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拒絕

趁著鯉魚還沒醒,我穿戴整齊,把小花揣在懷裡,然後灰溜溜的逃出了宿舍。

一開門,正巧和灰溜溜的回來的葫蘆祖宗撞了個對臉。

這傢伙昨夜夜不歸宿,去哪了我就不說了。不過看它一臉心虛的樣子,我不免胡思亂想起來。

葫蘆祖宗斜睨著我:「干,幹什麼這麼看祖宗?」

我低睨著它:「你昨天睡的還不錯?」

「當然!」葫蘆祖宗一梗脖子:「我回來看我兒子,你幹什麼去!」

「我……散步!」說完我們兩個又懷疑的看了對方一眼,都沒敢去窺探對方心中真正所想,有些心虛的各走各的去了。

我找來宿舍的管理員,然後把我們原先宿舍的上下鋪給搬了出來。路上抓著一個妖怪當壯丁,一路幫我抬到了我們宿舍門口。

這時候鯉魚應該已經起來了,我先開門進去看了一圈,見床上沒人,衛生間關著門。

我就安排妖怪們將上下鋪抬了進來,擺在原先的位置,然後又手腳利索的把雙人床給抬了下去。

最後趁著鯉魚出來之前,我把她的床也快速鋪好,然後我躺在下鋪上喘粗氣。

鯉魚從衛生間出來,看到屋裡大變樣,頓時傻了眼:「我還當你在拆房子呢,叮咣的,你怎麼把床給換了?」

「呃……這個,我怕你睡不習慣啊。」我撓了撓頭,隨便找了個借口。

「還行啊,可以隨便翻滾不用擔心掉下來,我還挺喜歡雙人床的。」鯉魚揉著一頭滴水的長髮走了出來,走著走著停下腳步,看了我一眼,似是明白了什麼,忽而一笑:「不過上下鋪也挺好的……」

呃,我更加尷尬,連連嗯了一聲:「時候不早了,我去給你拿早餐。」

然後我帶著小花逃也似的出門去了。

還真是尷尬,一想到早上的那個情節,還是忍不住全身燥熱。

我揉了揉腦袋,把那些不純潔的思想都拋出腦外,然後溜達著去巡邏。

蚩尤之手一事結束後,老師也可以正常回到學校來上課,一切彷彿又恢複到了曾經的安寧和諧的日子。

妖怪們嬉笑吵鬧,和諧共處。

我們妖怪小隊仍要忙前忙後的去疏導心裡有問題的妖怪、感情出現問題的妖怪。

距離過年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鬼怪高中的學校終於重建一新,開始大遷移,從我們這裡搬遷出去。

夜晚之時,鬼魂大隊伍浩浩蕩蕩的從妖怪高中出發。

我們妖怪小隊送至校外,一番客套的話後,揮手告別。

眼看閻嘉勛他們走遠,我突然憂心一件事,快步追了上去。

閻嘉勛遠遠的看到我跑了過來,停下腳步問道:「還有什麼事?」

我將他拉到一邊,四處看了看,叮囑道:「蚩尤之腳之事,你要儘早做打算。這次我們這裡遭遇的劫難你也都看到了,它即便被封印多年,看似衰弱,也不可小覷,千萬不要步我們的後塵。」

「多謝。」閻嘉勛不予多作表態,只是說了這麼一句。

我知道他有他的打算,不可能因為我的三言兩語而打消一些念頭。

鬼怪高中雖然是鬼,卻總想著一心做人。應該說他們是自卑的,想著要一些改變,變得不一樣來彌補心中的這一份缺憾。

再回到學校的時候,門口的妖怪都散去了。

海利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正站在校門口和杜雷說話。

見到我走過來,海利轉頭一笑:「林果。」

「來找我們頭兒啊,你們聊,我不打擾了。」我很拾取的一擺手,不去打擾他們。突然想起來梅珍珠說的那事,我又停下腳步,回身和杜雷說道:「對了頭兒,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稟報,你看什麼時候有空來找我吧。」

杜雷說好,我就走了。

不多一會杜雷就找了過來:「林果,你要說什麼?」

「頭兒,有件事一直忘了和你說。妖怪們這眼看就要畢業了,但是大家都不想走。我和鯉魚研究著,可不可以在校外建一個妖怪俱樂部?」我將那幾日和梅珍珠他們一起商討的結果和杜雷說了一番。

杜雷聽後沉思了片刻,點頭說道:「那好,我和機構申請一下,看看能否成功。」

「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我點頭說道。

隨後我和杜雷分開,我抱著小花回了宿舍。

小花口裡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說些什麼,估計是一點點在成長,開始學著說話了。

我一邊逗著她,一邊往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樓下的時候,黑漆漆的樓道內隱約站了個身影。

我原本完全沒注意,所以突然看見嚇了一跳,以為還有遺落的鬼怪沒有跟著走。

不過看那身影動了動,似乎是要走了出來,我開口問道:「誰?誰在那裡?」

身影從漆黑的暗處走了出來,我凝眸一看,正是一臉落寞的黃曉麗。

怎麼又是她呢?我頓時一陣頭大,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晚上了你不回宿舍,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看看你,你忙完了嗎?」黃曉麗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在路燈下被映成了琥珀色。

我說我要回宿舍休息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黃曉麗看著,咬了咬唇,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開口:「林果,你怎麼就不喜歡我呢?你看我哪裡不好,我改還不行嗎?只要你喜歡我……」

我就知道她心裡憋著這股話呢,我覺得這個妖怪真是軸的很,油鹽不進。

我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曉麗,你沒什麼不好的,不需要為誰改什麼。我有鯉魚,我喜歡的是鯉魚,所以才不喜歡你,你明白嗎?你不要一棵樹上弔死了,全校妖怪那麼多,人也那麼多,你怎麼偏偏喜歡我呢?」

黃曉麗搖頭:「可是我只喜歡你,我不喜歡別人,從見到你的第一天,第一眼開始,我就喜歡你了,只是那時候我不敢和你說。林果,我不介意你喜歡鯉魚,你分出一點心也喜歡我好不好?咱們三個在一起也行的。」

我聞言有些愕然,看著黃曉麗連連搖頭:「你這思想怎麼能這樣呢?我和鯉魚誰都無法拆開。中間更容不下你。」

我有點生氣了,氣黃曉麗的委曲求全,也氣她的不懂愛就瞎嚷嚷喜歡。

她知道什麼是喜歡嗎?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和別人共享呢?

我搖了搖頭,很是失望的看著她:「你回去吧。這件事情以後不要再提,不然我們連朋友都做不了。」

黃曉麗瞬間眼淚落了下來,凄楚的看著我:「林果,你真的就這麼絕情嗎?」

「不是我絕情,是自己都沒有分清對我是什麼感覺。有的時候崇拜不一定就是喜歡。」我把自己定位在一個更高的角度,然後不再理她,大步走進了樓道內。

我聽到黃曉麗隱隱約約的哭聲,很是傷心似的。

只覺得以前這個存在感非常低的妖怪,現在卻非纏著我不放,性格上應該是屬於內向的妖怪。

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希望我這一席話可以讓她想明白過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和鯉魚一起起床、洗漱,相約到樓下打拳。

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太多,我們的這個習慣與愛好也不能繼續,為了避免長久的不練手法生疏,懶惰下來,今夜起了個大早。

冬日的時候,七點多了天也剛蒙蒙亮。所以我和鯉魚六點下樓的時候,路燈還開著,四周漆黑一片。

鯉魚說:「林果,咱們兩個練習對打吧!」

「好啊。」我來了興緻,摩拳擦掌朝鯉魚勾了勾手指:「我準備好了。」

鯉魚說:「不講套路,只要贏就行。」

話落,她突然大叫一聲,揮起右拳朝我砸了過來,我剛側身躲避,她左腿彎曲向上,直墊向我的腰桿。動作一氣呵成,連貫有序,打得我一時措手不及,躲的也有些狼狽。

「來真的啊?」我有些吃驚的看著鯉魚。

「當然是真的!不然你以為我陪你過家家呢?」鯉魚揚著嘴角一笑,朝我勾了勾手指:「別一副吊兒郎的,要打就拉開架勢,大大方方的和我打。」

我有些為難:「我怕傷著你啊……」

鯉魚二話不說,迅速衝過來,拳腳相加。

我原本是以退為守,只是打著打著就由守為攻,我和鯉魚兩個打到一塊,下手越來越快,各自見招拆招,一時忘記時間。

待一個多小時之後,語嫣抻著懶腰下了樓,一看到我們兩個頓時大叫一聲:「哎?你們是練拳呢還是打架呢?」

此時天已經完全透亮了,我滿頭大汗,衣服的後背濕了一片。

鯉魚也彷彿水裡撈出來的似得,氣喘吁吁。

我們兩個眼神一對,同時有默契的收了收,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語嫣湊過來,看了看我和鯉魚的臉色,突然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們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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