間,我就抱著葫蘆祖宗溜溜達達的回了妖怪高中。

走進學校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冬日的夜幕下,妖怪們在打雪仗,盡情的玩耍。

高三部的妖怪們再有半個月的時間就要離校了,許多妖怪都還不知道我們準備的那個驚喜,所以都在傷感的和其他交情好的妖怪做告別。

赤離見到葫蘆祖宗的時候大吃一驚:「林果,祖宗怎麼了?」

我撓著後腦勺,打著哈哈一笑:「我吃飯的時候,老闆誤把酒當水……我把葫蘆祖宗給灌醉了。」

赤離一呆:「你,你不知道那是酒呀?」

「呃……我感冒了,聞不到。」

「那老闆也分不清水和酒啊?」

「呃……也許,老闆也感冒了。」我訕訕一笑,然後一把將葫蘆祖宗塞到赤離的懷中:「那,我完好無損的給你帶回來了,你回去照顧吧,睡的和死豬似的。」

赤離哭笑不得:「下次注意了。」

我連連嗯了幾聲,逃也似的遠離了赤離的追問。可真是看出來她緊張葫蘆祖宗了,我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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